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飞这一帮人中,除了他娘儿俩没什么身份外,其余三人,个个都是身份显赫,背景不凡,所代表的背后人物,更是打个喷嚏,京都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如此几个人物聚在一起,声势壮大,来势汹汹,破有一种逼宫的架势。
慕久阳就算是再败家,也不可能装愣头青,对他们视而不见。态度转变的很快,从一开始的摆谱拿架子,到现在的殷勤招待,无不体现了他作为组织内人物该有的圆滑世故。
慕久阳一个人尴尬赔笑的气氛很快就被大门口传来的刹车声打破。
首先回来的是一个英武不凡的年轻人,二十多岁,一身黑色西服套装,外披一件长长的黑色风衣,脚踏黑色皮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不精致高档。微风飘起,在他稳步走来时,身批的黑色风衣,随风摆动,显得他精气勃发,又酷又帅,有点星爷所演绎的赌侠出场之势。
“来了个不好惹的!”范飞见到这人稳步走来,低调中锐气暗含,就知道来人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在来慕家以前,他已经把慕家的一些重要人物了解过了,对于这个来人,他也有很深刻印象,此人名叫慕江北,是国企中讯集团的总经理,手握巨资,影响甚大。年纪轻轻便能执掌大型国企之牛耳,可见其本身素质之强悍,从一个侧面上也说明了慕家的新一代,依然充满精锐活力,不像有些老家族,呈现坠落之象。
慕江北来打别墅大堂,眼神微眯,轻轻一扫,也不出声,仿佛三尺冰寒一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径自走到大堂一角的小型酒吧里,倒酒自品。
他虽然能起极强,精锐不凡,但是在慕家,他还是小辈,轮不到他说话。辈分有别,这是华夏最基本的礼仪,不该表态时不表态,做好小辈本分,这也是他的强大之处。
没等多久,又是一家三口联袂而至,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仿佛二三十岁的女儿,来到大堂,找到地方落座后,默默不言。
前前后后等了近一个小时,在慕家老大一家归家之后,别墅大门缓缓关闭。
砰的一声,大门合上,佣人奉上茶水果点后退去,表示慕家大会的正事开启。
啪!
别墅大堂,坐在独立的白色真皮沙发,一副官威十足、气势如海的老男人,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冷声说道:“慕寒烟,你这是什么意思?逼宫嘛?还是要造反?”
本来还有些混乱、窃窃私语的场面,被这个老男人一下镇住,气氛顿时陷入冰点,安静的如同九幽黑夜一般。压抑的气息蔓延,越来越厚,越来越浓,知道最后,都快让人窒息。
范飞坐在母亲身边,余光发散,就看见发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家老大,慕寒烟的大伯,慕家现在真正的当家人,慕久柏。
看到慕久柏突然来的这么一下,瞬间镇住气氛,周围一群人,无论老少,个个都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当然,亦有一对夫妇,眉头皱了皱,有些焦急情绪,是慕寒烟的亲身父母,慕久渊夫妇。
“我今天来,只想问一件事:我在南洋的事,你们到底告诉了谁?”慕寒烟见过大场面,慕久柏那副青天大老爷的气势,吓一吓别人还行,倒是吓不到她!
“无可奉告!”慕久柏身子往沙发上一靠,一副江山在握气势,“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们道歉,在祖宗牌位那磕头认错,然后放弃你那个心思,安心留在家里。第二,你现在离开,从此以后不再是我们慕家的人!”
“认错……”
“对着祖宗磕头认错……”
“再不管教,就翻天了……”
“一定要给个教训……”
慕久柏话音刚落,慕家男女老少顿时义愤填膺,情绪激动,纷纷要求慕寒烟道歉认错,好像要来一场公审一般。
“哈哈!”慕寒烟突然发笑,笑声如针,刺人耳膜:“认错?我有什么错?再说,你们说我不是慕家人,你们又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慕家人了?”
她气势一起,又是一个女强人的模样:“我老公死的时候,你们在哪?我在武老家门口站了一天一夜,求他老人家收飞儿为徒的时候,你们在哪?我在南洋创业,没有资金,到处借钱融资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我为了查清我老公受害的真相,在南洋蹲点这么多年,你们不帮我不说,还把我在南洋的事告诉外人……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是慕家人了!”
哗……
众人哗然!
没想到慕寒烟居然开口就说自己不是慕家人。这要多大的魄力!
慕家势大,就连下人司机们出去,都有着一种优越感,不知多少人都争着抢着成为慕家人。慕家的这张虎皮,披上之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脱掉这张虎皮,等于说是一个公主,自愿变成草民一样,傻子才会这么干。
“我就说嘛,这个女人就是个贱种,根本就不是我们慕家人……”在众人哗然私语的时候,不知是谁骂了一句。
话音不小,顿时就穿出不少附和声,显然很多人都对慕寒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