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
饶是江朴心境稳重成熟,也不免被叶贤弄的“无耻”弄的头疼不已。
可刚刚有江如意跑出来“救场”,现在当这种人的面,自己又不好拒绝叶贤,只好面色僵硬地站在原地。
“叶先生,刚刚看您的盲针真是神乎其技!”江如意见父亲面带犹豫,便主动站出来笑道:“想必您在医学上的造诣应当不浅吧?”
仅管江如意对中医一窍不通,可他也听说过“盲针”的传说。这种施针技巧在中医界,也算得上是极难的一种手法。虽然他不确定叶贤刚刚所谓的“盲针”,是不是达到了那种传说级别的水平。
可当下为了缓解父亲的为难,他也不得不奉承着说道:“您有所不知,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医仰慕者。看了您的施针后,越发的觉得华夏文化博大精深,要是您有兴趣的话,不妨教我几手,也算是满足我这个仰慕者,对中医可望不可求的饥渴心态。”
江如意说话的水平很高,一开口便把中医高高捧起,面带微笑的虔诚样子,着实像个仰慕者的身份。
可如果不是叶贤眼尖,察觉到他眼眸深处的那一抹不屑轻蔑,还当真要被他捧得飘飘欲仙,骨头都要酥了。
“我想还是算了。”叶贤伸了个懒腰,说道:“凡事讲究缘分,更讲究天分。江公子与中医而言既没有缘分,更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勉强,是勉强不来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我的房间在哪?刚刚施针有些疲惫,想去休息休息。”
对于三番两次破坏自己计划,还故作虚伪的家伙,自己一向没什么好感。要不是江家已经派人去接乔安等人的话,他早就不想留在这里。
“……”
江如意眯起眼睛,嘴角扯动几下。叶贤口蜜腹剑,表面上是在说自己无法学习中医,事实上还不是拐弯抹角的骂自己愚蠢?
“叶先生,请跟我来。”站在一旁的管家看到江朴的眼神后,便快步跟了上去。
“如意,你看他如何?”等到两人走远,江朴开口问道。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不出门道。”江如意认真回答道:“不知道他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些身份。不过,刘安那边就快有结果了。”
“但愿他没有耍我们。”江朴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语气虽然平淡,隐约间却透出一股杀气。
毕竟,叶贤刚刚在江家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摆足了架子。似乎他才是高高在上的掌权人,而江家就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这种感觉让江朴很不舒服,至少在西北的地界上,江家还可以称得上一声“地头蛇”!
……
叶贤回到房间,并没有真的躺下。他闲来无事便拉开房门走出去,沿着江家城堡中错综复杂的长廊散步。
鸟叫蝉鸣,奇花异草。
一阵风吹过,花丛如海浪般“波涛汹涌”,飘香四溢。姹紫千红,足以引人驻足不前。
“真美。”叶贤由衷赞叹。这片花海可以说包罗万象,各种花草争奇斗艳,宛若开在绝壁沙漠中的“希望”。
毕竟,江家城堡建在山上,西北山崖光秃陡峭,能够有这样一大片花海着实不简单。
他弯下腰,捏起一撮泥土,放在鼻子旁边轻嗅:“是赤红壤。”
“年轻人有些见识。”一个陌生的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叶贤耳边响起。
他站起身,惊愕回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穿着一身西夏皇帝才配穿着的帝装!
老人闭着眼睛,负手而立。面朝着大片花海,嘴角含笑。叶贤不确定他是个盲人,因为他能清楚的说出面前花的颜色。
“那朵是紫罗兰。”老人一抬手,指着面前的花笑道:“但却是huang se。想必是西北的风和赤红壤让它的基因发生了些许改变。”
叶贤想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又觉得不太礼貌,只好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老人。
“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老人微笑道:“难道我这老头子苍老的mian pi,比这面前的花海还要诱人?”
叶贤苦笑,说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奇怪,您一直闭着眼睛,从出现到现在没有睁开过。我很纳闷,您既然没有睁开眼睛,又是怎么知道曼陀罗花的颜色和位置?”
位置还很好理解,许是这老头儿之前种下的,对每朵花都记忆犹新。可是颜色……就很不好让人理解了。
毕竟,经过风吹雨露,土地变迁,甚至是花粉之间的传播。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花的颜色或许会发生轻微的变化。即便是肉眼难以分辨的,可花朵本身也是有变化的。
而老人的语气笃定,一开口便准确的说出曼陀罗的颜色,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
“你是新来的?”老人答非所问。
“算是吧。”叶贤的回答同样模棱两可。
“呵呵,有意思。”老人笑,说道:“你想知道?”
“是的。”
“会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