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师看着李白衣,表情很快平静如初,不由冷笑道:“李少侠,似乎你已经忘却了你的身份了。不要忘记,你现在只是个没上枷锁的戴罪囚徒。圣上宽厚,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难道你不应该谢恩领旨吗?”
李白衣嘿然一笑道:“无罪之人不可冤屈,有罪之人也不能逍遥法外。丞相大人,虽然区区在下不过到了这洛阳两日,但是对于令公子宇文成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了。”
宇文师似乎并不在意,笑着问道:“哦?老夫平日里忙于朝政,与犬子鲜能见面,不知李少侠知道了什么事情,老夫愿闻其详。”
李白衣心中暗道:“这个老匹夫脸皮真是比寒冰城的城墙都厚,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今日要是不将其戳穿,实在是朝廷,也是天下一大祸患。”
想到这里,李白衣不慌不忙道:“丞相见不到令公子无碍,但是丞相总不该忘记了在那回燕楼旁边的椿树吧?”
“独孤皇后想要赏牡丹,犬子不辞辛劳,费尽周折终于想出了椿树嫁接之法,老夫怎会忘记呢?”
李白衣冷笑道:“椿树嫁接之法不假,只不过恐怕这个法子非是令公子宇文成想出来的!而是父子沆瀣一气,厚颜无耻的坐享其成吧?”
“你这胆大妄为的东西,竟然敢用这种语气给大隋丞相说话,看我来给你点颜色看看!”站在武臣中的天宝将军宇文轩怒喝道。
李白衣生来就不畏权贵,不怕威胁,转身对宇文轩说道:“这位想必就是丞相的大公子,宇文成的哥哥宇文轩将军吧?若想赐教,在下倒是不在意奉陪。”
“吾儿不得胡闹!”宇文师斥道。
“好好好,让他们比比,让他们比比啊,朕其实早就想看看,咱这大隋的第一英雄和这江湖上的降妖法师究竟谁更高明了。哈哈哈!”天子在上面一直关注着李白衣与宇文师的对话,此时见天宝将军要为父亲出头,不由兴奋起来,想要看看热闹。
“回禀圣上,这大殿之上实乃神圣之地,岂容兵戈相向,况且这李少侠身怀邪术,我怕到时伤及陛下,悔之不及啊。”宇文师叩首说道。
李白衣毕竟是少年心性,此刻见这父子俩一个耀武扬威,一个装腔作势,不由气恼起来,心想正好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烦闷无处宣泄,倒不如教训这天宝将军一顿,也杀一杀这父子俩的气焰。
当下不等天子回话,李白衣已经走到了大殿中央,昂然说道:“若是天宝将军肯于赐教,在下正是求之不得。只是刀剑无情,到时候若是伤到了将军,还请恕罪。”
“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的。”宇文轩冷笑一声,也来到了大殿中央,站在了李白衣的对面。四目相对,两人各不示弱。
宇文师本来也不是真心相劝,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眼见得两人动起手来,自己的儿子贵为天宝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区区一个江湖少年,如何能是对手。
这样既能威慑群臣,又能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他当然不想错过。
天子的身子早已经探出了一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凡是新鲜好玩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有莫大的吸引力。
“你的兵刃呢?”宇文轩看见李白衣赤手空拳站在那里,不由问道。
李白衣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太虚宝剑被元灵王扣在了降妖坞的事情,于是笑道:“不才在下比武有个习惯,若是遇到高手才会用兵刃,否则不用也罢。”
此言一出,宇文轩不由冷笑道:“笑话!难道我堂堂天宝将军,还会占你这阶下之囚的光不成?”
宇文轩在这大隋朝堂贵为天宝将军,节制都城内所有御林军兵马,当下只见他右手一挥,站立在大殿角落的金甲武士便赶忙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拿着,输了也别说我欺负你。”宇文轩看都不看,顺手就在那金甲武士腰间将佩剑抽出,手腕一抖,猛然间向李白衣掷去。
在场文官看不出断您,但是武将却心中如明镜一般,这哪是递剑,分明是要给李白衣一个下马威。
当下只见那剑呼啸着带着风声,剑尖直冲着李白衣的哽嗓就飞了过来。
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其中暗藏的劲力之大,常人却是难以想象。
李白衣何尝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心中电光火石般思索着,如果用手去接这宝剑,势必被锋利的剑尖刺破手掌,若是闪身躲开,难免就落了下乘。
想到这里,李白衣催动真气,瞬间整个白衣飘荡了起来。
众人眼见剑已经到了李白衣身前,李白衣竟然纹丝不动,仿佛僵在那里,不由都是一阵惊呼。任凭谁都能想象到,这一剑若是刺中,李白衣必定当场气绝身亡。
但是他们哪里能够想到李白衣此时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