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看着手中的一丝龙须,荧光流转,氤氲蒸腾,瑞气笼罩,其上散发着淡淡药香,孤竹珍重的放入万物袋中,要知道这一丝圣药,关键时刻可是出奇效,重伤临死,这丝龙须便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一旁的万固也是放在鼻下,如痴如醉。
“前辈,你可知这雁荡圣地藏经阁在何处?”孤竹见一旁的小家伙还在沉睡,知道带路的这一神圣使命是完成不了了,只好问向一旁独自悲伤的龙须圣药。
龙须圣药,此时正一脸憋屈的抚摸着那小小的伤口,霞光流转,苍老的声音传来,傲娇道:“哈哈,这雁荡圣地现在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藏经阁如何进入,就是那小白狗也不行。”
孤竹听闻,连忙问道,三人商定半天,孤竹看着龙须圣药在地上画的平面图,点点头,心中有了决断,把龙须圣药放到肩上,“前辈,指路。”
万固抱着白帝跟在后面,看着坐在孤竹肩膀上的龙须圣药,意气风发,自己的修仙路已经朝着自己敞开了大门,等出了这雁荡圣地,自己应已经脱离了凡尘,但想起为自己奋斗一生的父母,万固修仙的心境竟然有些波动。
龙须圣药像是感受到了身后万固的心情,沉声说道:“修仙一途,自在苍凉,这一路充满了血与荣耀,不过老夫倒是提醒两位小友一句话,修仙乃是踏天而行,从无后路,不要被一时的昌盛和情感遮住了双眼,便不再前进,磨了锐气。”
孤竹点点头,应道:“前辈所言极是,万固,从踏入这条路,要注意自己的心境。”孤竹看着身边曾经辉煌无比的雁荡圣地残存的遗址,心中感慨:“修仙一路从无止境,就如这雁荡圣地般,纵它过去辉煌无比,敢气吞星界,可还是逃不过别人摧毁的结局。”
“放心师傅,修仙一途自当意气风发,一路往前,徒弟岂敢被红尘遮住眼睛”万固答道,万固心中也明白,等到出了雁荡圣地,自己或许就要和自己的父母分离了,都说人鬼殊途,可修仙难道不是?千百年后,自己的亲人都已入土,九界中自己除了成仙的目标还有什么?
“年轻人,这就对了,我辈之人那个不是天之骄子,只管一路前行,欣赏修仙路上的风景即可,纵然最后陨落,也不枉这一遭。”
孤竹拍了拍手掌,感受着周围雁荡圣地的凄凉,看着一处处荒废的山洞,干枯的灵泉,曾经的辉煌如今杂草丛生,出生问道:‘前辈,你可知这雁荡圣地发生了什么?’
坐在孤竹肩上的龙须圣药,一脸悲伤的环视这四周,昔日熟悉的场景一一浮现在了眼前,巨大的山脉,成片的树林,还有那一座座此时已经倒塌的山洞,无不诉说往日的辉煌。
龙须圣药长长叹了口气,追忆道:“那天晚上雁荡老祖急匆匆的返回了圣地,那时的他已经浑身浴血,原本意气风发的神情已经一去不返,满头的白发胡乱的披散着,战甲已经破损,手中的武器更是被血染成了血红,老祖悲愤的打开了连接仙界的通道,刚刚送走了天才弟子,圣地外如蝗虫般的修士就冲了进来,老祖虽然第一时间打开守护大阵,雷光,火焰,霞光布满天空,但外界修士像是杀之不尽,老祖明白这样下去,迟早被活活耗死在这,商议了半天,全圣地的修士全部随着老祖冲向了圣地外,我亲眼看着老祖迎着无数的仙术,活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路。”
孤竹只有静静的听着龙须圣药讲述,没有插话,良久,龙须圣药又道:“那一战太惨烈了,曾经的无数天纵人才陨落在敌人的剑下,不论年幼,没有一人后退,纵然知道逃生无望,但都是义无反顾的冲向来敌,天地哭泣,山崩地裂,圣地也就是在那时被轰入地下,那凄惨的场景我不敢忘,我也不能忘,这雁荡圣地之仇,我会向他们夺回来。”说道动情之初,原本就苍老的应声更加衰弱,药体轻颤。
孤竹黯然的点了点头,明白那一战就是封神之战,发生在雁荡圣地的战斗只是组成封神之战的一处小环节,这乃是修仙界的规则,纵是曾经震寰宇,君临天下,但随着时间的流失,光阴的发展,总有破灭的那一刻,孤竹轻声说道:“前辈可知雁荡老祖前往何处?”
龙须圣药默然,悲凉的说道:“不知,老祖他一生横扫天下,可最后一战如此凄凉,我在坠入地下的那一刻我还听到老祖不甘的咆哮声,充满滔天战意,可是我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战死,自从众人离去后,这雁荡圣地你是第二个客人。”
孤竹微微一惊,问道:“第一个客人是?”
龙须圣药瞟了一眼身后熟睡的狮灵兽,“来着太强,一拳便击穿了圣地结界,我感应不到它是什么,但它匆匆的留下一个东西便离去了,那个东西想必就是这个小家伙吧,哎,狮灵兽也是天妒之脉,虽然距离那神秘生物离去已经一个纪元,但小家伙也就在前几天才诞生的。”
孤竹看着狮灵兽,何尝不替它心酸,和雁荡圣地的过往相比,狮灵兽一脉从出现时便受到天谴,虽然有惊人的本命神通,可往往在没有成长来时就遭到天谴,早早夭折,这个小家伙或许是这九界之中唯一的一只纯正狮灵兽了。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