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和记不住看到年轻人来者不善的样子,急忙严阵以待,两人从各自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来自己的证件向年轻人示意道:“我们是地府秦广院执法人员。请你将手放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否则,我们将根据《地狱法典》第72章第118条之规定,行使我们执法过程中的暴力优先权。”
年轻人看了一鸡一鱼两兄弟一眼,慢慢将手从裤兜里掏了出来,走到了小桌子的旁边。
“老板,半屉包子,一碗小米粥。”年轻人对着门里面喊道。
一眨眼的功夫,老板娘端着半屉包子和一碗粥过来。只见年轻人从裤兜里掏出来了一个很精巧的铁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两根金属筷子来。又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个人简历”四个大字。
年轻人看了看师狄,没说什么,低头吃饭了。
师狄回头看看忘不了和记不住,有看看年轻人,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有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重新找工作了?”记不住问道。
“嗯。”
“那个……昨天的事儿我做的有点过了哈。”
“没有。”
“后来想想……”师狄拉了个凳子在年轻人旁边坐下,接着说道:“当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也很想给你个台阶下,但是……”
“但是人那么多,当时已经激起民愤了,要不是你,我肯定要被打一顿。像昨天那样的处理方式,我最终虽然花了些钱,但是破财免灾,我觉得还是很划算的。”年轻人看了看师狄说道。
“师狄。”师狄向年轻人伸手,介绍道。
年轻人看了看师狄,犹豫了一下,伸过手去,“文复之。”
“哇!好文艺的名字啊。跟你的……”记不住在旁边称赞道。
“文艺?”文复之挠了挠头,说道:“本来是挺文艺的,但是现在被很多人都给叫臭了。”
“叫臭了?臭名远扬啊?”师狄问道。
“远扬谈不上,这一个街区吧。”
“是因为你租房子不规矩,老是坑蒙拐骗的?”
“那倒不是,有一个小曲儿是这么唱的:‘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因为我平时看到点蝇头小利都想捞,所以周围人都说我是‘蚊子腹内刳脂油’,文复之本来应该写作‘蚊腹脂’的。”文复之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只是喝粥,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唉,我说你这家伙。爹妈给取这么好一个名字,竟然被你糟蹋成这个样子。不修德行,还真是辱没先祖啊!”忘不了捋着两绺胡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那你现在丢了工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还能有什么打算,找个地方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吧。”
“你也是在这里等待审判的?”
“是啊,摇号都摇了三年了,还没有排上。”
“我靠!这么好。”师狄失声喊了出来。
“好?”文复之看了看师狄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上面不是有句话嘛,叫‘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在下面不管过得怎么样,也就是个过客。你要是想好好在下面过日子,没准儿明天就轮到你投胎,你说还怎么让人打起精神来好好过?这里不是终点,在这里除了他们,”文复之指了指旁边的两兄弟:“除了他们这些体制内的,我们其他人都是过客。”
听了文复之的话,师狄深深陷入了沉思。他曾经下定决心想要留下来。后来听了两兄弟的话,发现并不会很快就审判,而是要先摇号排队。他还因为能在地府多滞留一些时日而高兴过。但是按照文复之的说法,这种方式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你根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被审判,从而跟你在这里经营的一切挥手再见。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成为能够永久居留在地府的人。”师狄心想。
他回头看了看记不住和忘不了两兄弟,问他们俩:“喂,你们俩当时是怎么成为地府的小吏的?”
“三生三世皆为善人。”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吧,”师狄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对自己来说,这条路估计是走不通。虽然自己上两辈子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但是上辈子自己可没少看过岛国电影,这个淫*邪之戒估计早已经被自己破得不能再破了。所以看来前几世为善人的方式估计对自己而言不太适合。”
“你接下来还干房屋中介这个行当吗?”师狄问到。
“干啊,接下来打算再换一家中介公司。我以前干过,很多事情都是轻车熟路嘛。”
“对了,你在这个行当干了那么久,你见没见过这个啊?”师狄从腰间掏出浪里白条赠送给自己的一个玉牌问道。
“这……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文复之吃惊地问道。
师狄赶紧一把夺过玉牌,指着文复之的鼻子道:“‘蚊子腹内刳脂油’果然是没说错你啊!你别给我装出一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