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骑兵就剩这么多吗?”看着江北岸稀稀落落仅剩的一千多骑兵,陈越满脸都是失望。
“北伐的时候,在路督师的命令下,我拨了一半的骑兵归金声桓指挥,攻打开封时受到了鳌拜骑兵的突袭,骑兵折损大半。我带着另一半的骑兵跟着路督师在荥阳被鳌拜吴三桂豪格三路清军包围,突围之时受命断后,连续作战十数场,三千骑兵能逃出来的不到千骑。”余枫满脸羞愧,悲痛的说着。
“都是本官无能,累死三军......”路振飞长叹一声,神情萧瑟。
“也不能怪路大人您,上自朝廷下至所有都轻敌了,便是属下当时也以为能够轻易击败满鞑,直捣京师。”余枫摇头道。
虽然北伐战败,北伐大部分将领对路振飞并没有太多抱怨,因为当时之所以战败根本不是指挥的原因,而真正是实力的差距。
虽然己方兵力是满鞑七八倍之多,可真正两军对阵之时,当八旗兵势若疯虎般不知疲倦的进攻时,所有明军都感到心惊。
八旗兵不仅个人战力远超明军,作战的意志更是胜过明军何止一筹,两军作战时,明军士兵连续作战半个时辰便累的气喘吁吁,八旗兵打上半天还依然生龙活虎。
荥阳之战,便是在正面作战中,明军生生被八旗兵熬疲累然后拖垮,进而大败。
陈越事先已经从路振飞口中知道荥阳之战的经过,再经余枫讲诉后,更感当时战场的惨烈,自问若是自己亲自带兵北伐,也未必能够取得胜利,多半也会落个和路振飞同样的下场。
所以北伐失败,根本不是将士作战不利,纯粹是庙堂决策的失败,以当时明军的军力,根本就不应该发起这场战争。
北伐失败后,跟着余枫回到安庆的只有这一千余骑,另外安庆还有五千多步兵,这就是余枫手下所有的军队。不过出身平南军的余枫,训练手下完全按照平南军的模式,他这批手下人数虽然不多,战力却不俗,从集合的军队精神面貌就可见一斑。
“国公,末将愿为先锋,和贼军决一死战!”北伐失利,余枫心里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发泄到流贼军身上。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就是不知你的刀还锋利否?”陈越笑着允诺道。
现在他手下只有有京营五万,嫡系亲卫三千,以及吕泰的定海兵,京营兵虽然经过一路整肃还算听话,可不堪苦战,至于这三千嫡系却要操纵几十艘战舰,用于决胜长江,没法派到岸上,而吕泰的军队也多是水军,陆战能力了了,金声桓的军队未至,真正能打硬战苦战的,也就余枫这数千人。
“愿为国公效死!”余枫慨然道。
能重回陈越属下,对余枫及所属出身平南军的将士来说,是非常高兴的事情。只有离开了平南军,才知道当初在平南军时是何等的舒服自在。
对余枫来说,在平南军时,他不需要管太多的琐事,安心带好兵打好仗即可,至于武器兵甲后勤给养这些统统不需要他关心。而脱离陈越属下独领一军之后,原以为的自由并没感觉到多少,反而是无尽的琐事牵扯了他的精力。
至于朝廷兵部,对各地军队完全是放任自流的态度,每年只是拨付一定的钱粮,其他事情一概不管,于是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操心,这让余枫每天感觉烦透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才能当大军的统帅,比如余枫让他当个冲锋陷阵的将领绰绰有余,让他独领一军立刻便抓了瞎,每日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治军上,手下的军队军纪战力还是比不上当初在平南军之时。故陈越的到来着实让余枫喜出望外。
而对于余枫手下的士兵来说,跟着余枫来到安庆之后,粮饷待遇远比不上当初在扬州时,毕竟当初平南军时,有着四海商号盐行的收益来养军,而在安庆除了朝廷拨付的饷银便只有地方提过的钱粮了。
总的来说,余枫所部战力蜕化的不算太厉害,实力犹存,毕竟脱离平南军才大半年时间,让陈越颇为欣慰。
据刘能探马来报,目前西贼主力正在江西省内攻城掠地,九江只有张献忠义子张文秀带着五万西贼军驻守。不过九江坚城城高壕深,护城河直接和江水相通,想打下也并非容易的事情。金声桓所部未到,陈越手下只有不到六万军队,和九江的贼军人数相差不大,想攻下九江城并非那么容易。
再想想西贼正在江西攻城掠地的数十万大军,看看己方这几万军队,大部分人都对战胜西贼心存疑虑。
“西贼兵力是我军数倍,以本官看来还是守住沿江城池,防范他们进攻为要。咱们没有主动进攻的能力啊。”路振飞叹道,一场北伐失败让他变得也保守了起来,仔细对比双方兵力之后路振飞悲哀的认为,相差实在太大。
“西贼兵力虽多,却大多数是挟裹的百姓,能战的精锐却不是太多,路大人不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余枫不同意道。
“不是本官灭自家威风,实在是齐国公手下已经是我大明唯一能战的军队,此战若是一旦失败的话,必然导致整个大明军心动摇,贼军顺江而下的话,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