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大小官员忙作一团,每天的任务就是寻找花匠,希望以此来讨好皇上,取悦独孤。”
李白衣心道:“有了这样的皇上,再配上此等臣子,大隋不衰败才是怪事呢。”
“终于半年之后,丞相宇文师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花匠,他姓李,世代住在昆仑山下,祖祖辈辈都是养花之人。”
李白衣听白纱女子说着,心道:“这花匠竟然还和我一个姓氏呢。”
白纱女子继续说道:“李花匠被带到了宫中,他的使命就是让独孤皇后在雨花台上能够看到那盛开的牡丹。”
李白衣插言问道:“那这椿树,莫不是就是李花匠所为?”
白纱女子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李花匠来时,昆仑山下的家人全部被宇文师派军兵软禁起来了,若是他能办成此事,家人就能的幸免,他也能赏金封侯,若是失败了,那么他与家人就会成为刀下之鬼。所以李花匠心中明白,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李白衣点点头,心想好个歹毒的宇文师,等到见了此人,可要多加留神才是。
白纱女子摘了一朵花瓣在手中,说道:“李花匠绞尽脑汁,又费了半年时间,终于想出了将牡丹花嫁接在这椿树上的方法。他知道皇上是没有耐性等待一颗小椿树发芽、长大的。囚禁着他家人的宇文师也没有这个耐性。所以他只好从山林之中亲自选了一株参天椿树,然后让工人将其运到了京师。”
“这可真是难为这李花匠了啊,嫁接本就很难,这用已经长了多年的树木嫁接,不就难上加难了吗?”李白衣感慨道。
白纱女子点点头道:“一点不假,李花匠当时心中也没有底气,但是他唯有华山路一条,行与不行,他都要冒险一试。”
李白衣看看这参天的椿树和上面依旧盛开的牡丹,不由接着说道:“他成功了。”
白纱女子忽然苦笑一声道:“是的,他成功了,椿树上不仅仅生出了牡丹,而且四季不谢,独孤皇后不论春夏秋冬,都可以倚栏而望,欣赏着绝美的牡丹,嗅一嗅那芬芳的味道。”
“这李花匠真是吉人天相啊,帮了皇帝这么大忙,现在估计也已经位居朝堂了吧?”李白衣笑道。
“他现在的确还在这皇宫之中,但是却并没有在朝堂。”白纱女子双手扶住栏杆说道。
“哦?那他在那里?”
“在这。”白纱女子说着,用芊芊玉手顺势往下一指。
“他就被埋葬在这椿树之下,还有他的妻子与三个孩子。”白纱女子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悲愤。
“什么!这是为何!”李白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举世无双的花匠,这样一个为皇上立了大功的功臣,为何会被埋葬在这他亲手栽种的椿树之下?更何况还有他的家人也被埋葬于此呢!
“姑娘,这大晚上的你还是莫要开玩笑吧?”李白衣实在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白纱女子忽然转身看向李白衣,李白衣可以清晰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少侠看我像是在玩笑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李白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花匠栽了椿树,接了牡丹,他在雨花台下清晰看到了独孤皇后的笑,他也笑了,因为他知道他的家人会因此而活下来了,他也因此下辈子不用再劳苦奔波了。但是”
“但是什么?”李白衣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但是丞相宇文师有两个儿子,他的小儿子叫宇文成,是个十足地纨绔子弟,为了能够自己的儿子邀功,好让自己百年之后儿子不至于寄人篱下,宇文师竟然昧着良心禀告皇上这椿树嫁接之法是他儿子想出来的!”白纱女子言语中已经有些颤动起来。
李白衣惊讶地听着,他想不到这世间还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皇上本来就宠信宇文师,况且他的目的只是想让独孤皇后开心,至于这椿树是谁栽的,牡丹是谁接的,法子是谁想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于是他就听从了宇文师的奏禀,将功劳、赏金、爵位一股脑都赏给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宇文成。”白纱女子说道。
“这怎么能这样?”李白衣现在恨这宇文师与宇文成,但更恨这糊涂无道的皇上。
“李花匠知道了,他没日没夜地去喊冤,去宇文师讨要公道。一开始丞相宇文师还心有惭愧,避而不见,久而久之,他见花匠并不放弃,还有愈演愈烈之势。他害怕起来,他怕他的阴谋败露。于是他安排了杀手,谎称独孤皇后要在椿树下赏赐花匠,将他们一家引到了这雨花台的椿树下”白纱女子说道这里,常常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已经无力再说下去一般。
李白衣此时什么也没有说,结局他已经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