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的力量是强大的,特别是对于陈默这类形如白纸的人而言。
在团里,郝强算是油条一根,朱班副偷奸耍滑,刘增是随大流,其他的干部,多少有些距离,对陈默影响不大。
但如今陈排座手下的八大金刚,却是在社会上飘了好些年,货真价实的老司机,几个人凑一块儿,完全有能力对陈默里里外外进行一次革命性的重塑。
训练间隙,周廷杰凑了上来,未语先笑,递了一根烟过来。
“排座,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啊?中午李老师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哈,你可别听他的,那家伙,满肚子坏水!”
周廷杰大义凛然:“你不知道,李老师真是坏透了,他还让我给你找妞儿呢!排座你这么正直的人,怎么能干那事儿呢?你说对不对?”
得,商量好了的事情,转身就全部倒给陈默了,把李顺李老师卖得干干的。
周廷杰一走,陈继洲来了。
“排座,你是不是练过啊?要不给兄弟们开个小灶,传两手绝技呗!说起来咱们还是本家,你说是不?”
陈默渐渐听明白了,陈继洲原来是个协警,负责路面上治安,就是抓抓扒手、飞车党之类的活计。
陈继洲给陈默讲了好些执法的趣闻,让陈默很是神往。
还没尽兴,操课又开始了。
下个训练间隙,换郑金了。
“哥们儿练散打的,有没有兴趣过过手?”
一看陈默兴趣不大,郑金也不勉强,陈排座就是力气大点、扛揍,但不过是个新兵,真打起来,郑金自信能在十秒之内将他放翻。
这货是个爽快人,没有为难陈默,倒是把他走南闯北的经验,特别是在东南沿海一带的经历跟陈默分享了一番,让陈默暗自咋舌。
于是陈默知道,有的地方赌博不仅产业化,还能合法化;
有的地方,鸡也是有营业执照的;
有的地方,揍人和挨揍也能赚钱,那叫黑拳。
过了一会儿,张乐过来了。
“排座,给你讲个笑话哈,这个笑话叫‘执着’。话说……”
“沙漠里有个老光棍,跟一头母骆驼相依为命,老光棍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母骆驼推倒……”
“有一天,老光棍意外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糟老头,糟老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仙女,仙女说,你救了我,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你猜老光棍说什么?”
“哈,你绝逼猜不到,老光棍说,那麻烦你帮我把这骆驼摁住吧……”
说完,张乐咯咯笑着走了,留下陈默在那儿思索……
一个下午,排里人就几乎谈了一遍,除了杨天。
自入队以来,杨天就一直很低调,很少说话,陈默也没太注意。
…………
巴三爷最近的脾气不太好。
自从张春艳那婆娘纵狗行凶,巴三爷似乎就开始走霉运了。
这不,派几个人去摸陈默,人没摸着,反倒全被抓起来了。
陈默……李中华……文定山……文定海……
这是一个大坑啊!
在窗边,逗着鸟,但平日里看着可爱的鹦鹉,这会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竟是用力捅了鸟儿几下,那鸟也是委屈,怪叫乱扑腾着。
越想越不爽,巴三爷突然转身,踹飞一张椅子,喝道:“想拿我巴勇当****耍,没那么简单的事情,大不了就抖出来,大家都玩完!”
就在这时,几声狞笑响起。
巴三爷脸色一变,就见六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
巴三爷眼睛微眯,后退了一步,上身弓着,问道。
他这架势,如临大敌,是随时准备出击了。
能悄无声息潜入他的别墅,显然不是寻常人,对方的来意也不问自明。
几位黑衣人却不说话,呈扇形将巴三爷围住。
“上!”中间那人用鬼子语发一声喊,六人同时冲了上来。
六个鬼子,虽是赤手空拳,但练过空手道,一个个拳脚刚猛,声势不小,一下子就将巴三爷周围的路封死了。
巴三爷惊怒,顺手从旁边案上抓起一个摆件,砸了出去。
当面一人躲闪不及,被砸在脸上,顿时满脸桃花开,惨叫不已。
趁着这功夫,巴三爷不进反退,返身一脚,踹开了门,就待从阳台跳下去,却被后面几人赶上,小腿挨了一脚,一个趔趄,向前栽倒,下巴磕在围栏上,顿时头晕目眩。
巴三爷也练过拳,身手不高,就一个狠,但他眼光不错,看得出来,来的六个人都不是庸手,如果单打独斗,甚至以一敌二,他还不惧,但一下来六个,他就只有跑路一途了。
但来人显然没想放过他。
巴三爷动作稍缓,左右两个人赶上来,抓着他双臂,一扭一拉,肩关节便脱臼了。
黑衣人嘿嘿狞笑,用胶带封了巴三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