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青年王爷愤怒地冲着匍匐在地上的一群卫士咆哮“今天那些刺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营地,干掉了5个守卫,明天就可以摘去孤王的脑袋!那孤王要你们何用?”青年王爷满腔的愤怒,本来他沉浸在温柔乡中正宽衣解带,营地里却突然响起了警报,让他一惊之下差点一时不举,待他怒气冲冲地掀开帘子走到营地中间想要质问为什么这么晚发出警报时,地上排着的5具无头尸体却让他的脚步一滞,旋即就怒火中烧,丝毫不顾及礼仪风度地大吼:“这是谁干的?谁?是谁?你们谁来给孤王解释一下,这是谁给孤王上演的一出杀鸡儆猴的好戏?”青年王爷锐利的鹰眼阴冷地盯着跪在地上请罪的一干人等,无形的压力在人群中蔓延,王爷的目光就像是一柄悬在他们头顶上的利剑,稍有不慎恐怕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因此跪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敢解释,只能紧紧地低下头,一言不发,额头的汗涔涔地渗出流下,浸湿了一小片土地。青年王爷在他们宋地可是无人敢惹的活阎王,惹怒了他,血溅五步恐怕都是一种舒服的死法,更别说还要牵连到亲族。
见众人都装作哑巴一声不吭,青年王爷渗人地干笑了两声,“呵呵,好啊。”干冷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无形的手扼住了众人的喉咙,众人身子一抖,以头抢地,高呼王爷饶命,砰砰地额头就都见了血,青年王爷冷冷地盯着众人,一挥手就要发作,这时一个披坚执锐的中年将领走了过来,青年王爷转过身,立马就换了一副脸色,亲热地道:“何将军,您怎么来了,这些下人实在是丢人,小王没有调教好,正要教训一二,让将军见笑了。”来人块头很大,肌肉虬结,一副络腮胡,一对浓密黝黑的剑眉,不怒自威,颇有一番上位者的气势,稍有些美中不足的是脸庞上有一道粗大的伤疤,甚是狰狞,却给人一股沙场宿将的苍凉感。何将军瞟了一眼额头见血的众人,不动声色的冲着青年王爷一拱手,不卑不亢地道:“听闻王爷受惊,卑职特来救驾,所幸王爷并无大碍,也让卑职心中一定,若王爷安全出了什么差错,卑职万死不辞,还请王爷随卑职回城,卑职已经下令彻底封锁这片林子,待王爷回城,卑职就将亲帅卫卒搜索,定要找出惊扰王爷的贼人。”青年王爷闻言,抚着手,咧开嘴大笑:“好,好,好,小王有何将军,如虎添翼,小王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来人,收拾行装,我们随将军上路。”“卑职,多谢王爷。”何将军又是躬身一礼,在青年王爷殷切火热的目光中,把头深深地埋下,隐在森林的黑暗里,任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究竟是什么神采。
皎洁的月,孤寂地挂在天上,一朵云飘过,仿若纱一般遮住了月的半张脸庞,隐隐地透出一股血色。
兄弟俩坐在狼窝前的草地上,相顾无语,杨帆低着头,揪着身旁的草不放,好像草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杨峰看着有些消沉的兄弟,心中隐隐作痛,好好的一个荒野的家,就这么毁掉了,兄弟俩降临到这个世界,无依无靠,是狼爸狼妈收养了他们,用荒野的方式无私哺育他们长大,赐予他们强健的体魄和狡猾的头脑,更重要的是通过行动让兄弟俩领会了狼道。在狼爸狼妈的照顾下,兄弟俩在残酷的荒野中生存了下来,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狼爸狼妈和白牙对于兄弟俩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的骨肉亲人,但现在因为某些人的肆意杀戮,兄弟俩在这个世界的父母和兄弟没了。杨峰恨啊,恨那些视生命如草芥,肆意杀戮的人,也深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孱弱,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最亲爱的家人,这失去的还是狼爸狼妈和白牙,要是失去了杨帆,杨峰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想起杨帆当初被狼妈叼走的时候,自己痛彻心扉的感觉,杨峰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些事情,绝不能让自己珍爱的人再次面临危险自己却束手无策,也决不能再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与亲人天人永隔。自己一定要成长起来,要足够的强大,不仅仅是要有强大的武力,更要拥有恐怖的影响力,要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会畏惧,顺从。杨峰抬起头,仰望着浩瀚无垠地星空,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杨峰转过头,拍了拍杨帆的肩膀,后者正用从死去的敌人身上搜到的匕首在地上胡乱地划着,从凌乱且深的刀痕上可以看出杨帆此时心内的暴虐和压制不住的杀意。待杨帆抬起头,杨峰跪到杨帆身旁,拉着杨帆转向狼穴,伸出右臂,笔直向天,杨峰平静地声音在黑夜中响起:“狼爸狼妈哺育之恩,我兄弟二人没齿难忘,不管仇人是何等人也,跑到何处,我们兄弟一定带着他的头颅来祭奠您二位和白牙,天地可鉴,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人神共愤,身首异处!”说完杨峰抽出腰刀,狠狠地在左手掌上一刀划下,鲜红的血立刻就溅到了狼穴前的草地上,杨帆看了一眼杨峰,什么话也没说,接过腰刀就在左手掌上割下一道深深的伤口,沉声说道:“狼爸,狼妈,白牙,一路走好!”说完冲着狼穴重重地叩头不止,直到最后再也没有力气,哽咽着伏在溅满鲜血的草地上失声痛哭,大喊:“狼爸,狼妈,白牙,我想你们啊,呜呜……”杨峰看着兄弟涕泗横流的样子,心中也是愤懑异常,胸口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