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弱女子,怎能去做如此荒唐之举动,那是多少江湖中的男人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刺杀丞相?没有可能的!
三角脑袋偷眼看着李靖的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也不敢插话,只好垂手等在那里。
李靖其实心中不知,自己早已经对红拂倾心,此刻甚是关心她的安危。
“万一真如她所说,那么她势必会身处危险之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罢了,罢了!谁让是她呢李靖决不能让她身陷险境!”李靖最终打定了主意,转身望向那三角脑袋。
“李大侠?”三角脑袋连忙赔笑。
“既然如此,丞相着实是用心良苦了,这等美意在下若是再推脱岂不显得不识时务,不知抬举了?请回禀丞相,在下晚间赴宴便是。”李靖缓缓说道。
三角脑袋如释重负,连忙点头答应着,嘱咐好掌灯之时自己会来接李靖,这才转身走了。
等走出多远之后,三角脑袋才摇头自语道:“嘿嘿,一听红拂姑娘要献舞,就迫不及待巴巴去了,老爷这才收下的美人看来真是魅力非凡呢,厉害,厉害呀!”
白日来再无他事,李靖就这样等待着,好不容易看到府中的灯已经掌起,一颗心仿佛又悬了起来。
晚宴在府中仆人匆忙的脚步声中被张罗安排着,在丞相府的书房之中,宇文师与宇文轩这对父子,却在为一事相谈着。
“父亲,此人如此胆大妄为,欺负孩儿,难道您竟然不为孩儿做主?”宇文轩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问道。
宇文师端坐在椅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轩儿啊轩儿,若是说起来,你只比你那哥哥宇文成小了五岁,怎么就没有你兄长那份沉稳与老练呢?”
“爹”宇文轩就烦听到父亲拿他与自己哥哥相比较,不由想要争辩,却被宇文师摆手拦住。
“这三原李靖非是常人,此人身怀法术,武艺绝伦,如今天下纷乱,天子杨广已经是自顾不暇,如此正是你我父子三人笼络江湖英俊之大好时机。那个李白衣你还记得吗?此人年纪轻轻就会法术了得,并且疾恶如仇,已经不止一次与为父作对,还有那降妖坞中的人,虽然是已经与朝廷联合,但是都是难服管教之辈,以后这些人若是再来为难咱们,咱们没有个帮手怎么能行呢?”宇文师说道。
“可是父亲,你怎知道这三原李靖就一定能成为咱们的人呢?他在街上看到孩儿要个女子都要出手相助,若是今后知道了父亲您知道了父亲您做的那些事情,那还不得”宇文轩说着,不敢再说下去。
宇文师听后不由甚是恼怒,一拍桌案,随即又压低声音道:“放肆,为父做的什么事情?为父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难道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哥哥吗?没良心的小畜生,你爹我都是行将就木之人了,要了这天下能干什么?还不是留给你们吗?”
“爹,您息怒,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孩儿是说他未必是咱们的同道中人,难以与咱们父子一条心呢。”宇文轩连忙解释道。
宇文师微微一笑,平静如初说道:“这你不用担心,但凡世间之人,都逃不过名利二字,这李靖非是贪财之人,他要的是名。只要他又所求,就逃不出为父的手掌心。今夜晚宴,老夫就已经布下棋局要试他一试了,就看这李药师会如何执子落棋了。”
宇文轩若有所思,喃喃说道:“爹,那个来历不明的红拂,就一定这么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