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越来越频繁的用纸条交流,所以纸经常会不够用,有时候温素欣还会把话写在面纸上给我。因为这些纸条的形状很不规则,我只能找一个本子,把所有的纸条贴在本子上。说实话,长这么大,这是我干过的最女性化的一件事,不过我还真是乐此不疲。
我把东西装进包里,然后背上包出了图书馆。走出图书馆,我把手机打开,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安娜打来的。她打来的时候,我应该还在考试,手机是关着的。我盯着手机,迟疑要不要给安娜拨回去,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安娜又打来电话了。
刚才在考试吧。安娜好像对我的事很清楚似的。
是啊。
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中午啊。
你有事吗?
中午我跟宿舍的人约好了,要不我们改到晚上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吧。
挂了电话,我把冰凉的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没想到下完雪之后突然变得这么冷。我一边走一边想,安娜总是这么理解我,在她面前我也不需要找一些蹩脚的理由去掩饰什么。如果今天打电话的人换成温素欣,我肯定会把跟宿舍人吃饭的时间该在晚上,去跟温素欣吃饭。我好像经常爽约,但是安娜却从来没生气过,她说我们是亲人,当我有重要的事时,可以先不用考虑她。
说起来也惭愧,认识有段时间了,我还没主动请安娜吃过饭。对于很多事我都是比较被动的,安娜好像比较理解我这点,她的性格又比较直率,所以从来都是她找我。不管是哪一方面,好像都是我在占便宜,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安娜给我亲人般的照顾。
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穿戴整,就等着我这个钱包回来了。一到快放假的时候,大家都会变得比较穷。吉他好像从来就没富裕过,许杰都把钱花在请女生吃饭上了,至于键盘,虽说他没什么业余生活,但是他桌子上的那堆游戏点卡就已经花光了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