逍遥苑的拍场已经开始,正如尉迟海说的那样,一上来都是些普通货色。张如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今他的天师府也珍藏了不少好东西,当然看不上这些普通货色。不过即便是这样,张如明也时不时嗷的一嗓子。他是重在参与,乐在其中。
尉迟海郁闷的绷着嘴,原本卷起的遮挡帘子,也被尉迟海让人放了下来。面对张如明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尉迟海可丢不起那个人。
遮挡帘子一放下,对面地字号房中的三名龙家死士,也只能无奈的等着寻找时机。他们本想等到拍场后期的时候射杀上官玄悟,毕竟那时候已经开始有不少人退场。别看他们已经抱有必死之心,但真要是能活着逃出去,谁也不愿意死。他们三人,也想着最后趁乱混出去。真要是走不了,再服毒也不迟。
尉迟海问了一下管事,得知国舅爷与太书院文阁老就在左右,更是让他如坐针毡。要知道这里是轩迟亲王的产业,堂堂兵部大臣与亲王走的过近,这可触犯了皇家禁忌。哪怕他是陪大历国使臣而来,但在有心人嘴里,恐怕就会变成另外一种说辞。
“上官天师,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不然本官给管事的说一声,你直接买下不就得了。本官政务繁忙,可没工夫在这里陪你散心。”尉迟海烦闷的说道。
张如明回头看了看,“尉迟大人,别急啊。行行有道,咱可不能坏了人家的规矩。如果你有事,您尽管走,反正我拍下什么东西,都会记在您尉迟大人的头上。”
尉迟海一听,心说这混蛋玩意还真要赖上他了。尉迟海更不敢走了,万一这家伙没轻没重,花的可是他的银子。毕竟这天字三号房,是挂着尉迟海的字号,不管拍下多少东西,都会记在他兵部大臣的头上。在摩罗国雅克司城,还没人敢欠逍遥苑的银两。更何况,尉迟海不相信有什么东西能花费百万两巨资。万一这家伙胡乱叫价,尉迟海可不想当冤大头。
尉迟海无聊之中,回头看了霍扎思一眼。别看霍扎思在北明朝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他毕竟不是北明朝制上的大臣。况且北明供老院处事低调,外界很少有人见过他们。尉迟海感觉出这老者有些不凡,却没想到此人居然是北明供老院的大阁老。
霍扎思至始至终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在摩罗人眼中或许他只是天师身边的大管事,霍扎思却很清楚自己此行的任务和目的。别看逍遥苑是武轩迟亲王的产业,对于这种鱼龙混杂之地,霍扎思依然是小心警戒着。
拍场渐渐进行到后半场,逍遥苑也开始拿出一些不错的宝贝进行拍卖。一名竞价师捧出一座锦匣,小心的放在了竞事台上。
竞价师高声喊道,“此宝匣中,是一件极寒之地白熊皮大氅。这件大氅过水不沾,寒风不透,是寻宝猎人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熊皮,后经西越宫中裁师用南海鲸筋盘金丝缝制而成。委托商贾因为急需银两,才忍痛割爱拿出来拍卖。底价五万两,加价至少百两起步。”
竞价师介绍完,大堂之内顿时一片哗然。东西虽好,但价格却让人生畏。五万两银子,在一般城池足以是一个小富户了,买一件遮风的大氅有些不值。
就在众人议论之中,二层天字号的位置有人喊道,“我出五万两。”
“好,天字二号房的贵客,出价五万两。还有再加的没有?”竞价师高声喊道。
尉迟海一愣,他没想到二号的国舅爷居然想买这件大氅。既然天字号的人出了价格,按说一般人都不会再抬价。毕竟能坐到天字号雅室之中的,都知道不是普通人。除了必要之物,犯不上得罪这些大人物。
尉迟海刚喝了一口马奶酒,就看到张如明对着传声竹筒喊道,“我出五万一百两,谁都别跟我争,这件老子要定了。”
尉迟海差点没把马奶酒扔了,他没想到张如明居然也想要这件大氅。但是张如明刚才喊出的价格和他说的话,简直是羞辱人。要是别人竞夺还无所谓,但是偏偏遇上了国舅爷,这可让尉迟海有些为难了。
二号雅室的一名身穿华贵的中年男子,一听张如明说出这种话,顿时气的一拍桌面。
“妈的,去给我查一查,这是哪个吃了狗胆的混蛋敢跟老子叫号。”
坐在天字一号雅室之中的武轩迟亲王,听着也是眉头一皱,不禁苦笑道。
“这尉迟海是后来的,不会不知道二号房坐的是谁。呵呵,看来有好戏看了。”
“王爷,要不要去给他们打个招呼?”武轩迟身旁的一名老者低声问道。
武轩迟摆了摆手,“不必了,这刘国舅向来眼高于顶,有时候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尉迟海性情耿直,这下恐怕是遇到硬茬了。”
老者躬身说道,“王爷说的不错,尉迟海深受陛下宠信,这刘国舅,恐怕压不住他。”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二号房内再次喊道,“我出五万五千两。”
话音刚落,就听着张如明紧跟着喊道,“老子再加一百两。”
下面大堂之内开始发出了嘲笑之声,每次居然只多出一百两,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