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飞被直接带到了这栋大厦的十八层,一层宽阔透亮几乎没有任何办公气息的楼层。几百平方的大平层里,被装修成为一个演武厅的模样。除了简单的桌椅沙发,还有一个微型的酒吧外,没有任何能够休息工作的地方。
“你就是打伤蒲松的人?”
他还在打量着这个平层的环境时,一道声音像是地狱里发出的寒刀,自身后一片片割来,带着一股股令人发寒的杀气。
转过头,就看见六个男人。三个老男人,三个年轻男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皮肤黝黑、闪光,眼神犀利,身材健硕,显然一个个都是练家子。就算那领头的三个老男人,也丝毫没显老态,雄姿勃勃。再加上他们寒光闪闪、直刺人心的眼神,使得他们三个人就像是三个欲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正是在下,献丑了!”范飞扬扬手,一脸坦诚微笑,接着声音一转,说道:“我打伤了你们一个人,你们就抓了个女人,这是不是有点小气了,不如你们把女人放了,我们在谈一谈!”
三个老男人没理他,直接走进大厅里,到那休息处坐下。
“老了,站一会就觉得累。”为首的老大说了句,好像真是因为年纪问题体力不支一般。不过范飞还是看出来他们是在摆谱,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你折断了蒲松的一根手指头,我们也不怎么追究。”老大换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我们都是混江湖的,面子不能丢,否则我们三浦就在南洋混不下了。所以,我们还是要给他讨个公道。江湖规矩,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既然你打断了他一根手指头,那我们就打断你一条腿吧。这要打断你这条腿,女人可以放,你也可以走了!”
“你说的可真是公平啊,也符合江湖规矩!”范飞听完那老大用着不太标准的汉语说完这些话,眉头微皱,心中感叹。
“那是,我们蒲家三兄弟在南洋出道,混了三十多年,能走到今天,凭的便是这一个江湖规矩。”听完范飞的赞叹,老大左右的两个老男人立即自傲自夸。
范飞把目光在他们身后的几个年轻人身上一扫而过,便道:“既然你们讲规矩,那么我倒是要问一问,你们请我女朋友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把她的保镖打成重伤,差点丧命。那个保镖可是个局外人,难道你们这样讲规矩的黑道典范,就能草菅人命?而且,那个保镖还是我的私人朋友,过命的交情。在打断我的腿之前,这件事是不是要先解决了呢?”
“嗯?”
三个老男人眼神一厉,没想到被范飞反将一军,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此时再反悔,岂不显得他们是小人了。
人活一张脸,没人愿意被人看扁,即便是坏人。
“有这种事?”老大眼神往身后的年轻人身上一瞟,寒声说道。
那年轻男人点点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范飞,内含勃勃战欲,像是在发出挑战。
蒲老大明白了,说道:“既然有这样的事,那么出手的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查杜,出去认错!”
年轻人眼睛一闪,立即走出。
穿的本来就少,又在他特意展示下,使得他浑身肌肉皮肤都在灯光下精光闪闪。满身肌肉暴起,像是钢铁一般,充满了暴涨的能量。
带查杜走出后,蒲老大玩味的盯着范飞,说道:“人我交出去了,怎么处理,就看你的意思了!当然,你要是处理不了,也不能怪我们。”
范飞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先打一场再说。
看着查杜浑身精钢和挑衅轻蔑的眼神,范飞就想起蔡文动的伤势,一股暴戾的情绪油然而生。
砰砰砰……
踏步而上,范飞在一瞬间把速度提升至极致,像是飘过的浮光掠影,不可捉摸。
语言的沟通没必要了,他们语言不通。对于这种野蛮人来说,还是拳头更实际。力量上的征服,比语言的打击更有效果。
抗议,那是某些人才能动用的终极武器,一般人没资格去用。
他练过武,练就了那一颗武者之心,勇敢之心!唯有人人勇武,才能让强者收起他的强权之矛,不能随意欺压芸芸凡人。
“嗨!”
喝气开声,范飞脚下变换如影,几步掠至查杜身前,一拳直贯而出,一记气贯长虹,直捣查杜面门。那奋勇奔出的拳头,犹如被投石器猛然掷出的巨石,威风凛凛,力气贯透,直破虚空。
听那破空而来的风声,便知道范飞这一记拳头的力度和硬度,就算前面是几块并排的砖头,也能被这一拳打穿。显然是硬打硬的功夫,做不了假。然而,查杜在范飞出拳的时候居然不躲闪不后退,而知直接一记直拳硬接而来。发动之间,他全身肌肉收缩扩展,律动之间,一条条肌肉线条,仿佛凶猛的豹子突然穿出。
砰!
一声如同金戈交加的声音,在两人的拳头间发出。随之而出的还有一阵阵被拳头挤压的空气,四面发散。
拳头一合既分,范飞收拳之时,另一条后腿踏地上挥,自下而上,开山之势,直接攻至查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