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县城内外旗帜飘扬,旗帜上无一例外都写着“西”字,正儿八经西军的旗帜。
城墙上西军士兵挺拔如松,铠甲兵器比往日更胜一筹,军容军貌和昔日的西军更是天壤之别。
叛变的总兵力达三万之多,驻守在永安城以及城外的十几个营地。
在几十个精锐士兵的保护下,大西国平南将军艾能奇向着将军府走去,一脸的漠然神情。
“呵呵,平南将军回来了!”帅帐内,一个身穿铠甲的年轻将军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了艾能奇。
“罪将见过将军。“艾能奇神色变幻着,终于还是跪了下去。
“别别,艾将军您现在可是一军之主,如何能行此大礼?“年轻将军微笑着,示意左右把艾能奇扶起。
艾能奇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神色复杂的看向了年轻将领,等候着他的问话。
“艾将军,你也在城墙内外转了一圈儿,咱们的这支军队如何?“年轻将军笑着问道。
“军容雄壮,训练有素,实乃精锐之师!“艾能奇恭敬的答道。
年轻将军微笑着点点头:“以后需要艾将军你每日巡查,在营中经常露面,会比较辛苦,还望艾将军不要见怪。“
艾能奇咬了咬牙:“这点辛苦算不了什么?罪将会全力配合,不过事后还请将军您能放罪将父子一条生路!“
年轻将军哈哈笑了起来:“这个艾将军无需过虑,等咱们大事成后,艾将军你别说过去的罪过,更是立下大功,论功行赏高官厚职都是等闲事。“
艾能奇点点头:“高官厚职不敢指望,还希望将军不要食言变好。将军,不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年轻将军点点头:“接下来吗?当然要攻打延平府了!“
翌日,三万叛军在艾能奇的“率领“下沿着沙溪顺流而下向着延平府治南平县攻去。三日后到达沙县,沙县知县弃城而逃,沙县一千守兵不战而降。
又三日,大军到达永平府。朝廷委任的新任东南督师还在路上,王寅暂时还是东南督师。然而各省的军队都回归本省,新编的新军被艾能奇挟裹,王寅手里只有标营军队三千多,自然无力阻挡三万多叛军,于是便不战而逃,向着福州方向逃去。
叛军占据延平府,分兵攻打各县,同时开始招兵买马大肆扩充队伍。叛军士兵打开库房,开仓放粮,延平府内贫民纷纷响应踊跃参军,队伍迅速扩大。同时,以平南将军艾能奇的名义下令,进行追赃助饷,分发乡下大户人家土地给佃户贫农。
一支支的叛军队伍冲入了士绅大户人家的庄园,把昔日高高在上的士绅老爷全家赶出家门,夺去庄园里的粮食财富。整个延平府哀嚎一片,众多的士绅纷纷逃离家园,向着省会福州逃去。
与此同时,艾能奇统率着叛军主力,征集了千艘江船,顺着闽江向福州杀去。
叛军来势汹汹,立刻引起福州城一片恐慌。东南督师王寅下令,命令副将郑彩率两万军队出击,抵挡叛军进攻。
在闽清县,郑彩率军和叛军相遇,厮杀在一起。
闽江江战,郑家水师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把叛军水军杀得节节败退,烧掉焚毁叛军船只几十只。
然而陆上的战斗,郑家军却抓了瞎,被叛军打得节节败退,不得不退守闽清县城。
三万叛军把闽清团团围住,郑彩根本不敢出战。不过靠着水师强大,控制住闽江江道,倒也能力保闽清无虞。
交战的第三日,突然一支叛军水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竟然装备着强大的火器,船上的火炮火箭比郑家水师还要多。一番激战之下,郑家水师溃败,被击毁战船一百多艘,仅剩的几十艘逃回了福州。
闽清城顿时成为一座孤城,郑彩率领万余军队死守闽清等待着明军主力来援。
……
福州城内,已是一片恐慌。闽清之战兵败,郑彩困守闽清县城,若是叛军攻下闽清,不须数日便能兵临福州城下。
督师行辕,福州城内的官员云集于此,商议着退敌之策。
“福州城内只有一万军队,根本不是叛军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叛军来势汹汹,连郑彩都败了,还有谁是叛军的对手?”
“你们听说了吗?叛军每攻下一地,便会查抄富户人家粮食财富,并分发土地给贫民,无数的贫民哭着喊着加入叛军,现如今叛军的兵力恐有十万之多!”
“唉,还不是……”这位官员话未说完便被人捂住了嘴。
“不要乱说,看看咱们现在哪里?“
该官员看了看厅外站立的督师标营士兵,撇了撇嘴,识趣的没有再说。但虽然他没有说出口,可厅内的官员们都知道他想说什么。叛军现在如此肆虐,和督师王寅的姑息养奸脱不了干系。
“据说,朝廷委派的新任东南督师已经在路上了。“另一个官员小声说道,其他的官员都轻轻点头。
……
“督帅,末将麾下已经无兵可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