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安然无恙的下山了,虽然少了一头野猪,大家有些气愤,但还是有两头大的,有六七百斤重。”
“当天回来后,老实就将野猪放在院子里,打算第二天就用老村长的马车把野猪拉进城卖掉换回粮食,大家也看到了希望,也就没有去多计较白天的事…”
刘栓柱说着有些悔意流露出来。
当时他在村口老槐树下抽烟袋,看见了兴致并是很高的一群人抬着沉甸甸的两头野猪进村,心里高兴的紧,也就没有过多的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再说什么也来不急了。
“当天夜里,大概子时,程刚带人偷偷地进了村,将刘老实家围住了,打算偷偷将院子里的两头野猪偷走,却不想弄出了动响,被刘老实发现了,拎着猎刀就冲了出来,与程刚大声理论起来。”
“程刚直接就下了狠手,与刘老实斗了起来,但寡不敌众,一共来了二十六个人,最后…”
刘栓柱眼中泛起了泪花。
杨宗听到这也不禁捏紧了拳头,三天前的晚上,正是刘鼎天飞镖救了大伙的时候,他还挖了两个坑,埋了金刀与金俊,却不想他爹娘也在那晚被奸人所害。
胡先生依旧站着没有动,只是脸色不再平静,掩盖不住的愤怒之色油然而生。
“荷花也冲出了房间,拿着一把剪刀,刺伤了程刚的手臂,恼羞成怒的程刚命令手下人将荷花乱刀砍死,荷花身上一共中了四十七刀…”
刘栓柱说到这里时,已经泣不成声了,这也太凶残了,一帮完全灭绝人性的畜生。
院子里的妇女和老人们已经低声哭泣起来了,荷花的惨状他们后来亲眼目睹,最后是冬梅给荷花收敛的尸体,身上就没有一块完整些的皮肉了。
院子里的男人们也都红了眼睛,眼眶湿润起来,握紧了拳头。
“唉…”
刘书香八十多岁了,白发苍苍,老泪纵横,坐在院子中间身体不断颤抖着叹了口气,不知是感叹命运的不公还是感叹老天爷为什么不开眼,让刘老实一家枉死。
“砰…”
只见胡先生右手一拳砸向一旁的土墙,土墙上赫然一个深入三分的拳印,双眼充满了愤怒。
杨宗听到刘栓柱的话,心中怒火中烧,拳头捏的骼嘣直响,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又听见砰的一声响,转眼望去,见到了那个拳印,倒吸了一口凉气。
土墙很结实,那个拳印清晰可见,周围土墙上没有半点的裂痕,仿佛那土墙建造时就有这拳头一般。
并且一拳下去,并未有半点灰尘扬起,那是用内力集中在拳头上,瞬间激发才能做到,对内力的控制堪称完美,就算是馆主上官信也做不到这一步,这胡先生到底是谁?
刘家村怎么会有如此高手?胡先生与刘鼎天又是什么关系?刘鼎天那手神鬼莫测的飞镖跟这位胡先生会不会有关联?
“等到大伙听到动静赶过来时,程刚已经带着人赶着马车拖着野猪跑了…”
平复了心情的刘栓柱继续开口说到,如同他当年胳膊断掉的那个晚上那般悲痛。
“大全第一个赶到,看见正准备逃跑的马车,拎着猎刀红着眼睛就冲了过去,结果被一顿猛揍,手都被打断了。”
“不是跑的快,估计也不会放过他,他们这才扬长而去,真是丧尽天良啊…”
刘栓柱刚平复的心情又有些激荡起伏。
“我们到的时候,荷花早就已经没气了,老实伤的很重,流了很多血只剩下一口气,没撑过当晚,天不亮就随着荷花一起去了…”
刘栓柱又哽咽起来,当时院子里都是血,流的满地都是,很多妇女看到现场后直接就吐了。
“猴子带齐人马大晚上就杀向程家村,要去给老实报仇,老村长带着刘大全去了镇上报案…”
“结果程刚还没找到,程家村的村长见大半夜一伙人拿着器械愤怒的来到程家村,就召集了村民,将猴子他们反倒围在了程家村,后来双方都火拼起来,都有不少人受伤,从头到尾都没见到程刚…”
“老村长连夜到镇上朱镇长那里报了案,因为出了人命,朱镇长连夜就让人来调查,做了卷宗后,又派人去了程家村抓人,程家村村长这才相信程刚他们真的杀人了。”
“捕快将猴子他们给带了回来,但是程刚不见踪影,只将另外二十五人给抓了起来,准备等到天亮就压回镇上衙门,天亮了,县衙的张主簿就来了,同时还带了一帮衙役,接管了案件…”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张主簿正是程刚的妹夫,而据张主簿说,程刚已经关在县衙里,说是他自己投案自首的,案件由张主簿审理,就直接在程家村设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