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一阵阵旗帜被风吹拂的声音,那一个个用着隶书书写的张字,在阳光下显得那般苍劲用力,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初夏的风吹动旗帜,带动着一望无际的连营,连绵不绝的马鸣声不绝于耳,一个个穿着布衣头戴毡帽的将士,手中拿着各种兵器,一个个身形彪悍,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
张献忠从陕西榆林带出来的精锐,当初义军三十六营,就有人言,最能打仗的便是张献忠一营人马,其不像李自成,虽然同样流窜,但是张献忠目的却是为了一块根据地,一块自己的根据地,他四个义子各个人中豪杰,绝非李自成那群马贼头目能够相比。
而他手下士兵,都是跟他从陕西杀出来的精锐,大多数是明朝马政的产物,马政创造出一群自幼养马,骑术不下于蒙古人的马户,他们因为马政,不少人都是破产当了马贼,这也是明朝流贼骑兵犀利,历朝少有的原因之一,这些骑兵本身就是朝廷失败政令的产物。
中军大帐中却是传出来一阵哭声,凶恶的书生跪倒在大帐面前,低声哭泣,声音似股哭狼嚎版难听,接连的兄弟死亡,让他快要崩溃。
主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约莫三十岁模样,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一股杀气,俊朗的脸庞此刻带着一股凝重,头戴大红毡帽,穿着一身白色劲装,眼神奇怪,道:“你说,刘国能两万多人,就这么折了?”
这人便是张献忠,他罔顾四周,四周一众人眼神都是奇怪,一旁四名青年,各个英武非凡,带着一股肃杀,是他四个一字,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艾能奇。四人都是震惊。
还有一众大将,其中一名书生是汪兆磷,是那张献忠的重要谋士,后来成为大西政权丞相的人,道“两万人,就这么输给了两千多人?这”他神情带着不信。
“对啊,那刘国能过去可是两千打明军两万我信,可他的两万多人,被明军两万人打败,这?”张献忠也是沉默不语,神情满是奇怪。
“那明军太厉害了,火器一发,犹若天火,排铳连绵不绝,近战更是无双,各个都是杀人狂魔,还有更厉害的是骑兵,他们连胡人骑兵都有啊”凶恶书生道。
胡人骑兵!一屋子将领都是震惊,还有火器,一旁的义子李定国,现在应该叫张定国抱拳,道:“义父,您看这部明军火器犀利,能以一敌十,击败刘将军,我义军应当多习练火器啊”他说道,他是一直提出习练火器,不过在这骑兵起家的义军中没人支持。
“火器?吾弟啊,你可见那明军火气犀利的部队不知凡几,能耐我义军如何,呵呵,我义军之所以能利于如今这不败之地,全靠骑兵,骑兵才是我义军的跟班”一旁孙可望,那销售带着胡子的将领说道,眼神中带着一股戏谑。
“好了,不要吵了”张献忠厉声说道,一众人都是不再言语,他看着自己两个义子,摇头苦笑,这两人一天到晚就是在争吵,争吵,呵呵,他有些担心未来,至于他们说的火器,骑兵谁才是义军的希望,他从不在意,只要他们兄弟齐心,这才是义军的根本,而不在于火器骑兵的争论。
若是真要说他支持谁,他还是偏向于孙可望,火器,呵呵,有什么用?劈上铠甲就能阻挡,或者使用盾车,他看了一眼那跪着的凶恶书生,道:“那人骑兵厉害?”
“是,八大王,那人骑兵太厉害了!”这凶恶书生说道,眼神带着恐惧,道:“他们的弓骑兵骑射一绝,射的绝准,还有那重骑兵,跟铁塔一样,无法阻挡!”
听他把那明军说的那般厉害,一众将领都是不以为意,反而都是以为是那刘国能太弱。多年来对明军的胜利,让他们很难相信,明军会有这么厉害的骑兵!
一将领却是大将张化龙,大笑道“哈哈,刘国能,我看应该叫刘无能,竟然被明军以一打十,真是丢尽了我义军的脸呐,哈哈”他大笑起来,一众将领都是跟着大笑。
其中只有一人露出深思的表情,便是李定国,他神色凝重,思索着什么。却是在思考,他准备一会去好好询问这明军火铳战术。
“好,刘将军辛苦,你去歇息吧”张献忠说道,打发走了刘国能,面前便是一个地图,上面一只只明军部队标注在上面,齐头并进,对准他的义军。一众将领义子都是围了过来。
“义父,那江北左良玉,以及宣大,还有广西狼兵都是聚集过来,齐头并进,真是原来没有的大阵仗啊”孙可望说道,语气中全然没有一丝紧张。
“嘿嘿,那是,义父可是把那朱明的祖坟给刨了”一旁的艾能奇说道,大声笑着,一众将领都是大声笑着,说的却是去年打下凤阳的事情,当时崇祯于太庙痛哭,之后张献忠便是得到了明军的重点照顾。
看着对面那包围圈,张献忠却是摇头,一点都不在意,看着那包围圈,指了指其中一处,却是南阳府的地方,道:这地方是明军何部驻守!“
“是秦小川部”一旁的孙可望道,语气全是不屑,道:“明军简直是找死,如此天衣无缝的包围圈,却是招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指挥使驻守要地”
“不可小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