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强就像一只肥羊,吸引着一群饿狼。只不过,这些饿狼,碰到了杨世英这只猛虎。杨世英连日本兵都敢杀,艺高人胆大,那些地痞流氓,当然不在话下。
“当时有其他人,但当时天色,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我们兄弟三人又是生面孔,想必没人注意。我们拿麻袋一套,就把他带了回来。刚才拖出来,才发现晕了。”袁旺财解释着说,虽然傅梓强已经昏了过去,但他还是拿黑巾,将傅梓强的眼睛蒙上。
“他的钱呢?都输光了?”朱慕云看了看,没有找到傅梓强的箱子。
“那倒没有,但确实输了一些。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处于半低迷状态,就算赢了,也以为是输了。幸好,他还有最后一点意识,挣扎着要离开赌场。”杨世英从角落里,拿出傅梓强的箱子,里面还装着半箱金条。
“这笔钱,原本就不是他的,而是国家的。这样,我作主,你们每人一根,剩下的找机会归还给政府。”朱慕云说。
“朱先生,既然是国家的钱,我们一分也不能要。”杨世英连忙摆手。
“是啊,国家的钱,我们怎么敢拿呢。”罗泉也有觉悟,汉奸的财产,他们绝对不会客气。但这钱是国家的,他们一分钱都不能要。
“要知道是国家的钱,应该早点把他拎出来。”袁旺财一脸可惜的说。
“这笔钱,原本没打算能追回来,不管多少,都是意外之喜。”朱慕云说,这笔钱,他暂时不打算上交。目前,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朱慕云拿来一桶冷水,倒在了傅梓强身上。原本昏迷的傅梓强,一下子醒过来了。他在赌场,原本就熬了六天七夜,整个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一睁开眼,傅梓强还以为自己瞎了。他想大叫,但杨世英一个巴掌,就把他打蔫了。
“说说吧,这些钱从哪里来的?”朱慕云压低声音,冷冷的说。
“你是谁?”傅梓强一听,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他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特高课政保局和古星站的人。无论哪方面的人,都能让他脱层皮。
“先说说你是谁?”朱慕云把傅梓强拎到一旁,在赌场熬了六天七夜的傅梓强,神经原本就衰弱,再被冷水一激,又被朱慕云一拎,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傅梓强虽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毕竟受过专门训练。面对这样的拷问,他很快就编了一套说辞。说他是某某某,来古星经商,因为好赌,进了赌场就出不来了。总而言之,如果朱慕云不是知道他的底细,想要证实这些话,确实有些难度。
但傅梓强并不知道,朱慕云只想知道一件事,他从克勒满沙街163号出来后,去了哪些地方,接触了哪些人。对进入吉祥赌场的时间,傅梓强倒没有说谎。朱慕云一推断,虽然距离他离开克勒满沙街163号,有大半天的时间。
但那段时间,傅梓强一定是想逃离古星。只不过,他没有找到离开的通道,最后只能躲进赌场。谁也没想到,傅梓强竟然是个这么狂热的赌徒。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傅梓强冷静下来后,不停打探朱慕云等人的身份。他刚开始,以为是特高课的人,随后,又担心是政保局的人。同时,他又担心,会是军统的人。可现在,他认为,自己只是遇到了一群见财起意之辈。
“在这里,你没有问问题的资格。”朱慕云知道,傅梓强在不停的猜测着自己的身份。但傅梓强永远也猜不到,他到底会在谁手里。
“要是不说实话,就把你沉到古江。”杨世英突然瓮中瓮气的说,他中气十足,震得傅梓强耳朵嗡嗡直响。
“我句句属实啊。”傅梓强哭丧着脸,唉声叹气的说。
“这样,你给家里写封信,让他们再送五百根金条。”朱慕云说。
“各位英雄,我家里怎么拿得出五百根金条呢。而且,我家人也没在古星啊。这样,你们放我走,十天之内,一定给你们筹二十根金条。”傅梓强说。
“二十根金条?你打发叫花子呢,少于两百根免谈。至于你的家人不在古星,没关系,我可以派人去取。”朱慕云微笑着说。
“信由你们写,让他画押就可以。”朱慕云不理会傅梓强的反应,反正这勒索信,也不可能真的交到傅梓强的家人手中。只是做戏需要做全套,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傅梓强与杨世英等人打照面。
朱慕云离开后,特别叮嘱他们三人,不能与傅梓强见面,尽量少跟傅梓强说话。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傅梓强离开。袁旺财对朱慕云的指示,执行得最到位。原本,他只是想把傅梓强关到旁边的地下室,但朱慕云离开后,他与杨世英和罗泉,马上动手,就在原来地下室的墙壁上,马上挖了一间小的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其实是言过其实。充其量,也就是多了一个黑屋子,或者说,是一个黑洞。他们兄弟三人,很快给黑洞装了扇门。傅梓强现在身体很弱,袁旺财铺了点干草在里面,再塞了房被子,把傅梓强裹在里面,丢了进去。
傅梓强身体原本就不算强壮,在吉祥赌场混了几天,神经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