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
殿前司都指挥使也被人尊称为殿帅。能担当此职者无疑是皇上最为信任之人。赵元康的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方敦孺一见赵元康到来,顿时大喜,高声叫道:“赵元帅快来救我,有人要行凶刺杀本官。”
说罢,趁着白冰愣神的当口,快步奔出中堂衙门,来到台阶之下。
赵元康面色阴沉,他看到了院子里的一片狼藉的情景,有人躺在地上呻吟打滚,有人头破血流的趴在地上不知死活。显然这里经历刚刚经历了一场火拼。
“来人,将所有参与火拼之人都给我拿下。这是要造反不成?这里是西华门外,居然发生如此恶性.事件。不可容忍。”赵元康冷声喝道。
殿前司禁军侍卫蜂拥而上前来拿人,几名王府卫士还待反抗,小郡主忙摆手示意他们不得擅动。殿前司禁军赶到,那说明此事已经惊动了皇宫大内了。此时还敢乱动,那可真是等同于造反了。
禁军侍卫很快将所有参与火拼的人员都缴械,分为两堆看守在旁。对地上躺着的人员也进行了清点。好在伤者虽多,但却没一个伤及性命。虽然场面激烈,但看起来双方还是有所克制的。
“郡主,本帅有礼了。”赵元康先做事,后见礼。其实他早就看到了郭采薇挺着大肚子站在那里了。郭采薇时常出入宫中,他作为殿前司侍卫的统帅,自然是认识的。
按理说,即便他是殿帅,见到皇族郡主也是要上前见礼的,但赵元康有自己的做事原则,他向来是先做完事情,之后再论其他。控制住眼前的局面,将情势攥在掌控之中,他才会去想其他的事。在此之前,即便是皇上郭冲站在那里,那也视若不见。
也正因为他这种做事态度,反而让郭冲对他极为信任和欣赏。所以郭冲登基之后,赵元康从一名太子府卫队统领直上青云,坐上了殿帅的宝座。而这一点,却也为很多人所诟病和不满。特别是枢密使杨俊便曾数次上奏郭冲,说郭冲此举违背了大周官员升迁的规矩,有任人唯亲之嫌疑。但是郭冲不为所动,他心里清楚的很,保护自己安全的贴身的殿前司兵马的指挥使,一定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什么规矩不规矩,到这一点上根本不适用。所以,这位赵殿帅不属于任何派系,也不跟任何重臣有过多的瓜葛,他纯纯粹粹的只属于皇上郭冲的人。
“赵元帅有礼!”小郡主微微还礼。
“方中丞有礼了。”赵元康也这才对方敦孺拱手见礼。
方敦孺忙道:“赵元帅有礼,赵元帅来的及时,再迟的片刻,本官便要在自己的衙门里被这些意图造反之人给杀了。”
赵元康皱眉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本帅接到禀报,说西华门外御史台衙门里发生火拼,本帅本来不信,谁知还当真如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郡主,这些卫士都是你的人么?怎地你的人还和方中丞的人打起来了?”
小郡主正欲开口,方敦孺抢先道:“赵元帅,事实还不明摆着么?这里是我御史台衙门。郡主带着人硬闯我御史台衙门,扬言要踏平我御史台衙门,一把火烧了我的衙门,嚣张跋扈之极。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口出如此狂言吧。我御史台衙门乃朝廷要枢衙门,他们无法无天,视朝廷法纪如无物。今日冲击我御史台衙门杀人放火,明日岂非便要冲皇宫大内了。请赵元帅立刻拿下他们,并且上奏皇上,请皇上主持公道。”
赵元康皱眉看着郭采薇道:“郡主,方中丞此言可属实?”
小郡主冷声道:“闯御史台衙门属实,本郡主也并不否认。杀人放火我可不认。这里可有一处房舍着火?可有一人被杀?方大人还说过要将我们全部格杀勿论呢,那我是否可以说方大人杀了人?”
方敦孺冷哼道:“强词夺理,敢做不敢当,不是大丈夫所为。”
小郡主道:“我本就不是大丈夫,我是个女子。”
赵元康皱眉制止这种无聊的斗嘴,沉声道:“郡主,你既承认带人闯衙是真,那便是你的不对了。郡主一向温雅贤德,天下闻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你这种行为可是犯下弥天大错了。冲击朝廷枢要衙门,此罪着实不小。本帅不能徇私,怕是要拿了你们去见皇上了。”
小郡主冷笑道:“赵元帅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这么做?无缘无故我会带着人来找麻烦么?本郡主岂不知这么做为朝廷律法所不容?”
赵元康道:“请郡主明言。所为何事?”
小郡主冷声道:“我是来寻夫的。我夫君林觉被方中丞无端羁押于此,敢问赵元帅,这擅自羁押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赵元康皱眉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方敦孺喝道:“本官受皇上委派,全权查勘梁王郭冰溺杀杭州知府一案,所有涉案人员皆有传唤询问之权。老夫传唤林觉来询问,是因为他是此案关键人物,有何不妥?”
小郡主斥道:“妥不妥你自己不明白么?我夫君虽然案发时在场,但他却并非涉案人犯,而是朝廷官员。你叫他来问话倒也罢了,却为何羁押他不许他离开?上午到现在,四五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