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黑衣男一声冷笑。
正当黑衣男即将得手,突然间,黑衣男心生警觉。余光处,段琅手中的开山刀居然斜着刺向他的脖子。不错,不是砍,绝对是刺,而且速度不快。
黑衣男一声怒喝,那把破刀真要刺中脖子,即便不致命恐怕也得重伤。脖子是人体的软肋,就是打上一拳都要难受半天,更别说是一块破铁刺中了。
黑衣男身一转,手中利剑突然刺向了段琅前胸。反正两个人都活不了,他可不想两败俱伤,先杀了这个再说。黑衣男脸上带着狞笑,却发现段琅脸上,也带着一丝坏笑。
刹那间,黑衣男就发现了不对之处。段琅根本没有回手格挡,简直就是以伤换伤的打法。更何况,黑衣男这一转身,段琅破刀目标变成了他的咽喉。
黑衣男气的肺都要炸开,他刺中段琅前胸,对方不一定死。但是自己的咽喉万一被对方击中,那可是要命的事。黑衣男无奈之下再次变招,利剑向破刀削去。
铛的一声,段琅的开山刀断为两节。不过,段琅的笑意更浓了。手中突然加速,断刀依然刺了过去。这一下,黑衣男眼神露出了惊惧。
噗~!一柄断刀插入了黑衣男子的咽喉。黑衣男噔噔噔倒退几步,眼球暴突充满了不甘,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相国府堂堂统卫大人,居然死在一把破刀之下。
黑衣男憋屈的倒了下去,白衣女子愕然的看着段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到底是谁?”女子警惕的看着段琅。
“我就是一个打猎的,名叫段琅,如假包换。”
“可是~你知道杀得是谁吗?”
“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在老子眼里他就是一个傻蛋。”段琅不屑的说道。
“你~你混进我的车队,到底有什么目的?”女子举起手中剑,不相信的看着段琅。
段琅苦笑道,“我就是想去西宁城,能有什么目的。现在已经过了大漠,不放心的话到前面城池咱们就分手。”
段琅说完跟没事似的走过去,翻了翻黑衣男的身体,毫不客气的把钱袋据为己有。黑衣男的腰间还别着一块铜牌,也被段琅塞到了钱袋里。
段琅拿起黑衣男的利剑看了看,“好剑,真是一把好剑。”
想当年,段琅也有一把好剑,就是当年插在大熊背上的那把短剑。只不过,被他那不识货的老爹,换了四坛子好酒回来。
看到段琅要把利剑占为己有,白衣姑娘踉跄着走了过来。
“等等,把剑给我看一看。”
白衣姑娘拿过来看了看,这才放心的说道,“这把剑可以用,它不是相国府配发的剑。”
“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的赶紧走。这家伙死在大意之下,后面那家伙追上来就麻烦了。”段琅说道。
白衣姑娘看了看段琅,微微喘息道,“在下方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段琅微微一笑,“我可不是什么公子,还是叫我段琅吧。马车上的马一个跑了一个受伤,看来,咱俩得合骑一匹了。”
段琅刚说完,就听着空中一声鸣啼。段琅脸上一变,“快走,吴管事看样是没挡住,大批人马要追上来了。”
段琅说着,也不顾方妍疑问的眼神,拉过黑衣男的战马把姑娘抱了上去。段琅飞身上马,单手揽住方妍的细腰,黑衣男的战马飞奔起来。
被这个陌生男揽在怀里,方妍苍白色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韵。虽然她知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连日来没有换洗,身上散发的气味让方妍非常尴尬。身为豪门女子,她宁可被斩杀也不愿意被男人说臭。
段琅变换着路线,利用空中大飞监视着后面追兵。大半日之后,终于摆脱了追兵。段琅骑到一处山林溪水旁,放下了脸色异常难看的方妍。
“方姑娘,我去周围看看情况,一个时辰之后回来。”
方妍一怔,羞涩的点了点头,她知道段琅故意留给她洗刷的时间。
段琅也找了个地方洗刷了一下,他不敢走远,大飞也降落下来,在方妍不远处观察着。万一有什么情况,段琅能及时赶回来。
一个时辰之后,段琅打了只野兔回到方妍之处。此时的方妍,除了还是一身男装,黑色的秀发却散落在肩上。略显苍白的面孔凤目黛眉,那种羸弱之美看的段琅不禁有点发呆。
“方姑娘,你真漂亮。”段琅大方的称赞了一句。
他在山中长年累月与大熊为伍,心底坦荡百无禁忌,根本不知道‘矜持’二字是什么东西。
方妍被说的面容羞涩,头都不敢抬,“段~段琅,你也累了,歇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