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天资,说泠竹天赋秉异,刘驰驰一点都不奇怪。能把《山河火器谱》琢磨透了,然后一摸一样造出个飞火发机来的,就绝不是个普通人。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岁月正好、貌美姣人的女子,单从这一点来讲,就着实不易。
现在又听她讲,她居然把《山河火器谱》里内容一字不落地记进脑子里了,这教刘驰驰简直要膜拜得她不行。
要知道,无论搁在古代还是现代,能过目成诵的都该称作是奇女子。自己怀里搂着的女子,不正是这样一位“大神”级别的人物啊。
他俯身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深情道:
“所谓过目成诵,说的就是你这种天资聪慧的才女。”
泠竹对别人的夸赞早习以为常,她不以为然,继续说道:
“我养父不依不饶,定要我帮他重新默写一部完整的《山河火器谱》,这才是我真正离家出走的原因。”
“你不愿意是么?”他问道。
泠竹点点头突然又反问他:
“换做是你,你会愿意吗?”
“我会!”他毅然回答她:“但不是默出来给他,而是留给后世所用,毕竟如此一部巨著毁于一旦实在太过可惜了。”他感慨道。
泠竹眼神闪亮地看他一眼。
“驰哥哥,你的心意和我想到一齐去了。早在毁那本书之初,我就将书上要紧部分全部默记了下来,只是没让我那养父知道而已。”
听她这么说,刘驰驰方觉欣慰不已,泠竹的心性高于常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奇女子。
想到这泠竹对自己一往情深,禁不住心里一暖,双手将她紧紧抱在了胸前。
泠竹依偎在他怀里,继续低声说道:
“只是碍于我养父觊觎,我一直不好把那手默的书稿带在身边,更不能藏在大风堂家中。”
“那你把它藏在哪里了?”刘驰驰好奇地问道。
“驰哥哥你猜猜看?”泠竹卖了个关子。
“我到哪去猜,难不成你把它藏在这里了?”他笑道,伸手到她胸前抚弄了两下。
泠竹咯咯笑着躲他,但忍不住眼里的惊奇,追问他道:
“你怎么猜到的?已经差不离了。”
被她这一说,刘驰驰哑然失笑。
“不会吧,丫头,你还真把它藏在这里,我看看。”
说着他掀起裘绒的被子直往她怀里钻去。
泠竹被他弄得咯咯直笑,按住他脑袋只说不行。
“我的傻哥哥,怎么会在我身上,要在不是早就被你看到了?”
刘驰驰这才罢手,重新拥着她问道:
“那会在哪?”
泠竹抿嘴笑着,边略是神秘的说:
“在我姐身上!”
“泠烟?!”
泠竹点点头道:
“并非真在身上,而是我将那部书稿默在了她贴身穿的内衣衬里。”
“难道她不晓得吗?”
“我姐自然晓得,只是她不会告知旁人而已,连我养父她也绝不会说的,所以,既隐秘又安全至极。”
泠竹说着,语气里略有些洋洋自得。
“你藏得真够绝的。”刘驰驰苦笑道:
“但你也别忘了,你姐现正在你养父手里,她就是随你养父冷海图一道失去踪迹的。”
这一说,泠竹果然就愣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
看她这般反应,刘驰驰安慰道: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一来,你姐泠烟生性乖巧温顺,你养父一时绝想不到如此重要的物件竟然穿在泠烟身上;再者,你养父惹恼了卫将军,自身难保,虽此前逃过一劫,但仍是步步危险,断没有精力再去找那部《山河火器谱》的。”
泠竹兀自摇了摇头,面有忧色道:
“驰哥哥,你并不知晓,那一日你在大风堂里看到的一幕,仅仅只是一场骗局而已。”
刘驰驰被她这话豁然惊到,急着追问道:
“怎会是场骗局?死伤如此惨重,俱是我亲眼所见。”
泠竹一脸悲色看着他默默点了点头。
“此事俱是我养父和那孙管家一手安排,我是再清楚不过的。我虽从家中出走躲于龙门山上,但和我姐泠烟一直没有断过联系,我姐常借上街的名义跑到我俩所约之处见我,并随时将我走后家中的事态发展通报于我。
在事发那天午后我姐曾来找过我,她说我养父曾对她说过,大风堂业已被人盯上,他的陌者身份就要暴露,洛阳城里已经不能久待,要她做好弃家出走的准备。”
“弃家出走?”
“正是,这是我姐原话。我姐问他去哪里,他说去长安城里投奔卫将军。我姐又问,那家中一干伙计人等如何安置。他思忖片刻语气决绝道:'这些人俱是知情之人,不要也罢。'”
不要也罢,这四个字说得刘驰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意思难道是说,他们都是知情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