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的鸣笛声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不知道主编从哪里得知的线索,说是云南某一寨子里出现了家畜大量失踪的怪事,通常这种新闻素材线索只是边角料,和明星们的私生活爆料比起来简直就是索然无味的,甚至还不如谁谁谁在街头目睹螃蟹大战耗子来得劲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采访,也就只有我这新人屁颠乐呵的来干。
我的这份杂志社记者工作是家里托人找的,说是记者也就是每天干一些整理整理稿子,校对一下错别字索然无味的工作,却从来没有出过外景。因为,不会有谁想给一个新人有出头的机会。
对于这样一次别人避之不及的工作,我主动接了下来,正好能逃离这繁华的都市去旅游一次。
本以为这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采访,没什么新奇的,那些失踪的家畜无非是山中的野兽嘴馋或者有人报仇故意干的,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了,而我们杂志社此去,只不过是给它添油加醋,让它增加点神秘色彩罢了。但没有料到的是,这一行遇见的惊险与离奇怪事却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云南是古人类的发祥地之一,那里诞生了太多的神话,当然也流传着太多的诡异故事,而老王在我们出发前一天得知我们要去的地方以后,很配合的给我们一行人讲了个他自己的真事儿,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和另外两个同事就分到了我们此行要去的寨子附近工作。
到那不久后,三个年轻人和寨子里村民闲谈中得知一件怪事,在寨子附近的深山中,有一座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造的古旧破庙,那古庙所在的山附近水草肥美,非常适合放牛放羊,但却没有人和家畜敢靠近那里。因为,只要一不小心迷路误入那古庙附近的人和家畜,要么就一去不复返,要么就是回到寨子后没几天就会莫名其妙的死掉,然而当检查他们身体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一丝的外伤,令人恐怖的是,不管是人或者是家畜,他们死时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足以吓死他们的东西。
寨子附近也世代一直相传着一个传说,说是那古庙里有一只妖怪守护着里面的宝贝,凡是打扰了它的人,都会被它吸去灵魂。
然而,他们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根本不信邪,更不相信这些不着边的传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当夜几个人就摸黑进了山,想去探个究竟。
后来的事,他也不记得太清楚了,只知道几个人在深山里找了大半夜也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古庙,再后来迷了路,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只是他清晰的记得,一抹绿色的光芒出现在三人面前,然后他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张扭曲的鬼脸冲他怪笑,最后就失去了知觉。后来听人说,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省人事了,而和他一起进山的两个朋友,一个找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一个醒来以后就疯了。
没过多久,他就被调动回了城里,当时他们的遭遇众说纷纭,有的说迷路产生了幻觉,有的说他们惹怒了山里的妖怪遭了报应,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只是这段经历让他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这老王头是编辑部里资格最老的老人了,这倒不是说他有多大能耐,而是因为老王头好酒,性格疯疯癫癫又不会来事,和他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家的儿子,现在都成了他领导了,他却还只是个普普通通民俗栏的老编辑。好奇的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像老王这种倚老卖老,混吃等死的老太爷,在这种竞争激烈环境下,居然没有被扫地出门。
所以编辑部一直流传着各式各样关于老王的传说,靠谱点的什么上面有亲戚,不靠谱的甚至说老王头当年反清复明抗击清军的时候获得过头等功得了个永不辞退的铁饭碗,明朝灭亡都他妈几百年了,这犊子扯得只差说老王头是外星人了,反正关于他牛鬼蛇神的传说,经久不息的飘荡在杂志社每个角落。
而干这一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刚进来的新人都得找个师父带着,一来不受老人欺负,二来也有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我却阴差阳错的分配给了他,成了他唯一的徒弟。
自从跟着他工作以来,我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不是老人都变坏了,而是坏人都老了,不,他不是坏人,他是地地道道的痞子,老痞子。生活上这老家伙经常打着请我吃饭的幌子,装醉躲单是家常便饭的事。工作上,任务完不成,装傻充愣让我背黑锅他还意味深长的告诉我,这都是让我明白什么是人生,好像还委屈了他。
好在,在这人情味儿冷漠的报社,老家伙直爽的性格和我很合拍,不久就成了一对忘年交。
我们自然没有将这个故事当真,干这一行的,谁没有两个精彩故事?更何况是疯疯癫癫的老王头说的。
当然,这一切也说明了我要去的这块土地上充满了神秘色彩。
走之前,老王头一副欲言又止,面容深沉的样子,给了我一个地址和一封信,并且从未有过的一本正经和我说,把这封信交给这地址的主人,说不准能救我的命,就在我也想认真的询问他这趟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他以我三次在扫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