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上,查罗爵士拒绝了让手下的骑士们下马,和步兵队一起攻打敌人营寨的建议;而仙子啊,当己方全军都濒临崩溃的时候,这位离他们不远处的骑兵队指挥官,也同样没有理会营地里下达的支援和掩护的命令。
在步兵队开始进攻时,他便带着自己手下的骑兵队迂回到战场东侧的一处坡地上,在那里一直观察着战况的进展。
敌军的远程压制和对战机的捕捉,都令他颇觉意外。这不像是一支叛军所能拥有的,到像是波斯蒂王国那些优秀的军人。
但他们追击的时候,还是露出了破绽。
“他们还太嫩。”这样想着,查罗随即对自己身边的骑士们下达了准备的命令。
这些骑兵等待已久。然而,无论友军是久攻不下,还是溃败,他们几乎都没去注意。而当指挥官的命令传达下来的时候,骑士们才开始在身边侍从的服侍下穿戴盔甲。
当他们集合起来的时候,己方的步兵队几乎都要逃回营地里了。然而查罗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而是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敌军阵线的后方。
在他身边,指挥旗随即也指向那个方向。骑兵们随即稍微加快了速度,让胯下的马匹们开始慢跑。
查罗自己的位置在第一线。就在刚才,他同样是在侍从的服侍下穿上了自己的深灰色铠甲,腰间挂上了宝剑,骑上了深棕色的战马。
在他左侧,还很年轻的小侍从一脸兴奋,手里拿着两柄骑枪,骑着一匹小黑马;在他右侧,掌旗官举着佛克斯家的水狸旗帜。
查罗希望最好能走到冲锋位置都不受干扰。在敌人以为已经得胜而在追击,战场的局势颇为混乱的情况下,这种事是有可能的。
但某些帝国军溃逃的士兵,被杀惨了,认出了了骑兵队的模样,结果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朝他们飞跑过来。
愚蠢的新兵。看到这一幕,查罗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随即对掌旗官发出了信号。
“列队,冲锋!”
他们便开始加速,马蹄声开始响起,震荡着大地。
冲近敌人之后,骑枪平举。向他们跑来的友军,从没有出现在查罗的考虑范围之内。而他既然命令冲锋,他手下那些骑士们心里纵有疑惑,也一样毫不犹豫的遵从。
转瞬间,许多惊愕的逃兵都被他们毫不留情的踩成肉泥。越过这些障碍之后,这支骑兵队从后方追来的革命军士兵迎头碰上。
这是达比科的第一大队,革命军中建立功劳最多,装备最精良的部队。因为追击,这些革命军士兵没有列成阵型。突然遭遇这样突然的打击,他们和帝国军那些溃逃的步兵一样不知所措。
这时,革命军的军官们开始大喊,想要列成阵型来进行抵抗。
但下一刻发生的一切,撕碎了这些人。
这样的步兵,在成队的重装骑兵冲击下几乎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其命运只有一种,阵型被凿穿,人被杀死。
查罗自己,便是凿穿敌阵的箭头。在两百米的冲锋距离内,他一路上杀死了三个敌人。之后,他以娴熟的技术驱动着胯下的战马掉过头来,丢掉手中折损的武器,接过侍从递来的第二支长枪。
在这次突击中,加上冲锋路线上溃逃的友军,他们至少造成了一千人以上的伤亡。而骑兵们的伤亡,则几乎没有。
这便是重骑兵的威力。在之前的许多年里,作为战场上的王者、常常能获得胜利的勇士,他们对自己有着足够的信心。
而现在,这场战斗在他们看来和过去从前辈们那里听到过的没什么不同。只要胯下有铁骑,身上有重铠,手中依旧高举骑枪,他们就是不可战胜的。
消灭了面前的敌人之后,查罗的心中为自己手下那些年轻的骑士们感到了满溢的自豪感,但他随即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个普通骑士,可以为自己感到自豪,那会增强他们的战斗力。而自己,作为指挥官需要的是冷静和谨慎。
他稍微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正处于敌人的侧后方。可以听到敌阵中响起整队的军号。有些敌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停止了追击,正在重整队形;但还有些敌人依旧在追击己方的步兵。
良机转瞬即逝。在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他随即下达了再次冲锋的命令。
在旗号打出之后,他手下的骑士们纷纷调头。以查罗为箭头,他们再次朝着附近的一支敌军冲了过去。
这支敌军约有两千人,其中一部分列成了阵型,另一部分还在追击和回头之间犹豫。在他们冲锋的过程中,一阵箭雨落到了骑士们,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损失。
但他们已经冲了起来,很快就冲出了敌人远程武器的打击范围。很快,两军的阵线再次碰触在一次。和上次一样,骑兵队很快冲破了敌人第一线。
这一次,他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倘若上一次冲锋像是利斧切开木柴,利刃割开肥肉的话。那这一次冲锋就像是利斧遇到了硬木里的盘根错节,利刃割到了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