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范飞坐在教官的尸体上。因为人刚刚断气,尸体还有热量,还没变僵硬,所以他坐在上面很是舒适。
这个时候他还哪会管什么死者为大的事情,像教官这种杀人无数的人渣,范飞没把尸体拿去喂狗就算是人道主义作风了。
不过这人死后总算做了一件好事,范飞坐在他身上总比坐在石板地面上要舒服的多。大冬天的,地面太凉,坐在上面容易寒毒入侵。
噗……
范飞一口鲜血吐出,胸部的辛辣痛疼感稍微减缓少许。
与教官的对战,他是憋着一口气,现在教官死了,他这口气也算是漏了。他浑身酸软无力,连抬个胳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幸亏那几个小混混胆小跑掉了,否则再来两三个小混混对他进行围攻,那他是必死无疑啊。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庆幸不已,若是教官在最后关头不贪功冒进,还是稳扎稳打,那他还真取之不下。他很明白自己的劣势,肺部受创,气息不调,若是再坚持个一两分钟,那他肯定要出问题,到时候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
只是教官对华夏国术了解不深,又有一时贪功,贸然出击,被他抓住了破绽,才给了他范飞一举败敌的机会。
直到现在,他还非常佩服教官的手段,这种不讲公平只为杀人的策略当真是黑暗世界的第一真理。
至于那群小混混到底是费家派出来杀他范飞的,还是教官故意使出的迷魂阵,这些都不重要了。
费家完了,再折腾也翻不出水花。教官死了,一切的阴谋都没用了。
“父亲,你可以安息了!”
范飞气息渐缓,挣扎着起身,往北方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父亲,一个英勇无畏的勇士,就这么冤死在教官的手中,他现在也是初步帮父亲报了仇。
“教官只是他们害死父亲的工具,真正的幕后主谋者,才是害死父亲的真凶。我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范飞狠狠的握了握拳头。
叮铃铃……
易北北刚刚洗完澡,还沉溺于刚才强吻范飞的甜蜜中,她放在床边的电话响了。
“怎么了?你到酒店了?”打电话来的是范飞,易北北嘴角一翘,心想这范飞难道对她动了心,以往他从没这个时候给自己打过电话。
可是,范飞一开口就立即让她的小心思全无。
只听范飞在电话里喘气说道:“你不要激动,先听我说。我在你们家门口这条巷子里。有人要来杀我,不过被我打败了。现在这条巷子里有很多尸体和重伤昏迷的人,你找一些人,把这事秘密处理了。”
范飞不得不秘密处理此事,这一战在握在他手里的人命足有十多个,若是让人知道他一下杀死十多个人,那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他的形象又变成什么样?到底是英雄还是侩子手?
说是正当防卫,谁会相信?有人会正当防卫杀死十多人吗?尽管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的败类,但是架不住人家死的多啊!群雄激昂的网民能把他给骂死。
不但如此,那些有关部门也该来调查他了,而他的对手更会以此大做文章,把他范飞打下十八层地狱。
可是他不得不出手,他不杀这些人,这些人就会杀他,没有第二个结局。
“啊……”易北北尖叫一声,特别是听到范飞说巷子里有很多死人的时候,以她见多识广的见识也不能想象。她的心跳的比兔子还快!
“别担心,我没事!”范飞又在电话里安慰易北北。
不倒十几分钟,十几个人就出现在范飞的视线里。
带头的是闻拓和易北北,而剩下的十几个人范飞全不认识,看派头又不像是警察,不知是什么类型的人物。
“范哥,你和北北先走,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闻拓抢步把范飞扶了起来,他也练过,很快就察觉范飞身受重伤,连忙说道:“我认识一家私人中医馆,治跌打损伤很有一套。我马上给你安排过去。放心,那是我的老朋友,保密绝对没问题。”
闻拓意气风发,费家倒台之后,他就立即上位,因着码头一案的优秀表现,现在是警察总局的代局长,等汪建雄的案子一定,他就要转正。
但他知道,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范飞赐予他的,所以他把范飞当成他救命恩人一样的看待。
“好吧,怎么处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范飞点点头。
闻拓立即保住:“绝对不会。”
“这个人很特殊,他的尸体先留着,等调查局的人来。”范飞又指了指教官的尸体。
“我知道怎么办。”闻拓很认真的说道。
“别操心了,闻拓知道该怎么办,你还是赶快去治伤吧。”易北北搀扶着范飞迅速离开,也不知道是害怕这满地的尸体还是害怕范飞伤势加重。
第二天,范飞在一条老街的一个私人跌打馆中,看到报纸上的一条新闻报道。
昨夜,两方黑帮团伙在老城区火拼,手段残忍,致使十多人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