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么?听说林状元自己的家世也是杭州巨富之家,说缺银子花那可真是笑话了。”有个客人喝醉了,说话开始不带脑子来。顿时引来众人挤眉弄眼的提醒。
林觉并不以为意,他娶了小郡主,定会有很多人会联想到自己是为了攀附权贵。这一位的话还算是轻的,只隐晦的提了钱财,怕是更多人想到的是自己为了借此谋求官职。
“在下是林家三房庶子,我林家的财产可不是供我挥霍的。再者,我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又为何要花别人的钱。这位大人说笑了。”林觉淡淡道。
“这才叫光明磊落,林状元能坦然说出这话来,足见林状元心胸开阔。所谓英雄不问出身,庶子如何?未必不能名扬天下。”有人发出由衷的赞叹。在这出身门第极为重要的年代,能公然坦诚自己的庶子身份,那可是件有勇气的事。很多人唯恐掩饰不及呢。
沉静的坐在那里的淮王郭旭直直的看了林觉片刻,才收回了目光。他是梅妃之子,即便是皇帝的儿子,也免不了有长幼嫡庶之分。虽然皇帝的嫔妃地位高贵,这方面的影响不是很大。但在一件事上,这确实最重要的衡量标准。那便是继承皇位的资格上。皇子理论上都有资格继承皇位,但在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和妃嫔所生的皇子之间,那可是有一条明确的界限和鸿沟的。在这种程度上,郭旭倒是和林觉有同病相怜之感。
“不说这些了。今日难得在此相聚。诗词大家林觉在此,我也是个爱舞文弄墨的,在座的各位大人也多是诗词高手,莫如我们来写诗填词如何?”郭冕大着舌头笑道。
“好,好,这个提议好。”众人一起鼓掌笑道。
林觉头都大了,他最怕的便是这个,搬运了几首诗词为了扬名,但此后遇到谁都会被要求写一首,就好像耍猴儿一般,实在非自己所愿。可现在,晋王的面子自己却又不能不给,看来又要搜肠刮肚的搬运一番了。
“听说二叔府里有几个有名的歌姬,二叔舍得叫她们出来唱一唱新词么?”郭冕醉眼朦胧笑着对坐在那里抚须不语的梁王郭冰道。
郭冰呵呵笑道:“既然晋王有此雅兴,二叔怎么会扫你的兴致,不过我府里可没什么好歌姬,有几个歌喉尚可,音律也通,或可一听。”
“好好!”郭冕举杯鼓掌大笑了起来。座上众人自然也是一片叫好声。
淮王郭旭坐在那里却皱了眉头,想了想终于开口道:“大哥,今日是堂妹新婚回门的宴席,咱们都是前来道贺的,这场合本该庄重才是。饮酒过度本已经不妥,又怎可将这宴席便成了你日常的宴饮游乐的闹腾?这不太好吧。”
众人尽皆收了笑容,不敢说话了。说实话,确实有些不合礼仪。这不是寻常宴饮,怎可在这里吟诗作词,还请歌女来唱。这岂非是成了欢场做派了。
郭冕闻言面色骤变,瞪着郭旭道:“二弟,你这是什么话?吟诗作词乃是雅事,这可不是闹腾,而是助兴。你不懂诗词文章,自然是觉得别人是闹腾了。说实话,你喜欢舞枪弄棒的事情才是闹腾呢。难道我们都像你那般,与人饮酒时都要耍剑弄枪,弄得大汗淋漓才好?你若觉得没兴趣大可一边坐着喝酒,莫扫我们的兴。”
郭冕这番话说的很重,这是直接不给郭旭面子。就连林觉也觉得这么说话实在是有些过分。林觉心想:郭旭会不会反唇相讥呢?两兄弟是不是会在这里吵起来呢?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期待着郭旭的反击。
然而,林觉的期待落空了。郭旭只皱了皱眉头便拱手道:“大哥教训的是,是我多嘴了。”
然后郭旭便乖乖的回到座位上,脸上竟然真的神色不变,似乎适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林觉越发觉得有趣了,这两位皇子之间的关系还真的耐人寻味。看起来似乎大皇子更强势些,但真实的情形是不是这样呢?淮王郭旭表现的如此克制,恐怕是另有些别样的意味在其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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