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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朝之后,郭冲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林觉严方二人的丧葬之事,以示关心。
“林觉,严爱卿和方爱卿的丧事办的如何了?跟朕和大伙儿说说。昨日出殡安葬了吧。”
林觉当即详细的禀报了一番,其实也没多少人愿意听,一群人打着阿欠心中焦躁的想:临时召开早朝便是为禀报这些事?谁关心两个死人如何安葬?这林觉搞什么名堂,皇上也由着他胡闹。
郭冲听完林觉的禀报后,点头道:“林觉,你办的很好,两位爱卿入土为安,朕也安心了。代我转告严爱卿和方爱卿的家人,让他们节哀顺变,有什么需求便告诉朕,朕会对他们加以照顾。”
林觉点头称是,之后朝堂上忽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郭冲不知该说些什么,百官也根本没有奏事的想法。林觉只站在那里沉吟不语。这是朝堂上少有的尴尬场面。
郭冲本等着林觉说他那件要当着自己的面奏议的事情,见林觉站在那里不说话,他有些不耐烦的提醒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要事要奏议?倘若没有,朕便要退朝了。”
“臣等无事禀报。”众人都道。
郭冲看着林觉,林觉依旧站在那里皱眉头。郭冲决定不再等待,抬手道:“那么,便退朝吧。散了吧。”
“且慢!”林觉终于开口了:“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郭冲咂嘴道:“你有何事?快快奏来。”
林觉沉声道:“微臣要弹劾三个人。”
百官大惊,吃惊的看着林觉。吕中天杨俊等人本已经要走了,此刻也瞪大了眼睛。
“哦?弹劾他人么?你要弹劾谁?”郭冲问道。
“臣弹劾的是我大周当今宰相吕中天,我大周当今枢密使杨俊,以及皇上您的儿子,淮王郭旭。臣要弹劾的就是这三个人。”林觉沉声道。
“什么?”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愣在当场。
郭冲震惊的看着林觉,他万没想到林觉今天要求召开早朝禀报的大事居然是要弹劾吕中天和杨俊以及二皇子郭旭,这让郭冲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吕中天和杨俊也是满脸惊愕,但很快,这种惊愕便化为了冷笑。众官员先是错愕,但很快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疯了吧,这个林觉?他要干什么?弹劾吕相和杨枢密?外带淮王殿下?一下子咬三个人啊。”
“可不是么?定是失心疯了。是不是他老师故去了,受了刺激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也说不准吧。也许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咱们且听着,必是有缘由的。”
“对对对,且听着。”
众人的议论声中,郭冲回过味来。沉声道:“林觉,最近你忙于严正肃和方敦孺的丧事,据说甚是辛劳。加之你和方敦孺师徒情深,方敦孺故去你必心情低落,情绪不佳,朕是能理解的。林觉,你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几日,好好的平复一下心境,随着时间的推移,伤痛或稍减,一切会好起来的。不要在此胡言乱语了。”
郭冲说这话是出于好意,他是给林觉一个台阶和暗示,让林觉能够收回适才的话,不要闹大此事。他虽不知道林觉为何弹劾这三人,但他隐隐觉得,这是林觉的报复,一定跟严方二人的死有关。
但林觉根本没有接郭冲的话茬,再次重申道:“皇上,臣并不劳累,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臣今日就是要弹劾宰相吕中天,枢密使杨俊,以及淮王郭旭三人。臣并没有发疯!”
郭冲紧皱眉头,身子往后一仰,心道:这个年怕是又过不好了,头疼,真的头疼。朝中怎么会有这么多棘手之事?真是多事之秋。
吕中天沉声开口道:“皇上,林大人要弹劾老臣和杨枢密以及淮王殿下,皇上应当让他把话说完。否则老臣等可背负不起这个名声。”
杨俊也上前沉声道:“吕相所言甚是,臣等兢兢业业做事,可不敢背负被人弹劾的名声,总要弄个清楚。就算林大人伤痛于方大人严大人的故去,却也不能因此便胡言乱语,弹劾朝中重臣。务必请皇上允许林大人把话说清楚。”
郭冲叹了口气,心道:既然你们都不肯让朕过个安稳年,朕也只能看着你们折腾了。朕大不了当看场戏。你们互相咬便是。
“既如此,林觉,朕准你把话说完。你要弹劾吕爱卿杨爱卿还有郭旭的理由是什么。朕要提醒你,诬告朝中重臣,信口开河可是重罪。你要想清楚了。”郭冲冷声道。
林觉吁了口气,沉声道:“皇上,微臣清楚的很,微臣既敢出来弹劾这三人,自然是明白后果的,多谢皇上提醒。倘若微臣弹劾不实,愿受任何惩罚。”
郭冲点头道:“好,既如此,你便说说,你弹劾他们三人的理由是什么。”
林觉躬身称是,转头来看向吕中天和杨俊二人,目光如电。吕中天和杨俊久历阵仗,但见到林觉的眼神,心中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