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
陈泛泛气息紊乱,低头吻住她的唇瓣。一个多月前,偷食禁果者只敢浅尝辄止;今晚,激情却若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清雅美人不再楚楚可怜,全然豁了出去,一举一动都带着决绝的意味,像是要将自己献为命运的祭品。
陈泛泛睁开眼时,两人已经拥倒在了床上,纪辰曦的睡袍解开了大半,酥胸半露,纤腰毕现,曲线婀娜。她面色酡红,双眼迷离,低声呼唤:“给我……”
只是两池春水,不至于让陈泛泛沉醉,再辅以满怀幽香,足以令他倾倒。陈泛泛将一切抛到脑后,只知道亲吻,爱抚,取悦怀中这个女人。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两声叫喊穿透了夜幕。男声兴奋咆哮,女声释怀痛呼。随后,只剩下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低吟浅唱,像是要一直持续到世界末日。
咳咳,陈泛泛的持久力当然没这么夸张。洪水覆地,宛若末日,她看到了天堂,陈泛泛却看到了地狱。咒骂自己精虫上脑于事无补,身边躺着初经人事的柔弱少女,床单上染了几点梅红,陈泛泛内疚之余也不乏几分窃喜。
等余韵远逝,想到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纪辰曦扭动腰肢坐起身子,尚未完全褪去青涩的胴体显得格外妩媚。她贴近陈泛泛,握住他的肩膀,红唇在他的脸颊轻轻一点,低声说道:“只有今晚,只要今晚。”
几度缠绵。
纪辰曦靠在陈泛泛的胸膛上,细细的汗珠如珍珠般点缀在她白玉一般的身子上。陈泛泛吻了吻她的额头,运用全部智慧思考两全其美的方法。纪辰曦的小手撑在他身上,想要爬起来。陈泛泛轻拥着抱起她:“怎么了?”
纪辰曦脸上多出一抹羞恼的粉晕:“总不能整晚呆在这儿吧——再不回去,如玉怕是要发现了。”
陈泛泛没听到她在说什么,瞠目结舌地看着门口。
秦如玉睁大眼睛,站在那儿,房卡掉到了地上……
陈泛泛发自内心地热爱这个世界——他几乎要自诩为命运的宠儿。这一幕在梦中都不曾出现。秦如玉大大咧咧地躺在右边,两条长腿跨在陈泛泛的膝盖上,脸侧着靠在他胸前,双手按在闺蜜胸前;纪辰曦怯怯地躺在左侧,脑袋枕着陈泛泛的上臂,两只小手一只搭在秦如玉的小腹,一只无意识地握着小小泛泛。
陈泛泛一动不动,保持了三个多小时的僵直。三老和珠灵早被他忘到爪哇国去了。铃声响起,他的右手还没够到,两位佳人先被吵醒了。
“啊!”这是纪辰曦的惊呼声。
“哈哈……”秦如玉的大笑。
纪辰曦忙不迭地缩回双手,秦如玉的双手作怪地捏了一下。
纪辰曦做不到理直气壮,一味逃窜,无心还击。秦如玉可不会见好就收,就算自己先抢了闺蜜的“暗恋者”,可她也不能深夜起床偷睡自家男人啊!
纪辰曦求饶:“如玉,我对不起你,饶过我吧。我只是想最后冲动一把……”
秦如玉眉头立了起来,说:“想得倒美——以后还是乖乖给我家做小吧!”
纪辰曦无语了:“你,你……”
秦如玉做扬眉吐气状:“还记得小学时约好的吗?要不不嫁,要不嫁给同一个男人。不过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事,什么都听你的,被骗做了小妾;如今,是你理亏在先,总该轮到我做正妻了吧。”
陈泛泛从没听说过这个约定。但只是两位美人嬉戏,四堆雪兔蹦跳,就让闻鸡起舞的小小泛泛汲取了足够力量,肆无忌惮地摇头晃脑——直到被秦如玉发现。
秦如玉不怀好意地笑看着纪辰曦,诱惑陈泛泛:“尊卑有别,正妻和小妾不可能躺在一张床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某人甘心放过这个机会吗?”
无良陈泛泛眼前一亮。
纪辰曦身不由己,只能从了这对恶霸夫妻。没多久,独唱者就寻到了知音相和……
特别行动小队知道陈泛泛昨晚带着两个姑娘去了酒店,三位老头心照不宣地遗忘了这位徒弟——只有天真的燕晓山提到过几次陈大哥,金无甲的好感度恐怕也要让陈泛泛操心。
珠灵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灵魂压制的次数慷慨地乘了三倍。
这件风流韵事过后,虽然纪辰曦恢复了几分矜持,但毕竟不能再以平常心和两位相处。秦如玉的脑回路实在有些异于常人,越是感性的女人越是难以捉摸。她跟陈泛泛打了包票,一定会把身心失守的小媳妇拐回家……
“已确认,任务目标处于正前方五公里的营地内。”树丛中响起一个男人声音。
“明白。”两个整齐的应答。
“哎呀,绷着脸干什么,林荷又不在,别这么严肃嘛。来,笑一个!”氛围为之一变,想正经也正经不起来了。
燕晓山听话地嘿嘿一笑,金无甲不由翻了个白眼,随即冷脸正色。
陈泛泛掏心窝子:“无甲啊,别看林荷是冰山型的,但这种女人绝对不会喜欢太闷的男人……”
被无情地无视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