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五万吗,怎么变成七万了。”泉大伯怒问。
“那你现在给老子拿出五万啊,你拿不出来,这两万块就当是利息了,你签不签!”
“签你妈拉个比。”
原本周鱼是在后面照看的,可看见泉大伯过去半会了还没开门,他就背着外公走到了前面来,听到了祝屠夫在这个当口挟灾讹钱的时,气愤的直接找了一块大石直接猛的往铁门上砸过去,铁门震动了好几下,祝屠子也被这一下给吓的后退,一不留神就摔倒在地。
铁门是上锁的,在外面是砸不开。
他看了一下铁门高度,直接往铁门上攀爬,阿和叔跟村里的几个年轻人看见了也立即冲上来一起爬铁门。
祝屠子吓傻了,想要跑的时候,周鱼已经进来了,一脚踹在了这死胖子的肚皮上,还不等他爬起来,就看见阿和叔冲了过来,一拳砸在了祝屠子的脸上,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也都冲了过来围攻。
“打死他,打死他!”
身后,一群义愤填膺的村民愤愤不平的怒吼……
……
是周鱼把阿和叔他们拦了下来的,这人固然可恨,可打的太狠了也不好,即便是如此,在混乱中,祝屠子全身上下挨了好几脚,整个人也在湿淋的泥地里滚了好几圈,全身上下都是泥水,再加上是大晚上的,就连脸上也脏的分不清哪里是被打的哪里是泥水。
也看不清祝屠子是流了泪水还是雨水。
祝大郎想跑被阿和叔他们拦住了。
周鱼从祝屠子身上找到了钥匙,把铁门给打开,让在外面的村民都进来避雨。
“大家赶紧找个空地弄个火,也把身上湿了的衣服烤一烤,别冷着感冒了。”
祝屠子的这个厂篷很大,里面有好多空地足够容纳村里的人在这边临时休息,几个人去在祝屠夫家搬出了炉火,大家围绕在一起取暖,祝屠夫跟祝大郎也被带到了这边,大家看到了他,个个都没好脸色,恨不得上去再打着家伙一顿。
周鱼拿了一块毛巾让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泥水。
“不是我们大家欺负你,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就算打死你也不为过。挟灾讹钱,你这种行为已经是触犯了法律,一万以上就已经构成了重罪,最少要七年牢狱起,更别提你开口就要五万,你认为国家会判你多少年?
如今洪灾在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团结一致,才能共渡难关,大家都应该相互扶持,一起抵抗洪水。到你这边来,确实给你带来了不便,可是洪水蔓延上来了,出村的路也被封住了,村子马上就要被淹了,大家也是没有地方去,才只能到你这边来避一避,虽然你不是杨家村的人,但是你现在所在的位置也是属于杨家村的山头,也算是杨家村的人了,都是一个村的,何必如此,你这样日后还有脸面对大家吗?”
祝屠子已经开始打啰嗦了。
不知道是刚才在雨水里冻的,还是被大家打的,还是被周鱼这那句七年牢狱起吓的。
“爸,咱们是咱们不对,您不能这样。”
他的儿子祝大郎也在一旁劝说,今天这件事太过了,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坐进牢房。
泉大伯过来了,他刚才去看了一下各家里有没有人走失、掉队的,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村里每家每户里都有蓑衣斗笠,也没有多少倍淋湿的。厂篷里还有不少的干稻草,周鱼带着几个人把这些干稻草都拿过来铺在地上,让村民今晚先这样将就着休息,不至于地冷冻着人,毕竟都是一些老人孩子跟妇女。
被大水这一闹,大家担忧着村子同时,身心也非常的疲惫。
渐渐的,不少人也都睡了。
到半夜时,大家都睡着了。
周鱼却有些睡不着,棚顶是铁片做成的,这大雨哗啦啦的敲打在上面,镇出了很大的响声,再加上有些不习惯着稻草弄成的简易床铺,明明有些困意,可闭上眼睛就是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棚子上的响声越来越大了,还不时时传来阵阵异响,好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中了棚顶。
周鱼被惊醒了。
这声音不对劲。
下雨声不会有这么大的撞击声,他连忙起身,却发现好多村民也被这个声音给吵醒了。
“刚才是什么声音?”外公也被吵醒了,周鱼安抚外公说:“没事,我去看看。”
周鱼摸起了一个手电筒,从旁边拿起了一件蓑衣斗笠穿戴在身上,走出了厂篷想去看看是什么原因,这刚出了厂篷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棚上一声巨响,一块苹果大小的石头就沿着棚子掉落在周鱼前不远,溅起了一些水花。
他抬头,望向了厂篷旁的山坡,黑夜中的山坡在雨水的笼罩下显得是又神秘又可怕,就好似一头置身于黑暗中的怪物一样。
不好!
周鱼连忙冲进了大棚中,嘶声裂肺的狂呼喊:“起来,大家快起来,滑坡了,要滑坡了!”
周鱼是那叫一个急啊,连忙将身上的蓑衣斗笠给外公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