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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湘涛溜走了,李邦藩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幸好,罗泽谦来了。不管邓湘涛还是罗泽谦,只要是军统在古星的负责人,都一样。
“我马上去布置。”孙明华忙不迭的说,李邦藩的情报,其实说不上精准。也就是说,他的线人只是外围人员。
朱慕云下午给于心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去过夜。如果于心玉愿意,可以来政保局陪自己。他现在管着总务处,整个镇南五金厂的房子,除了李邦藩等有数几人的办公室外,其他房间,他想怎么用,就能怎么用。
“你们那里,我可不想来。”于心玉矜持着说,朱慕云工作的政保局,她当然想去看看。但是,政保局是情报单位,外人根本就进不去。
一直以来,于心玉也只是想想,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进政保局。而且,于心玉也知道,一旦自己进了政保局,肯定会被人注意。说不定,对她的秘密调查,马上就会开始。
可是,她现在却不能接受朱慕云的邀请。一来,她现在的身份,无法陪朱慕云。二来,朱慕云是为了工作,无论是作为朱慕云的未婚妻,还是妻子,都不能去陪他。最多,也就是给他送点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留在政保局的时间再长一点,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和轻视。
“军统要暗杀我,这段时间只能住在厂里了。”朱慕云无奈的说。自己挫败了罗泽谦的暗杀,于情于理都要告诉总部。
“军统要杀你?”于心玉惊讶的说,这事她怎么不知道呢。邓湘涛之前就有过命令,不能刺杀朱慕云。蓦然,她明白了,罗泽谦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自然也就不知道,朱慕云其实是自己最好的保护伞。
“上午已经抓到了一名嫌疑人,放心,我没什么事。但军统嘛,恐怕日子就不好过了。”朱慕云笑了笑,相信军统局本部收到于心玉的电报后,不会怪罪自己。
“那你得小心点,晚上我可能要加班,就不过来了。”于心玉缓缓的说,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情况向总部汇报。
于心玉的电报,在傍晚就发回了局本部。随后,这封电报,又被转发到了位于长沙的戴老板手中。委座亲自到长沙督战,戴老板自然要打前站。没有外派的邓湘涛,也跟着到了长沙。
“罗泽谦还真是胡来,先生,就算他不知道公鸡的身份,这么大的事情,至少要请示局里吧?我严重怀疑,罗泽谦不适合担任古星站的站长。”邓湘涛看到电报后,气愤的说。
朱慕云的作用,他太清楚了。之前朱慕云发过来的情报,虽然只是他分析的结果,可事实证明,这是一份极具价值的战略情报。
“先不要轻易下结论。”戴老板沉吟着说,他已经让人给罗泽谦发了电报,询问刺杀朱慕云的详情。
戴老板的电报,罗泽谦当然不敢怠慢。收到电报后,虽然很不解,为何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戴老板,竟然知道得这么快。但此刻,他不敢有任何隐瞒,马上将自己的计划,以及沙昆仑被捕叛变的事,原原本本汇报了。
“看看你的‘公鸡’干的好事吧?”戴老板将电报扔给邓湘涛,不满的说。
“先生,罗泽谦都把刀架到公鸡脖子上了,他只是小小的惩戒了一下,实在不算什么。”邓湘涛说,朱慕云不沾情报,不善于行动,那是政保局和日本人对他的误解。谁要是觉得朱慕云是个软柿子,只会碰得头破血流。
“再惩戒,也不能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吧?”戴老板不满的说。
“是罗泽谦违规在先,先生可不能冤枉好人啊。”邓湘涛替朱慕云分辨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