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天津卫三十里,一支更为庞大的军队正在行军,正是齐王陈越带领的明军主力。
派出大量的军队占领北直隶和山东各府县之后,陈越手中还有兵力十万人,而这十万人都是最精锐的部队。
从临清出发,大军分两路进军,一路沿着运河水陆并进,另一路经河间保定一路向北,两支大军相距三十余里,齐头并进,在通州聚齐。
都知道,军队数量越多,行军速度越慢,所以古代战斗分兵并进是常采取的战略。当然清军虽败,犹有数万军队,陈越不敢分的更细,只是分为两路,但这两路军队每路都有四五万人,对现在的清军来说绝对无法吃下。
东路军因为沿着运河行军,可以用漕船装载粮食辎重,行军速度较快,仅仅落后一路攻城拔寨的金鑫部数十里。
行军的途中,一路接到金鑫派人传来的捷报,陈越心里很是高兴。
“金鑫这厮真是拼了老命了。”当攻陷天津的消息传来,陈越忍不住笑道。不过高兴的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忧,一路行来,清军完全放弃了太多的城池,进军实在过顺,这让陈越有些担忧,担忧清军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果然,没过多久,金鑫部遭到清军骑兵袭击损兵过千的消息传了过来。陈越立刻下令军队加速前进,去和金鑫部会合。
一日后,终于追上了金鑫部,金鑫哭丧着脸向陈越请罪。
“王爷,清军骑兵约有五千,神出鬼没至极,末将手里没有骑兵,拿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金鑫脸色通红道。
陈越点点头:“清军虽败,还有数万军队上万骑兵,不可小觑。不过再想偷袭咱们已不可能!”
和没有骑兵的金鑫部不同,陈越手中是有骑兵的,余枫的一千骑兵营加上吴三桂两千关宁铁骑,手中共骑兵三千人。
两支军队合而为一,兵力达七万之多,又有三千骑兵护卫侧翼,根本不怕清军骑兵袭击,行军的速度快了起来。
从天津到北京二百六十里,正常行军至少需要六日时间,对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来说,每日四十里已经是极限。
大军每日早上吃过早饭,拔营出发时已经半上午,行军到半下午时就得扎营,光是扎营拔营的时间就得数个时辰,根本快不起来。
金鑫就是因为行军太快疏于防备,才被清军骑兵偷袭得逞。
接下来的数日,勒克德浑带着八旗骑兵多次试图偷袭,因为明军防备甚严,一直无法得逞。余枫和吴三桂带着骑兵和清军骑兵激战数场,双方各有损伤。
不愿手下损失太重,勒克德浑总是每战既退,根本不愿和明军骑兵决战。
然而在清军骑兵的反复骚扰下,明军进军速度也不可能太快,更重要的是在清军骑兵的封锁下,对北京那边一无所知。
这晚宿营之后,陈越召集张煌言等参谋商议,猜测满清朝廷现在的动静。
“根据金鑫将军的战报,攻打天津卫时,内有清军三四千士兵守城,外有五千骑兵游弋在天津城外,金鑫将军强攻天津,清军骑兵完全可以里应外合,这种情况下很可能击败金将军守住天津卫城。
可是清军骑兵没有这么做,而是放弃了天津卫。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张煌言分析道,“这说明清军将领根本没有打算和咱们决战,更不在乎各个城池。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不是想集中兵力死守北京,在北京和咱们决战?”一个参谋说道。
张煌言摇摇头:“清军的兵力远逊于咱们,若是其死守北京,咱们会调集更多的军队攻城。北京城内有着数十万满清老幼,若是其战败的话,整个满清都完了,这种情况下他们如何敢和咱们决战?”
“不愿和咱们决战,数千清军骑兵却不断的袭扰,他们想干嘛?我知道了,他们正在撤退,正在从北京城撤往关外,所以才不停地骚扰咱们,阻止咱们行军为他们撤退赢得更多时间!”那名参谋惊叫道。
陈越和张煌言相视而笑,这恐怕正是满清骑兵的目的!
“诸位,满清从北京撤退,会从哪个方向出关?”陈越笑着问道。
“还用说吗,吴平将军占领了宁远,卡住了辽西走廊,满清肯定是从北京往北往蓟州,从古北口、青石口等处越过边墙撤往关外。”那参谋笑道。
“沧水觉得呢?”陈越笑着问张煌言道。
张煌言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属下不这么看。也许,满清朝廷会选择出山海关,经辽西撤往关外。”
“怎么可能?宁远可在咱们手里,吴平将军手中有着两万多军队,清军如何能够通过?”一个参谋反驳道。
张煌言道:“没什么不可能。北京城内可不是数十万军队,而是满清数十万老弱妇孺。从蓟州越过边墙看似容易,但先要翻过燕山山脉,几百里的山路对满清妇孺老弱来说并非容易。进入蒙古草原行不了多久,又得继续翻越群山才能到达关外。一两千里的路程,这几十万妇孺老弱要多少时间才能走过?
而出山海关走辽西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