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了吧…”
等到已经见不到刘鼎天的身影了,刘栓柱满脸泪痕的转过身,对着仍然不忍离去的众村民说到。
说完,刘栓柱就往回走去,很多人也跟着往回走去,杨宗见到他们的背影,很是凄凉,心中也感慨万千。
“大家等一等…”
杨宗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喊了一声,众人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杨宗。
“等下官府的人一定会过来询问,大家要先做好准备,不要跟官府的人对抗,问什么就答什么,就说不知道鼎天昨晚回来的事情…”
杨宗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这时候还是要给刘鼎天多争取一些时间。
“杨少侠说的对,老夫老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件事,大家都回去吧,就按照杨少侠说的答复就好了…”
刘栓柱沉浸在悲痛中,确实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对着杨宗感激的点点头,虽然他知道村里人不会出卖刘鼎天,但是口径不统一也会造成很大困扰。
其实胡先生和刘鼎天压根没有在乎官府的跟踪,他们本就要穿过野猪山,官府的人也不会傻到一路跟随穿过野猪山,所以他们离去时并未说什么。
“去家里坐坐吧,还没吃早饭呢吧,去家里吃点…”
刘大全走了过来,对杨宗说到,话语中有些落寞,不停的看向刘鼎天离去的方向。
“大叔,不用了,我去鼎天家等着,等会估计官府的人就到了,你们要当心,千万不要跟官家对着干,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
杨宗摇了摇头,他没心思吃东西,只想帮着刘鼎天解决掉剩下的麻烦。
“老哥哥,请问,刘鼎天家在哪?”
没多久,就有两名衙役骑着快马赶到刘家村,火急火燎的到处问刘鼎天家在哪里。
“那儿,门口挂着白灯笼的那家就是了!”
说完就离去了。
“谢谢老哥哥了,驾…”
衙役急忙赶了过去。
“你就是刘鼎天?”
两名衙役看见白色灯笼,下了马,走进院子,只见一个男子一身白色长袍,背着手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一动不动,正是杨宗。
“哦,两位官差大哥好,我不是刘鼎天,我叫杨宗!”
杨宗转过脸来,恭敬的一拱手,标准的江湖姿势。
“是你,杨少侠,刘鼎天呢?”
其中一位衙役认出了杨宗,前晚他们还在一起喝酒,但是衙役还是有些着急,看来县太爷已经看到了刘鼎天留在门背后的字迹了。
“不知道!”
杨宗平静的回答道,耸了耸肩。
“那你在这干嘛?”
另外一名衙役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爽,县太爷可是还在程家村等着呢!
“我也在等他,我是他大师哥,他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我过来照应一二…”
杨宗始终不温不火。
两名衙役对视一眼,明显知道杨宗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但是却并不想为难他。
“杨少侠,刘鼎天昨晚杀了二十六个人,还将张主簿的人头割了去…”
衙役声音放缓了许多。
原因也很简单,其一他们一大早随着县令赶到程家村,见到满地已经干涸的血液和躺在地上的二十五具尸体,张主簿带去程家村的衙役并没有伤害一人。
四名被打晕的衙役和西厢房被迷药迷晕的一干衙役都被救醒,见到满院子的尸体有些愣神,也有些庆幸。
这人很明显并不是滥杀无辜之辈,只为复仇而来,门板上鲜红的六个大字也证明这杀手很有担当,衙役们对刘鼎天已经有所敬佩。
再进屋看到已经没了头颅的张主簿躺倒在床上,旁边晕倒的妇人呼吸平稳并没有受到伤害,而一旁床上的张主簿的儿子也没受到一点伤害。
县令已经被震惊的颤抖起来,心里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两个村村民斗殴的事件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昨天张主簿还差人送来报告,说问题已经全部解决,就是这么解决的?
衙役们见到这儿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其二呢,杨宗是青阳武馆的大师哥,更是上官信的女婿,未来青阳武馆的接班人,昨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喝过酒,而青阳武馆的势力在当地并不小,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得罪杨宗。
“杨少侠,我们也不想这样,只是县令要求无论如何必须将刘鼎天带回去,我们这样空着手回去,没法交差的…”
一名衙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