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警察吃了个闭门羹,一脸不爽的神情,叫手下的人将谢欢带回警局再做打算,继续待在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谢欢被带走的背影,高个子警察凑到他面前,说道:“我希望你实话说了,不然有你们好看。”他说完,便愤愤地离开了。
王先生这时候走过来,问情况怎么样了,他到底说了什么。
林森其实一直在谢欢刚才所讲的关于被蛇咬伤的害怕情绪上,说等回去再和大家说。于是在光头地搀扶下,和队伍里的人回到了宿舍。
他挑了几个重点,将事情大致理了一遍。
王先生听完以后,发表意见:“事情既然已经开朗了,接下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今天就算了,我现在去联系一下,明天开始下水调查。J,你再调查一下光明科考队,这群人来路不明,要好好防一手。”
众人听到终于可以继续着手调查湖底的生物了,心里按捺不住兴奋之情。虽然这几天经历的事情惊心动魄,但无疑都在佐证他们的猜想----在风景如画的喀纳斯湖中,藏着一头不为人知的生物。
联系明天的船只和装备得运输的事情交给了王先生处理,其他人吃完饭后陆陆续续就开始休息了。明天7点钟准时出发,这样留给他们的时间会比较充裕。
林森吃了点饭,觉得不怎么入味,索性就上床休息了。他不敢揭开肩膀上的纱布,万一上面的伤口真的和梦里做到的那般长满鳞片,他还怎么做人?谢欢说的那个故事也像一个梦魇,一直围绕着他,让他的神经系统时刻保持着一种担心、害怕的状况下。
就这样,黑夜来临。
外面的风雪开始变得凶猛起来,从山坳里吹来的寒风夹杂着呜呜得声音,像极了哭声,似乎是一个被伤透了心的人正在不断哭泣。雪花在黑暗中异常明显,举目望去,他分辨出雪正在越下越大,一片一片犹如鹅毛一般轻飘飘地随风摇摆。
希望明天不再是这样的天气了,不然他们的工作根本没有办法展开。
静悄悄的夜,让林森恍惚之间回到了那个挑灯夜读的安静夜晚。那是他年少时期记忆最深刻的一段时间,即便有做不完的作业、上不完的课、考不完的试卷,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最自由自在的一段时光。什么也不用操心,什么也不用考虑,只顾自己,完成学业、完成目标,不用为琐碎的事情操心,更不用为了生活打拼。那段时间的记忆永远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
在呼啸而过的寒风的哀嚎中,他终于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手机里的闹钟正在一直不停地播放音乐,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他看了看时间,是早上的6点整。
这一觉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将他身上原本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被白蛇撕咬过的肩膀也恢复了一点点知觉,现在手臂可以慢慢地甩动了。他起床,伸手到窗户外,试了下温度,只觉得凛冽寒冷,完全没办法想象之前几天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
王先生大概一早就出去协调能够利用的船只了,其他人差不多也醒了,正在收拾一会用的上的东西。光头为自己配备了一把手枪、两把小刀,还抱怨说王先生太抠门了,那么大一箱武器都不让他拿。林缪准备好了一袋子的应急药,里面有绷带、止血剂、晕船药等等,说是昨天从医务室里买来的。
等大家收拾完随身携带的东西后,王先生给他们来了电话,说一切准备就绪了,他在码头等他们。于是他们一起下楼。现在的时间是6点24分,楼下的食堂因为世间过早的原因也没有开门,于是大家只能随便吃了点面包和馕,走进风雪之中。
喀纳斯地处新疆北部,一般夏季的日出时间在6点多一点。但现在受到降雪影响,今天的日出时间应该要和冬季差不多,估计要等到8点多才会出现一点朦朦胧胧的太阳光。凛冽的寒风,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般,裹着雪花打到人身上,让人感觉到吃紧的疼痛。所有人不得不加紧脚步,朝位于湖岸边的码头走去。
踩着脚下柔软的积雪,发出的吱呀吱呀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这个点,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之中。在风雪中走了将近10分钟,他们才来到这条通往码头的向下的小路边。
王先生戴着一顶帽子,遮住了他的半个头部,在他身后的湖中,停泊着一艘看样子很熟悉的快艇,上面的灯光打得充足,刺破了黑暗。
等他们走到边上,才发现阿布江正站在甲板上,朝他们挥手:“嘿,各位领导!”
王先生不知道动用什么力量,竟然已经将潜水器运到了船上,在鲜明的白色灯光下,整个船只的空间几乎已经被占满了。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上了船,阿布江满脸笑容,雪花落在他头发上,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各位领导,我把船修好了,你们放心。”
林缪她们问,怎么又是你过来帮忙。
阿布江摸了摸脸颊,笑嘻嘻地说:“大家基本上都回家了,这天开始下雪就意味着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再过一个礼拜左右喀纳斯就要封山了,没有游客过来玩,他们当然早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