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找。期间路过家里的时候,师狄还特意回去看了一下,叮嘱让宋雅风赶紧睡觉,并保证一有消息,马上第一时间告诉她。
但是宋雅风根本睡不着,简直就是坐立难安,在她的一再要求之下,师狄只好让她跟着自己和苏沁一起继续去寻找。
“都找了一夜了,如果这样有效的话,肯定早就找到了,要么报警吧!”忘不了在一辆车上跟师狄的车相遇的时候,向他建议道。
忘不了是昨天夜里被师狄从被窝里叫起来的,找他打听了洛天依的消息,忘不了兄弟一听洛天依不见了,马上也加入了寻人的队伍。
“好!我同意。”苏沁从车里伸出头来说道。“忘不了,你在衙门口人熟,你先去警察局,警察局一开门,马上去报警。”
没走多远,文复之带着包达廷在一辆车上,跟师狄他们又碰上了。文复之从车窗里递给师狄一叠寻人启事,让他们沿路贴过去。
清晨的丰都城是整个城市最有生机的时候。迎着初夏的早阳,最先开门的是那些冒着腾腾热气的早餐铺,老王生煎是西城区顶有名的一家早餐铺,每天早上吃早点的人都需要排队。这天早上,一个满头白发但是精神矍铄的老头,穿着刚练完太极的练功服,手里盘着两颗文玩核桃,晃晃悠悠地走到老王生煎的门口。
“喂!掌柜的,一份生煎、一碗儿鸭血粉。”
“好嘞,您先坐着,马上就来。”
这老头坐下,旁边一个油光满面的胖老头端着一碗小米粥凑了上来。
“季哥您早啊~”
“呦,老张头,您比我早啊~”
“嘿,这不早起拉活儿呢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勤地不懒,不玩儿命干,吃什么呢。跟老哥哥您比不了啊,您倒也是天天开车,只不过我开车拉人,您开车那是兜风。瞧您这红光满面的劲儿,跟发了横财似的,跟您比不了啊!”
“嘿嘿嘿,你别说,我还真是发了横财了。”姓季的穿练功服的老头笑眯眯地把自己昨天晚上的奇遇给说了一遍。
老张头听得两眼放光,当他听到老季头全程目睹了那个中年男子将那个女的抱上车的时候,他将早上在电线杆子上撕下来用来擦手的一张寻人启事不动神色地翻了过去,扣在桌上。狡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他耐心地听老张头说完,然后装作不相信地口气不屑地说道:“吹吧你,你都多大年纪了,昨晚上偶然发生的事儿,你还能记得车牌号?嘿,你这不光长岁数、长饭量,你还能耐了呀。”
“嘿,你还真别不信,我现在就能把那个车牌号给你背下来,你信吗?”
“我信你是吹牛。”
“你还跟我来劲了是不是?我要是给你背出来你说怎么着吧?!”
“你要是能把那人的车牌号给背出来,我给你十两银子!”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昨晚那车的牌号是丰A89……”
“寻人启事、寻人启事,昨天晚上在XX路XX小区附近有一名年轻女子走丢,有知情者欢迎与我联系,提供有效线索,奖励两千两,直接协助找到,奖励五千两。联系电话,XXXX”
老季头仿佛被电击了一样,一个机灵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大喊着朝放着大喇叭在街上缓缓行进的轿车跑去。留下老张头一脸复杂的表情。
“再晚一会儿,再晚一会儿五千两就是我的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臭呢!”老张头泪流满面的哭道。
半个小时不到,忘不了通过老季头提供的车牌号在车管所找到了岳卓然的住址,一群人成群结队地开到了岳卓然的家门口。
苏沁开着车走在最前面,车里坐着师狄和宋雅风,忘不了兄弟和文复之的车在后面跟着。苏沁将车停在门口,开始对着紧闭的别墅门按喇叭。
师狄一言不发地从副驾驶座位上下来,打开车门把苏沁拖了出来,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大马力的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师狄一松刹车,车像离弦之箭冲向了别墅的大门。
“哐镗”一声,大门坠地的时候,师狄已经开着车,用车头将别墅一楼客厅的门也给撞了个稀巴烂。
轿车将别墅一楼的茶几、沙发、餐桌全部撞飞,一头撞在墙上。师狄用脚踹开已经变形的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
“王八蛋!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站在别墅外面的苏沁惊讶地合不拢嘴。“我的妈呀,这他娘的是个土匪啊!”
苏沁快步走到被撞得七零八落的一楼客厅,看到从楼上跑下来了一个老年管家和几个衣着简朴的中年妇女。
“怎么回事?!”
从二楼传来一声愤怒的质问。所有人都扭头看向那个声音,这时从二楼楼梯的扶手后面露出来一个发型整齐、面容瘦削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岳卓然?!”师狄一跃而起,跳到已经被撞变形的轿车顶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