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自然满心的不愿,“陛下,微臣这一年多来四处征战,却无时不刻不再惦记着陛下,您就让我多陪您一会儿吧。”
崇祯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这厮是想陪自己还是想陪自己女儿,可是陈越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架势,倒也不好让人把他赶出去。
经过一番插科打诨之后,殿中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崇祯的气势也不知不觉的弱了,满口的火药味也消失了,开始耐心的寻味陈越沙场征战的事情。
陈越知道崇祯想听什么,便把在临清和满鞑的大战挑着惊险的讲述了起来,如何趁着八旗骑兵在外肆掠时兵分三路逼近临清,如何把八旗兵诱出临清城,然后堵住清军后路,如何派出水军跨海袭击宁远俘获关宁军的老巢,借以逼迫吴三桂的关宁军投降。临清城外如何和清军大战,付出极大的牺牲击败了满鞑。
精彩的战斗从陈越口中说出,让崇祯直呼过瘾,坤兴公主更是听得聚精会神。
虽然看过临清之战的战报,可纸上冰冷的文字又哪里有亲历者的讲述精彩。
而对崇祯来说,满鞑是他这一生的噩梦。连年的战斗,无数次的惨败,损兵折将、丢城失地,诺大的大明竟然被满鞑弄得几乎处于亡国边沿!
若是没有满鞑,大明也不至于连流贼都无法平定,也不至于被顺贼攻破北京使得自己仓皇南顾!
而现在,满鞑终于被击败赶回关外,京师收复,自己便是死了也有脸去见自己的哥哥。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子的功劳,是他血战沙场才得来的这一切,想到这里,崇祯看向陈越的目光终于变得柔和了起来。
“爱卿,爱卿为大明连番征战,劳苦功高,辛苦了!”感激的话语终于从崇祯口中说出。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都是微臣的本分。若是没有监国公主绝对的新任,若是没有满朝诸公筹集粮草钱饷物质,若是没有将士们的浴血搏杀,仅凭陈越一人,又能做的了什么?”陈越谦虚的道。
崇祯面带微笑的听着,当听陈越说道监国公主绝对新任之时,脸色方微微一变。也许,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猜忌、一直以来试图进行的平衡之策,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没有爱卿,就没有北伐的胜利,京师的收复,是爱卿的功劳就是爱卿功劳,不必过于谦逊。”崇祯摆摆手,“朕既老且病,公主又是女流之辈,以后的朝政就要爱卿多多费心了。你是大总统,权责相当于内阁首辅,以后的朝政国务,爱卿可自行决断。普通事务,凭总统印玺便可处置!”
陈越愣了一下,他能听明白崇祯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今后大部分政务只需要他这个大总统首肯便可执行,不需要事事都再加盖皇帝的玉玺,这,这可是真正的放权了!
“微臣一直以来带兵打仗尚可,然政务之事却没有怎么处置过,恐怕经验不足误了国事。故但凡大事都会请示陛下和皇太女,陛下和皇太女首肯之后方敢执行!”既然崇祯上道,陈越也连忙做出保证,以示自己没有擅权之心。
崇祯静静的看着陈越,摆摆手令殿中众人退下,坤兴公主犹豫了一下,看崇祯目光坚定,便也只好跟着退去。
眼看着殿中只剩下两人,崇祯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陈越面前,直视着陈越。
“陈越,朕有话问你,你要实话实说,不可欺瞒于朕!”崇祯严肃的道。
陈越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重重的点头,“是,微臣保证实话实说!”
“朕问你,艾能奇叛军之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崇祯冷冷的问道。
陈越静默了一下:“也算是,也算不是。”
“什么意思?”
“微臣在北方统军,满鞑尚未消停,又需要重整长城防线,需要安定久经战乱的地方,而且还要征剿攻入山西河南的顺贼,根本顾不得南方之事,所以便把南方委任给了下属。恰逢陛下您苏醒,发生了朝变。我的下属们以为陛下您要对付我,便决定还以颜色,遂策划了艾能奇叛变。
所以说,艾能奇叛变之事一开始微臣确实不知。可后来知晓之后,眼看此事符合微臣的利益,符合齐王一系的利益,又能借机削弱士绅们的利益,方便以后的施政改革,所以微臣便也默认了下来。所以把此事算在微臣头上也不能算错!”
既然崇祯要开诚布公的谈谈,陈越便也实话实说。
“所以你就将错就错,事实上在你心里早就有这样的心思,只不过碍于名声不肯自己出头吧?”崇祯冷笑道。
陈越静静的看着崇祯:“微臣也不想否认,微臣确实有独掌大权之心。陛下您想一想,从微臣保您在淮安开始,您便许诺要力行变革,要中兴大明。可是数年过去了,大明可有一丝改变?您的变革可曾开始?
从平定福王之乱之时,微臣便一直希望陛下您能振兴能够改变过去的行为,为了大明为了天下黎民苍生,微臣不辞辛苦练兵抚民,以数万新练之兵和强悍的八旗兵大战,虽侥幸获胜,可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微臣的父亲也丧生沙场。
可是刚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