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念头,那就是信任;同一种追求,那就是胜利。
除了对领袖的信任之外,在战斗中,他们还形成了对身边的军官和彼此的信任。与敌人相比,他们的盔甲简陋而残缺。但他们的心中满怀信心,他们的双手稳若磐石。
他们的战斗经验,现在还严重不足。但在身旁指挥他们的,却是在数场战斗之后,以战斗能力和功绩而被精心筛选出来的,或勇猛、或灵活、或稳重、或机智的优秀军官。
这一次,进攻开始的时候天色有些晦暗。在所有部队准备完毕的时候,帝国军的营地里再次响起了军号声。
这一次,革命军一方却没有以像上次一样的战鼓和怒吼来回应。
在阵线后方,他们沉默着。
在帝国军冲到弓箭的射程之内时,他们再次遭遇了大量石块和弓箭的打击。
“哼,就只会这一招吗?”在用手中的盾牌挡住了敌人的远程武器袭击后,有些帝国军的士兵这样嘲笑着。
然而,石块和巨型的弩箭依旧不是盾牌能防御的了的,并且这一次它们的数目似乎也有所增长。另外,还有许多箭枝上都点了火。
在这样的打击下,帝国军付出了数百人和数量冲车的损失,才接近了敌人的营栅。在那之后,他们和在营栅前列成阵势的敌人厮杀在一起。
这就是革命军栅栏很矮,也没有挖掘壕沟的原因---按里斯维尔。莫伦的命令,他们这一次要出营迎战对手。
革命军的队伍在列成了密集的长枪阵,比上次加长了许多的长枪。在协调一致的戳刺之下,刚一接触,就给帝国军冲在第一线的士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然而帝国军也没有慌乱。赛多西里家的这些士兵经过一定的训练,都有着足够经验和纪律性。在军官们的怒斥下,他们很快恢复了镇定,用手中的重盾防御着敌人的长枪,并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砍向敌人。
由于阵型的关系,帝国军的士兵们能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不大,但在他们的盾牌和铠甲防御下,革命军一时也奈何不得他们。阵线短时间内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在他们的后方,这次男爵也安排了几百名弓箭手跟在大队后面进行掩护。但在革命军的弩弓打击之下,他们很快便伤亡惨重、惨叫连连的撤了下去。
男爵骑在马上,周围环绕着卫队和没有出发进攻的贵族。
他在远方看着前线进入僵持局面。虽然这不出所料,也明白敌人没那么容易被击败。但这还是不能让他感到愉快。
他皱着眉,时不时瞪不远处的骑兵指挥官一眼。
这个人,虽然愿意接受自己的命令,却坚持不肯交出骑兵的指挥权。这一点让男爵很恼火。但查罗,是在领主面前也敢于发表自己意见,并在才能和忠诚上都得到了领主认可的人。因此,男爵对他也无可奈何。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合适的时机会出现吗?会是什么时候?给敌人造成的压力足够吗?到时候敌人会调动军队吗?即使敌人调动了军队,又有没有布置什么陷阱呢?
带着这些疑问,男爵的心里更加不安了。倘若又一次不能击败敌人,恐怕就真的要在这里僵持下去了。
到时候,情况会怎样发展呢?自己毕竟是被委托去南方支援“军团”剿灭另一支叛军的。如果能取得胜利,占据了拉斯卡尔,那塔伊瓦大人对自己只会有奖励。但倘若长期没有结果,那位少爷恐怕不会对自己说什么好话。
说到底,安塔男爵并不是这支军队的司令官,那位一直忙着打鸟的少爷才是。而他放弃了原本南下的任务而来剿灭拉斯卡尔的反贼,说到底也是违抗命令。
胜利了,鲜花、歌颂、晋升;失败了,抨击、申斥、降级。
这便是这位男爵的处境。而他在心底也承认之前自己是有些自信过头,和小看面前的敌军了。
于是他空前的认真起来。传令兵们被他全部派遣出去,以便了解前线的情况。何处顺利,何处受挫,何处给敌人造成的伤亡较大,何处己方的损失较大,他都一一了解,并在心中加以评估。
在战斗进行了一半个小时之后,对战双方的伤亡和体力都达到某一程度的时候。帝国军的安塔男爵首先下达了命令,派出了后备军。
作为后备军的是自称为“流浪者团”的佣兵队伍。他们有一千多人,由各地的次子、罪犯、流浪武士一类的人组成。
他们盔甲完备---这在佣兵是首要工作,武艺娴熟---为了求生和糊口必须练习;但同时,他们也几乎只在顺风仗时才有战斗力。一旦出现可能失败的迹象时,他们便会在第一时间抛弃雇主,落荒而逃。
这也是男爵在这时候使用他们的原因。在接到命令后,佣兵团的团长,一个脸上有一道巨大刀疤的汉子啐了一口,就打起旗号,带着队伍冲了上去。替下了伤亡较重的一支部队。
但战况依旧没什么改观。从低处向高处进攻本来就很费力气,而尽管在人数和盔甲上有一定优势,但在士气和积极性上,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