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脱离懵懂时期之后,过年对我最大的吸引力就是父母给的压岁钱。不过最近几年,亲戚们似乎觉得我的年龄已经超出了给压岁钱的范围,所以纷纷带上自己家的小孩到我们家进行资金回笼。
进入正月之前的一段时间,我过的确实很舒服。早上起来的时候,早饭已经摆在了房间的桌子上,吃饭之后可以接着玩电脑或是看书,实在无聊就睡觉。对于我这种成年人来说,过年最大的享受就是清闲,对于孩子过年最大的享受就是能正大光明的从别人那里要钱,而且这种行为父母还是赞同的。
正月初一早上开始,我的生活就不再轻松。跟我老爸在网上一起打扑克的叔叔们会经常到我们家来互相探讨一下,我老妈则是经常指着我家电脑上的高倍摄像头告诉别人用这个聊天有多方便。这些行为跟我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我的失误在于把电脑摆在自己的房间。
我们在大学里都已经养成了凌晨两三点睡,上午十一二点起的习惯,上午基本都会赖在被窝里。可惜其他人不是这样,过年难得都闲下来,当然得互相走动一下交流一下感情。以前我老爸进我的房间还会敲敲门,现在为了偷偷摸进来打扑克,早就忘记了这个良好的习惯。
每天早上他老人家还会带着一帮长辈到我的房间展示他玩游戏的高超技巧,完全不顾还在睡觉的我。那些长辈们也真是了得,就算知道我在睡觉,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我老爸他们还好些,可我老妈带来的人就有点太过于好奇了。我妈每次推开我的门给她们介绍完那些过时的网络知识之后,我妈那些朋友都会指着我说,被窝里躺着的是你儿子吗。从她们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出一种没来由的兴奋和激动。这让我感觉她们似乎对我有所企图,搞得我只能缩进被窝。
过年是件很高兴的事,不过也够累的。不怎么见面,不怎么打电话的人会在这时候上门拜访你,我们还得带上礼品去拜访他们。在我的理念中不怎么联系的人,就应该是陌生人了,这些人怎么会厚着脸皮到我家来白吃白喝。最有意思的是,虽然很多人我不怎么熟,但是之前来过我家我都记住了,但每次我妈给他们介绍我的时候,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我似的。这让我感觉他们有些薄情,不过看在他们对我的那些言不由衷的夸奖上也就算了。
每天就是应付到我家来访的客人,然后再跑到别人家去打扰。虽然我的身体在我家和别人家不同的转换,但脑子里一直想着温素欣在干什么。自从上次她坐火车回家之后,我们就再没聊过,只是过年的时候我很正式的给她拜了个年,然后她歉意的告诉我忙着跟家里人准备过年的东西。还有安娜,她除了在过年的时候跟我聊过一会之外,就再也没联系过我。
我无时无刻都有种想要主动联系温素欣的冲动,但是总觉得会打扰她跟家里人团聚,所以一直忍着不跟她联系。这样做的后果是,我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会神经质的去盯着手机,或是无聊到检查电话是否欠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