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子特意修建的府第里,已经休息了整整三天的世子潘善,今天却一早起了来。
看着这奢侈豪华的上东王府,这个天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一座就得花不少的人力物力,半年修了九座,皇家果然财大气粗呀!
以后也不知道哪几位朝中大臣有福气了?
潘善躺在摇椅上,思虑过千,由小到大,再由高到底。
此次来定安城可以说是准备已久,却更多是临时起意。天子为女儿招亲,多好的幌子,从天子的为人来看,不过是很明显的目的,九王家有些人与皇室的关系渐行渐远,大多数人心中都住了一条猛虎,他想看看有谁的猛虎想出笼了!
想看就让你看呗,所以一个个都来了,娶公主是小事,表表那不值钱的忠心才是大事。
看不清的是人心?
先帝一平中原,为保人心,安邦定国,划国十四州,封九王,好让大魏后世之主做的安稳。
可现在这位天子想的不一样,不在自己手里的怎么能算自己的东西呢?
潘善摇摇头,就见西门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无心的吐出一句,“打算什么回去。”
西门傲向来对这个一无是处的世子不感冒,可礼还是得做足,道:“世子,在下的职责保护你的安全,自然是世子什么时候回去,在下就回去了。”
潘善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哈哈大笑道:“西门傲,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还会装疯卖傻,说的真好听。我潘善说白了在你心里连根草都不如,只是身份摆在那里。我还记得我哥走的时候,你不顾身份打了我三拳,害得本少爷半个月下不来床。”
“我告诉你,明天你就给我滚回上东。”
西门傲脸色发青,不移一步,一会又冷静了下来,道:“我不走!”
潘善站起身,抽出对方的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凌厉道:“真不走!”
西门傲抬起头,一脸淡然,“不走。”
“你不相信我?”
手上的剑已经又靠近了几分。
西门傲回答道:“我只信王爷,诺言少爷和自己。你是王爷的儿子,想杀就杀吧!”
潘善放下手中的剑,叹气道:“回去吧,我哥的理,我自己找,你不能,你是我哥最好的部下,我不管行不行,你不能死在这。”
西门傲伸出双指,全身颤抖,怒火冲天的指着他,道:“你找,就凭你这废物。”
“若非因为你当年为了个女人,搞得自己半死不活,诺言少爷为了取药,来到了这龙潭虎穴的定安城,最后不清不白的死在这里,后来明白的都了解那不过是个等着少爷的套,可少爷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心甘情愿的屈死在这里。王爷相信你,没有去做,我始终相信王爷会做的。可最终只是你来了。”
“你让我相信你,我能吗?”
西门傲声嘶力竭的一声,哭了出来。
潘善面无表情,只是眼泪一直流出来,没有一丝声音。
用袖子抹掉眼泪,看着还在抽气低声哭着的西门傲,一个在战场上丝毫不动气势的年轻猛将,为了另一个男人,哭得没有一点模样,该是怎样的交情!
潘善转过身去,平静道:“这次我来只是找理的,带我哥回家,要几颗人头,算不得报仇,再者我也报不了,你我心知肚明,那护国塔里的是什么人,我哥都不过四楼,何况你我。”
“你想为我哥报仇,我应下了,下次再来。”
西门傲止住哭声,将地上的剑放回剑鞘。下次死也好,无牵无挂。
“不会太久的,这次回去后,我会走一趟灵动山的。”
向外走去的西门傲,听到这一句,停了一下,接着又跨大步离开了。
……
皇宫议事房中。
六个人聚在一起,坐在龙椅上的天子陛下,站在身边的总管魏得策魏公公,下面左侧坐着太子潘笑与太师卓九临,右侧坐着左相司马一念与其门生,礼部侍郎解易。
天子潘阅看着他们,笑道:“九家都来人了,真是没有想到,朕的面子还真不小呀!”
太师卓九临顺了顺胡子,道:“皇上,不知中意了谁家的公子?”
潘阅摆摆手道:“朕一个还没有见到,小道消息不可尽信,不过朕听说豫州的世子,常容是个不错的少年,关中王年迈,豫州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手管理,井井有条,有点本事!”
太子潘笑哼了一声,道:“父皇,那个常容,目中无人,口出狂言,儿臣前几日碰到过,在定安城中为了一个女人与大臣之子起争执,把人打伤了,还说杀了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天子也不敢怎么样!岂有此理。”
潘阅摇摇头,道:“此事朕有所耳闻,年轻人性子急,改改就好了。”
礼部侍郎解易站起身来,行礼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
“当说无妨。”天子一招手道。
“上东王来的世子,臣从未听说过,他唯一的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