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喘了口大气,才说道:“你们看,这个通道的内部形状像不像这个东西。”他说完,大家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看向了石刻的雕像,也就是那条虫子一样的东西。如果光从形状和角度来看,倒是和石刻的虫子背部的弯曲十分相似,但要说这条通道就是虫子游动形成的,未免有点太过于牵强,毕竟这里的规模并不小,要真是这样,这条虫子还不得大到夸张的地步。
“如果你要说,这条通道是那只大鸟坐在地上放了个屁形成的,我还比较相信。”光头又开始在那里扯淡了。
猴子没有理他,反而问老人,说这有什么根据没有。
老人摇摇头,说:“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你要说这件事情能不能肯定,我也不知道。”
林森也持同样的意见:“首先我们还不知道这条通道是否和我猜测的那样,之前是处于地面的,不过我对于这个猜测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其次,这条通道的规模肯定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也许还有其他意料之外的证据会出现在前面,我们继续往前走,有时候把路走完了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于是,大家重新启程。
在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遇到了第四个拐角。直角内部的雕像不再是虫子的形状了,而是重新变成了一颗石蛋的样子,只不过这一次石蛋内部并没有所谓的‘虚无’存在,只是一颗石头雕刻而成的实心的蛋。再往前走,是第五个直角,雕像再一次进行了变换,变成了一只弯曲着双脚,试图站稳身体的小鸟,它被雕刻成十分柔弱的样子,就连一对翅膀都无法正确地张开。
一路走来,他们面前是十足的黑暗,之前出现的红点似乎确实是他们的幻觉,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接着,是第六个拐角。雕像变成了一只站在悬崖边上,试图展翅高飞的鸟。这一次,完美的雕刻技术将其试图征服眼前这片天空的雄心壮志完全展露在了其双眼之中。不过,在这样黑沉沉的底下环境里看见,让林森他们都背后一凉,只觉得这种坚毅的眼神背后带着一丝杀戮的感觉。
第七个雕像更加壮观了。雕像在这时候占满了整个向内凹陷的空间,底下是一片树林,中间则是一朵朵漂浮的云,雕像的最上端则是一只张翅高飞的大鸟。看见这座雕塑的时候,林森他们确信,这就是大鹏鸟。那么之前的雕像也可以解释通了。
他们决定坐下来休息一下,在通道内流动着的风让他们没有感觉到一点难受,反而是压抑在心间的紧张让他们感觉到难受。林森喝了口水,说:“刚才那几个雕像应该就是在叙述大鹏鸟从出生到成年的经历,只不过我不明白最前面的三个雕像意味着什么,难道是在说大鹏鸟出生之前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你们有谁有新的想法吗?”
“不应该。”老人说道:“你可有听说过虫子变成鸟的?一直以来,虫子变成昆虫倒是有这样的演变历史,不过一种食物变成猎人,这完全违背了生物演变的规律,即便是在这种不可思议的前提之下,我也不相信这一点。”
听他的意思,像是在说之前那三个雕像应该不是包含在描述大鹏鸟出生的雕像线当中。
休息了一会,他们起来继续赶路。
第八个拐角点如约而至。雕像在意料之中变换了模样,这一次是一只张开翅膀的鸟——他们认为这就是大鹏鸟——正在用尖锐的爪子对付一条盘起来的虫子。这条虫子的样子和之前第三个雕像的样子一模一样。但问题是,为什么大鹏鸟要和这条虫互相搏斗?这条虫是什么来头?
“会不会是我们都想错了,雕刻这个石像的人手艺其实没有那么好,他是要雕一条蛇出来的,结果我们误认为这是一条虫?”光头问。
确实,不管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大鹏鸟似乎都是以蛇来为食,从来没有在任何传说故事里出现过虫子。但要说是雕刻技术的问题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林森想到之前那双充满杀戮气息的眼睛,可不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雕刻者所能表现出来的。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抓瞎了,就和之前预想到的一样,前方总是充满了不可预知的意外。
“走,去看看第九个转弯。”
这一次,他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看见出现在前方的拐角。脚底下的路也从陡峭开始变成平坦起来,连出现的小鹅卵石一般的石头也消失了,变成了一块块严丝合缝的大石块,不再有滑脚的积水。从一路走来的路程和角度来算,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身处几十米的底下了,或许是几百米。一想到这点,林森抬头看了看头顶依旧整齐划一的弧形墙壁,感觉到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走在前面的猴子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原本就已经微弱的光亮开始闪了几下,接着和被扑灭的火焰一般完全熄灭了下来。猴子停下脚步,在背包里面翻了一下,然后说:“我没有备用电池了,你们看一下自己的储备,一定要保证可以留下一个手电筒照明,不能完全落入黑暗的处境当中,那样会对我们很不利。”
林森此时眼睛仍旧盯着前面,将自己的手电抬起来,射出去的光圈立刻被黑暗吞噬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