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楂从那涌动的蚂蟥堆里,一下子抓出一个东西。
定眼一看,都傻眼了,竟然是个“婴儿”,它长着蚂蟥一样的身体,一张婴儿的脸,全身发黑,就像死去的婴儿一样,一双大眼睛里此刻正冒着凶光,让人看得不寒而栗,个头比这些蚂蟥只大上一倍,躲在这些蚂蟥堆里,难怪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小楂想也没想,朝着这“婴儿”的头猛得用手中的匕首刺了下去。
那“婴儿”的头一下子就爆掉了,流出了许多绿色的液体,身子挣扎了数下,就不动了,然而,片刻后从这死婴的肚子里爬出了一只浑身透黑的大蚂蟥,小楂一脚跺下去,将它也踩死了。
说也奇怪,刚刚还在围攻我们的蚂蟥群,随着这“婴儿”的死亡,竟然慢慢的以死去的“婴儿”为中心,开始围着它奇怪的转圈。
难道这些蚂蟥吓傻了,我试着踢了踢靠近我的几只蚂蟥,它们就像是着魔了一样,你把它踢开,它也不攻击你,继续跟着蚂蟥群不知疲倦的绕圈。
赵二狗被这些玩意儿追得有些丧心病狂了,此刻,见这些蚂蟥居然打不还手,一连踩死了好几只,以报心头之恨。
央金措姆看见小楂,一扫之前的阴霾,兴奋的和小楂打招呼,两人竟然用藏语很热乎的聊了起来。
我心想这小楂简直就是个语言天才啊,精通这么多民族的语言。
小楂说:“这是蛭婴,藏族英雄格萨尔王曾经在霍岭大战的时候,就遇见过这东西,相传这是成了精的蚂蟥吸光了人们丢在野外的死婴的身体,然后附在了里面形成的,它不仅有了人类的智慧,而且还能分泌一种特殊的物质来指挥其他蚂蟥行动。”
我之前就觉得这些蚂蟥有古怪,就像是有思想一样,居然会战术了,没有想到是这个缘由,可是我又很好奇,为什么它们现在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举动,居然围着死婴不停的转圈,就像台风一样。
小楂笑了笑说:“烦了,还是你问在问题上了,这种丛林旱蚂蟥多由一只蛭婴带领着,它会分泌踪迹费洛蒙,一种指引同伴前行的特殊物质,只要蛭婴一死,这群丛林旱蚂蟥就会出现混乱,形成死亡旋涡,持续转圈直到体力耗尽而死。”
大自然的神奇之处真是让人感叹,我还从来不知道有这些神秘的东西。
“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小楂眨了眨眼睛,好奇的说道:“我不是让你们在寺庙里等我回去么。”
赵二狗急忙说道:“烦了这完蛋玩意儿,看见只女鬼,就他娘的比钱塘江潮水还浪,死活不听就是要追,道爷我苦口婆心的和他说,楂幺妹儿还一个人在寺庙等我们呢,让他回去,这货鬼迷了心窍就是不听,谁知道害我们闯到这里来了。”
这半吊子道士责任倒是推得一干二净的,我都没反驳之力。
“对了,阿佳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央金措姆好奇的问道:“丹巴大师说你跟着旅游队进山了。”
小楂说,她原本是要在寺庙等我们的,可是无意间知道,就在她到寺庙的前一天,有一只奇怪的旅游队也进了青波拉大山,她觉得事情不妙,就想看看这只旅游队到底进山干嘛,谁知道跟到这里跟丢了,就在打算回去的时候,谁知道遇见被困的我们。
“这么说,你不是从山洞里进来的?”我好奇的问道。
“什么山洞!?”小楂似乎对山洞一无所知。
我把我们从追女鬼到山洞的一路经历和她简明扼要的说了一边,怎么遭遇了暴风雪,和那些那奇怪的巨大蝙蝠,和洞里的人骨,以及赵二狗口中的龙骨。
小楂想了想说,你们可能遇见大狐蝠了,那山洞估计就是几百年前,当地土司凿通寻找这深山中一座古遗迹时留下的,谁知道几百年以后,洞里的大狐蝠数量越来越多,有些就飞出了山洞寻找食物,恰巧在楚布丹寺里偷食酥油灯的时候,被发现了,成了人们口中的女鬼。
我好奇的问道,不是说土司是为了祭祀怪物的么,怎么是寻找遗迹。
小楂笑了笑,说,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啊,这话你也信,这些流传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
难道还有内幕,我好奇的看着小楂。
小楂说,数百年前,这里的土司老爷不知道怎么获知,在青波拉大山里,有一座上古时候的遗迹,里面埋葬了数不清的珍宝和财物,可是这遗迹里面有一只凶狠无比的怪物守护着这些珍宝。
而这只怪物有个弱点,就是在吞下一百个女人脑袋以后,就会暂时进入休眠的状态。
我说,难怪,那土司老爷会对外说是用一百个女人祭祀怪物祈求平安,保佑这里的山民,不过是打着幌子实现他这不可告人的残忍计划而已,最惨的莫过于那些不知情的朗生,死都还不知道为啥。
我突然想起,石鼓上那个奇怪图案的事情,我问小楂那个和月亮庙里那个三彘人大祭司面具上一模一样的图案到底是什么。
“你还真是细心,知道我寄给你的那两座石鼓的用意了。”小楂接着说:“那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