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宝音在床边用脚戳着秦苍。
“什么?”
秦苍还没悟出来。
“你为什么把两个重要的职务交给外人?为什么不让我来?”
宝音不服气的用鞑靼语和秦苍说。
交给你?
秦苍哭笑不得的说:“给你?你会种地,还是会教书啊。我怎么交给你?我都没办法全留在手里,只好暂时交给他们一些不重要的位置稳住他们。等我们的力量增强了,这些家伙就不敢背后搞事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给别人!”宝音不依不饶的冲秦苍怒吼!
秦苍捂住了额头。
“我跟你这么说,耕地,只有汉人才会。教书,更是要用汉人的文字,你......”秦苍不得不坐下来和宝音讲道理。
“不!权力是族长最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交出去!”宝音使劲儿摇着头,然后要求秦苍把那些职位再要回来。
两个人就这么在屋子里吵了起来。吵到激动处,鞑靼娘们才不会跟你客气!宝音抄起床头的刀鞘就砸向了秦苍!秦苍也不服气,张牙舞爪的和宝音这恼人的娘们肉搏了起来。
楼上的吵闹声当然传到了楼下。
维比娅抱着钱袋不安的从床上起身。
“安静。不会有事的。”
乔素和维比娅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娇柔的身子半抬起,把维比娅抱在了怀里。此刻的乔素完全没有了白天那种柔弱的气息,毫无笑意的脸上满是冷静。
“睡吧。”
......
晚上总是一个充满各种诡计、邪恶的时间。
乔氏族人现在被迫散居在秦氏之间。乔氏的普通族人对此还算满意,但是很多小族长之类的人却感到了拘束。这不只是因为周围很多异族女人,又或者乔素还在,他们不敢太过放肆。
最重要的是,秦苍的存在。
秦氏的存在让他们感觉到了压力。秦氏有兵,他们却赤手空拳。如果两族冲突,乔氏绝对是吃亏的一方。
乔成和乔安泰晚上不约而同的邀请对方到家里聚会。最后乔安泰选择了去乔成家里相商要事。
乔成家里还是很有积存的,所以当乔安泰家里空床四壁的时候,乔成已经摆出两个瓷茶杯待客了。
“呵呵,安泰老弟,来来来,最后的一点龙井茶叶。莫要嫌弃啊!”
看着清澈见底的茶杯里那三四叶漂浮的茶叶,乔安泰反而心情平静了不少。他心想你这个老东西,穷撑什么有钱。两三叶茶叶,你还不如给我清水呢。
“呵呵,乔老言重了,言重了......安泰一介书生怎受此重礼啊!”
乔安泰习惯性的开始推脱。
但是乔安泰此话一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凛然停滞。
乔成瞪着乔安泰,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穷酸书生,还真得以为自己上天了?受此重礼,你这不是不服气还是什么?
乔安泰刚开始还发懵呢,但是一看乔成的脸色,再闻闻茶杯里清水的味道,赶紧尴尬的说:“乔老息怒!息怒啊!安泰往日迎来送往,说习惯了......”
乔成当然知道乔安泰这是说习惯了。但是你冲我这么说是几个意思?
“算了,这些琐事先放到一旁。安泰,你觉得今天那秦小子究竟是想干什么?还有素娘,真是一日比一日不堪!她居然就光明正大的睡到秦家子的房里了!真真是气死人啊.....”
乔安泰不由的心里暗暗鄙视了一番。族里的男人对此大都是称赞素娘有本事,刚来就联系上了秦家子,若两家喜结连理,乔家也就安稳了。但是乔成居然还持反对态度。
乔安泰不由回了一句:“素娘行此也是牺牲颇大啊。若秦家子如其他蛮族一般要奴役我乔家,岂不是大坏事?”
乔成吹胡子瞪眼,“伦理不可废!”
“是是是......不可废不可废.......”乔安泰裹了裹胳膊,又缩回了椅子上。
乔成喝了一口茶润口,气愤的说:“素娘胡闹,便应该逐出家门,另选家主!”
说完,乔成又砍了一眼乔安泰。这老小子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瞪着茶杯,好像能看出花来。
“兹事体大,留做后议。”乔安泰看乔成不说话,咕哝了一会儿,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乔成差点噎住!他涨红的脸上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写着恼怒。
“咳咳。老弟今天先到这儿吧。暂时先听那秦家子的,后议。”
乔成和乔安泰的交谈不欢而散。
乔成希望乔安泰帮他成为新的家主,而乔安泰却并不想支持乔成这个老迈的人上去。
更何况,乔安泰也算是史书一箩筐,评书听一堆的人,现在刀子在秦苍手里,乔素靠上了秦苍,那乔成这个空有人脉的老头能做的什么?
回头瞪了一眼乔成的屋子,乔安泰突然生出一股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