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阁,这个皇帝办公的地方,外面是一个个飞檐流苏,偌大的宫殿显得威严又带着一种肃穆,可还有那种暮气沉沉的感觉消散不去,在公主的带领下走进了宫殿里面崇祯已经等候多时,一旁还有一个年轻人确实周廷儒,这个周廷儒看到他小川就是心中一阵怒气,这个给张献忠送去两万彝兵精锐的大明首辅,气得自己牙痒痒。
小川便是下跪参见陛下这套流程已经行云流水了一般,崇祯带着莫名的目光望着小川,对于他,他是纠结的,扶起了他,那沧桑的脸庞带着纠结中年的他已经有些老态龙钟,黄袍也已经十分破旧。一旁的太监王承恩再一旁和这周廷儒再也没了和温体仁的那种默契,那种契合。
“爱卿来了,研儿也来了”崇祯露出一丝慈祥望着公主,这个女儿让他很欣慰甚至有的时候他觉得,她要是男儿身就好,她比琅儿更适合当太子,一个内厂给她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条,其效率还在东厂,西厂,锦衣卫之上。
“坐!”崇祯指了指一旁说道小川见了这周廷儒,忍不住了,道“周大人,何以调拨彝兵前去围困张献忠?须知彝兵本身就因为奢崇明叛乱被排挤,心有怨气,如此,简直就是给逆贼张献忠送去兵马!”一旁公主拉着小川胳膊希望他不要讲下去了。
周廷儒哼了一声,道“正因如此,让逆贼去困逆贼,死的都是不忠贞的人,对我大明完全没有任何损失,如何?秦大人你是想多了吧。这些彝兵放在其他地方他们反而会造反,让他们去对付张献忠这恰恰证明了我们对他们的信任,让这群蛮夷心怀感恩,同时就算发生什么事情,损失的也只是一群有反叛之心之人”
“你可知张献忠很有可能直接招募这群彝兵,你这蠢货”小川是理解为何明史中会有记载,阁老愤臂欲殴之了,全是队友是白痴,看着这周廷儒洋洋自得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笑了,秦将军,彝兵所说语言张献忠都听不懂如何招募?而且一个流贼一个大明兵马,彝兵虽有不臣之心,可其是我大明之臣,陛下饶恕他们的罪恶他们如何回和流贼同流合污,秦将军说笑了“周廷儒哼了一声。
“莫要争吵了!和气未贵“一旁王承恩说道,崇祯脸上带着一种无奈,周廷儒便是离开,晚上是宴请小川,确是没有请周廷儒,崇祯看了眼屋外,道“他当首辅,朕也很无奈”这话说的小川非常奇怪,什么叫他当首辅你无奈?
“东林党羽翼丰满,贯穿江南官场还有各镇兵马都与他们有联系,特别是关宁军”崇祯道自古军权相连,有军队就有权利,万历年间,张居正一手遮天,正是因为当时驻守蓟门边防的戚继光,正是戚继光带给了张居正一手遮天的权利,一句门下走狗小戚带给了张居正大明最精锐的军队,而东林党光是和关宁军千丝万缕的关系,和辽东军费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注定了他不可撼动的地位。
“陛下你知道”肖欢奇怪说道,他以为这个皇帝不知道崇祯眼神带着无奈道“朕做了很多错事,罢免孙阁老,任用袁崇焕,杀掉魏忠贤,魏忠贤虽然可恶,但有他在,还不会有这可恨一万倍的东林党!”
你既然知道东邻乱党还听信周廷儒的话!小川心中腹诽,崇祯又道“你这次见到了杨国柱,虎大威几人,见到了宣大兵马?”他说道。
“他们几人英勇善战,宣大兵马善战不输于青州军“小川回答道,确实看到崇祯眼眶有些发红,再回忆些什么,道“朕对不起卢象升,对不起宣大,”他这句话说的带着一种落寞,带着后悔,卢象升战死,死的无比窝囊。
“陛下,宣大对于陛下只有忠臣”小川说道无比认真,确实宣大兵马忠诚能战,不过跟自己的关系确是要超过他们头顶的日月旗,这个崇祯似乎不知道他的太子已经靠着自己的冷漠打消了宣大的忠诚,他们跟自己的关系倒是更加铁了。
崇祯听到后悠悠一叹道“朕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孙承宗,朕让他颐养天年,孙传庭,朕已经重新启用他,毛文龙?”想到这个名字,他摇摇头心中一股酸涩,“东江镇士兵在辽东腹地,血战清军,都怪朕当日没看清楚局势。杨肇基,满贵,赵率教他们死的惨呐”
“卢象升,督师!”崇祯说道这里热泪留下,卢象升的死可谓壮烈,血战巨鹿,关宁军见死不救,他当时等于是去寻死,殉葬他理想中的大明王朝,再他没有露出那暮气时候,提前战死起码不会失望,不会难过,不会因为王朝的灭亡而感到那种心疼,大明朝已经死了,卢象升也要跟着一起死,他不愿意再见到自己的信仰缓缓的崩塌,和自己不一一样,小川心中没有这种信仰,只有朋友还有喜欢的人欢乐守住那片乐土才是自己想要的。
想到卢象升的死,小川眼睛也有些湿润那个脸上充满了刚强的中年男人永远像是一块钢铁一样给人以刚毅顽强,他的死亡,给了小川很大的打击,听到崇祯这么讲,很久没有流泪的他有种眼睛酸涩的感觉。
崇祯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种伤感,和小川坐在一起,谈论着过往,崇祯就这么静静的说,静静的说他从小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何,他说的很慢,小川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