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哼哼地道:“牛大他们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哪里知道呢,不过我已经让李东去查了,查到是身份后,会给他们的家人送点银去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姐姐很好骗?送点银?一点银就能买性命了吗?”云琳的纤指转移阵地,掐上了李郃的脸颊。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先惹牛的……呜哇~!姐姐,疼~”
“你敢说你不知道死去人的身份?”云琳捏着李郃的脸颊扭啊扭,“你不知道他们身份,会派人去堵那些在场看客的嘴?”
李郃仍在狡辩:“我哪有……呜哇!~”
“你还没有?”云琳掐得更用力了,“你这坏小,笨小,编假话都不懂得编个像样点的,居然让那些看客说其中一人叫‘某人肥’,还来自西海。这世上有西海吗?你这坏小,是不是存心跟姐姐的师门作对啊?”
李郃心中大骂,李东这个傻瓜,让他编个假名字,他直接把“费仁牟”的名字反过来。让他编个假地方,他北海、南海不用,却用上了李郃随便说的西海,真是把他害苦了。
“呃,这个,姐姐啊,西海也是有的,从大夏国往西,一直走一直走,就能看到一片海,那就是西海。”李郃诌道,这个世界想来也是圆的吧。反正无凭无证,死不认账就对了。
云琳眯起眼睛看着弟弟,纤手轻轻地抚mo着他的脸颊:“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不认账?”
李郃眼神上飘下飘,下意识地想把脖往回缩。
“姐姐啊,我是真不知道……哎呀!~”
云琳手攀上了弟弟的耳朵,捏住一转:“你这坏小,胆未免也大了,居然连姐姐的同门师兄也杀!”
“我冤枉啊姐姐~!”李郃一脸的无辜加痛苦。
“啪!”云琳将一个断了的剑柄拍到石桌上:“你还狡辩?这是我师傅花婆婆从西门街白门酒楼外捡到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郃看着桌上的那截剑柄,破破烂烂,不禁低声道:“一截剑柄而已,又不能说明什么。”
云琳把剑柄翻了过来,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灵”字,右下角则是“费仁牟”个小字。
他***,李东那个蠢蛋,怎么打扫现场的?李郃心里狂骂着李东办事不利,眼睛怔怔地看着那个剑柄,开始思量对策。他不怕东海灵渊阁,他们若想找他报仇,他正求之不得。可他害怕姐姐,怕姐姐生气。
“那竟然是姐姐的师兄?!”李郃忽然惊呼道:“他来扈阳怎么不到咱们家里来呢?怎么会到街上去和牛打架的?这……打架的话,也该及时报上名号啊!”
“你别演戏了。说!是不是你故意指使牛大他们去杀害费师兄的?!”云琳瞪着弟弟。
李郃哭丧着脸,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姐姐,你说我是那种人吗?我是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牛跟我说,他们巡街的时候那人突然跳出来,言两语没说完就动手了,且招招致命。他们自然下手也就重了些,没想到这人功夫不错,却那么不耐打,没几下就咽气了。这……错在那人,牛最多是暴力过。难道姐姐还要拿他们颗牛头去东海请罪吗?”
云琳摇头叹息:“弟弟啊,你要我怎么说你呢?我早已说过,你是我弟弟,将来还可能是我……”捏着李郃耳朵的手松了开来,轻轻抚mo着他的耳朵,柔声道:“不管你做错什么,我会说你、骂你、责怪你,但最后始终还是会站在你一边啊!可是你……你替姐姐想过没有?上次尹师兄还不知是生是死,现在又在扈阳杀了费师兄,你让姐姐如何面对师门?花婆婆虽然表面不说,但她的心里……”
李郃目光一寒:“她敢对姐姐不敬?我拆了她那把老骨头!”
“你……”云琳眉头一皱,不悦道:“你在战场上打杀,那是建功立业。可在平时,你为人就不能宽和谦让一点吗?就不能仁慈一点吗?动不动就杀人,一遇问题就用暴力解决,你现在位高权重有本事了,别人奈何不了你,可你有为以后想想吗?有为你的亲人朋友想想吗?有为你身后之名想想吗?你别跟我说费师兄不是你杀的、尹师兄还活着这些话,牛大他们是你的手下,他们的作风也是你这主人带出来的。尹师兄是死是活我心中有数,你骗不了我。”
李郃轻轻握着姐姐的手,缓缓道:“姐姐,我这么做,正是为了亲人朋友着想啊。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我杀别人,就是别人杀我。我对他们仁慈,换来的只有对自己的隐患。就像前朝,对四邻皆是谦让宽和,结果怎么样?别人认为那是你软弱可欺,实力不够的不五时就来咬一口,实力够的就整天计划着怎么侵略和吞并,最后内忧外患,被韩家王朝替代。
姐姐,我们李家现在看似权倾朝野,可树大招风,想着对付我们的人数不胜数,如果我们再不强硬点,等到哪天树倒猢狲散时,就要成为众人痛打的落水狗了。”
云琳皱着眉头撇撇嘴道:“歪理斜说,难道父亲、大哥和爷爷就是教你这些?”
李郃笑笑:“我读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