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的?在族中我的地位更高是他的长辈,此次我又是负责带队的首领,他回来代替我既是他做晚辈的分内之事,也是他做属下的应尽之责!”焦鹏疾言厉色的吼道。
“呵呵呵~果然还是您知道厉害轻重,找到他需要灵力?没问题,我现在就帮您解开禁灵符。”
安兰掩唇轻笑,可是眼睛里却深藏着无比的寒潮,她向前走了几步,将手放置于焦鹏的头顶正准备运转功法开灵起符时,突然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的骚动沸腾起来。
所有人都似有所感,他们和安兰一样敏锐的捕捉到了灵力的狂躁。以往顺服、听话的力量此时就犹如一头困顿已久的猛兽突然从他们的体内醒来,挥舞着锋利的爪牙,想从囚困住自己的身体里撕开口子。
同时让他们更为惊恐的是,无论如何运转功法进行压制,都无法驱散这种异常的躁动,灵力就像被什么吸引着一样,疯狂的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动着。
趴伏于远处岩壳下的灰雀也同样感受到了异常,可能是因为离山坡较远的缘故,他体内的灵力除了轻微的震荡外并没有出现冲体的情况。
灵敏的感知使他顺着灵力冲涌的方向,很快的发现了这股强大力量的来处,是山坡下的小柳河方向。他的心弦为之一颤,担心之前被自己所救的父桦姐弟以及其他妖族遇到危险。
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撕裂,不知道是谁的身体终是没能经受住力量的冲击和撕扯,灵力在破体而出的同时也将他绞成了没有意识的残絮,血水喷溅的到处都是,所有人都为之一凛。
紧随其后,第二个、第三个爆体出现了,毫无预兆,无法抵抗的死亡使所有人都感到岌岌可危。安兰死撑着昂起头,朝着灵力汇聚的地方高声喝道。
“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还请出来一见!”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包括灰雀在内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为之一松,而后立刻又被绷紧,冲击的强度比刚才更加强烈。一松一紧间,连续的又有十几个魔族因无法抵抗灵力的冲击而被绞成了碎屑。
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山风散开,笼罩在整片树林的上空,灰雀下意识的觉得滴落到自己身上的不再是从天而降的雨水,而是那一滴滴迸发而出的血浆。
灵力的冲击还在一点一点的加强,就像是被什么紧紧的扼住了脖颈,所有人都陷入到无比巨大的恐慌中。就在逐渐失去希望的时候,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了。
他就那样慢慢的从山坡下面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步履轻松悠闲却带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孩儿的身影,看样子只有八、九岁。
灰雀最先看清那个孩子。是父桦,她的怀里空空的,并没有抱着弟弟。她怎么回来了?这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随着他们与人群的距离不断的拉近,玉真也认出了她,忍不住叫到,“是灰雀之前买下的那只小雁狐。”
焦鹏听到此话,就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他一边强行运转着功法防止自己爆体,一边大声喊道:“小雁狐,是我呀,是我呀!你还记得我吧,我是和灰雀一起的,你每天吃的、喝的、住的都是我吩咐人去准备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忘恩负义的妖族,你是回来救我的对吧!你放心,等我恢复了自由,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那男子站住了脚步,回头看向父桦,只见她在人群中逐个的扫视了一遍,而后脸上略带失望的冲他摇了摇头。
看到自己刚才的喊话没起作用,焦鹏并未放弃,连忙接着说道:“你们,你们是在找灰雀对吧,我可以,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他的。我是他同族的长辈,我有办法……”
不等焦鹏把话说完,那个男人似是已经失去了耐性,只见他眉头一皱,伸出手来,从他的掌心里慢慢的悬浮起一块儿小小的泛着荧光的骨块儿,随着光芒的闪烁,灵力的暴动再次升级,山坡上的每个人都咬紧了牙关,做着最后的抵抗。
那男人将伸出的手转向焦鹏,不等他再做任何挣扎,冲体的灵力犹如一条乍然升起的火龙般从他的体内升腾而出,高高跃起之后直直的向那块儿骨头飞去,临到近前却又瞬间卸掉了所有的戾气,化为无比温和的力量快速的投入其中,不见了踪迹。
焦鹏的尸体随着最后一丝灵力的枯竭而倒地,他的眼球翻滚着脱离了化为焦灰的眼眶,似有不甘的滚落到男子的脚下。
“你们都是曾经自诩,凌驾于妖族之上的高贵种族,”低沉中包含着满满的嘲讽,犹如凛冽的寒风从每个人的心头刮过,“你们秉持的也不过就是对灵力的掌控和一直无法填满的,丑陋的贪婪欲望。”他抬脚狠狠的将焦鹏的眼珠碾的粉碎,而后慢慢的向人群中走去,所有魔族都畏惧的,瑟瑟发抖的注视着他手中闪烁着妖异光芒的骨块儿。
“我们妖族在你们的眼里就是鱼肉、牲畜。在这万年的时光里,所有我们珍视的东西,都被你们一点点的盘剥而去,抢夺一空。就连这扶乩山,我们最后的安身之所如今也变成了你们为所欲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