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勒住了战马,就见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支足足数千人的军队!
回头往后看去,却见那股马匪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出现在身后一里多处。
“掉头往西”深陷绝境多尔衮依然不慌,带着骑兵调转马头,顺着河流往西跑。
马匪刚要试图接近时,却被八旗兵一阵箭雨射的远远逃了出去。
又往西逃了二十多里,身后的追兵终于没了动静。
“王爷,有船!”一个手下惊喜的指着前方。多尔衮定睛看去,便见到前方出现一个小小渡口,一条渡船停泊在岸边。
“王爷,渡河吧,只要渡过这条河,便安全了。”术尔赤高兴的道。
这条东西向的河流完全阻挡住了去路,不渡河的话便没法安然逃回北方。看看明军以及那些马匪已经不见了踪迹,多尔衮决定迅速渡过河流。
但渡船太小,只够一次渡过四五个人。没奈何,多尔衮只得命令手下分批渡河,至于战马,只能逼着它们下水泅渡。
好在河流只有十多丈宽,船夫已经被捉住,渡船一来一回也就一刻钟时间。这些人全部过去顶多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
第一批渡过和有五个八旗兵,见对岸无事,多尔衮方第二批过河。
然而就在渡过七八十人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响起,追兵终于杀了过来。
“欺人太甚,一群马匪还敢追杀,真是反了他们了。”术尔赤还未渡河,带着四五十个八旗上了战马,欲给马匪一点厉害。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出现在眼前的不是那些穿的乱七八糟的马匪,而是正规的骑兵。若是从服饰上看,和自己这些人服饰竟然非常接近,却是汉军旗吴三桂手下骑兵到了。
吴三桂率部刚刚投降,自然来不及更换明军服饰,现在只不过剪掉了头上的辫子,在手臂上绑缚了红色绸带当做标记罢了,身上的盔甲还是以前的,所以乍一看竟然和八旗兵没有太多区别。
吴三桂奉命把手下两千骑兵拆分为百人的小队,配合徐青田等部步兵对逃跑的八旗兵进行围剿。而他自己则带着五百骑兵纵横在乡野之间,到处搜寻着逃跑的八旗兵踪迹。
对普通的八旗兵,吴三桂并不在意,他一心想抓住多尔衮,立个大功。现在,看着不远处的八旗骑兵,吴三桂认出了那些都是多尔衮的亲卫戈什哈,心中充满喜悦。
而对术尔赤来说,看到出现在远处的吴三桂部骑兵时,心中却充满了绝望。因为他知道吴三桂部战斗力即便不如八旗兵,也十分的了得。现在自己身边只有不到一百的骑兵,而远处的吴三桂部兵力却是己方五倍之多!
“杀!”吴三桂没有废话,手中骑枪前指,一行五百骑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向着远处的八旗兵杀了过去。
“摄政王,术尔赤不能再追随您了!”术尔赤冲着河对岸嘶吼一声,带着手下骑兵展开了对冲。
两股骑兵飞驰着,相向而行,片刻之后撞在了一起,战马嘶鸣,碰撞声,嘶吼声,各种声音响成一片,数以十计的士兵掉落马下,然后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刀枪挥动劈砍着厮杀着。
河流对岸,在几十个手下簇拥下,多尔衮呆呆的看着,看着河对面的厮杀。
他手下的亲卫戈什哈都是从数万八旗兵中精挑细选的勇士,战斗力非同凡响,然而经历了这些时日的逃亡,食不果腹精疲力尽,十成的战力顶多还剩五成,而面对的却是原本就战力强悍,人数又是己方五倍之多的关宁铁骑。所以,对交战的结果,多尔衮心中清楚。
果然,一个对冲,双方脱离接触又在不远处调转马头,关宁骑兵还剩下四百多,术尔赤的的骑兵能坐在马上的只有不到二十人。
“跑啊,跑!”多尔衮冲着河对面大吼着,命令术尔赤放弃继续战斗,立刻带着剩下的骑兵逃跑。
然而,也许是双方距离太远,术尔赤并未听到他的命令,而是再一次带着仅剩的骑兵,向着关宁骑兵发起了冲锋......
“走吧!”不忍再看结果,多尔衮调转马头,向北开始狂奔。
过了河后,终于安全了许多,身后再也没有出现明军骑兵,便是马匪也消停了。
数日后,多尔衮带着仅剩的七十余个骑兵逃到了德州,终于和博洛部骑兵会合。然而让他震惊的是,出现在眼前的并非三万骑兵,而只有一万多骑。
“摄政王!”见多尔衮逃了回来,博洛大喜。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博洛早就知道大军战败的消息,他之所以驻兵德州,就是想着接应败退的主力。谁想到明军死守武城一线,又有运河中大量漕船相助,让他不敢轻易向南越过武城到临清去。
多尔衮手中五万八旗主力都败了,自己手中这一万多骑兵又算的了什么,博洛不敢再冒险。
“摄政王,其他的军队呢?”博洛看着多尔衮身边稀拉拉的骑兵,忍不住问道。
其他的军队,多尔衮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神色:“恐怕,恐怕只有这么多了。”
“啊!”博洛真的惊了,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