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工事,是因为规划者认为在南方所遭遇的攻击的可能性较小,而北方海盗的危害更大。同时,也包含了如果再次和维吉尔王国发生战争的话,便于夺回这里的计划。”
“记得我跟你说过认为帝国军不会来攻击吗?”扎兹阿斟酌着词句。“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兵力不足,另一方面,也有认为这座城市和我们根本不堪一击的想法存在。”
“要真的是这样,那福柯堡在遭遇了你这样的侮辱之后,应该会立刻来攻打我们吧。”
“这是将领的想法。”扎兹阿撇了撇嘴。“或者说是普通人的想法。”
“那些北方贵族,眼红这座城市很久了。拉斯卡尔刚被割让过来时没有成为贵族封地,而是帝国直辖,结果在几十年内成为了北方最富裕的城市。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将它纳入囊中,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要是城市很坚固,拿下它会受到很大的损失;或是我们很强大,让贵族们感受到了威胁,那他们会竭力攻打,先把这个威胁抹去再说。但在之前,我们的力量连商会和黑帮都都控制不住,这么弱小,随时可以被消灭,那他们还着什么急?趁这个机会,赶快去多向帝国讨要一些奖赏和回报。土地、爵位、财物,得到这些,让他们的奢靡生活能多一些支持,这才是正经事。”
“而我们又那么愚蠢,连洛家的女儿都敢杀。而作为福柯堡的封臣的贵族们,几乎每家都有人质在我们这里,有所顾忌,也有所期盼,就正好以‘不敢打扰领主的复仇’为借口而观望。而福柯堡本身呢,军队又已经被调往南方,没有可以用来征讨我们的力量。”
“这便是我做出判断的理由。”扎兹阿做了这样的总结。“以利益诉求和我对贵族们的了解而而做出的判断,有很大机会是正确的。我之前对你说过,这判断有可能出错,即我们的敌人把发泄情绪看的比利益更重要的时候,或者干脆就胡缠乱干,那我们就会极度危险。”
“在局势混乱、难以施展的时候,简单粗暴的做法往往会有奇效。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是在赌。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没输。”
“如果你出兵攻击他们,那局势就会重新发生变化。具体的情况,就需要根据你在战场上得到的结果来重新评估和判断。”
说完这些之后,扎兹阿拿起手边的水壶,在一个空杯子里倒了半杯水。那味道让他皱了皱眉,还是喝了下去。
“我不喜欢没味道的货色。”喝完之后,他这样评价到。
“我这里只有这个。”莫伦也喝了一口水。“士兵们需要再训练一段时间才能合格。但我不可能等到什么都准备好了才出征。”
“拉斯卡尔的位置确实很脆弱。但与此同时,也就意味着它有很大的战争潜力。最近哨兵队传回了很多情报,可以确定尼希纳城的防御还算牢固。如果强攻,就算能拿下它,我们也会损失惨重。”他的手指着地图的某处。“在尼希纳城南边,敌人倒是没什么兵力。”
“瑙洛,是决定战局的关键点。它位于帝国大道、北方大道、红河的交汇处。要是能拿下它,便可以直接进军福柯堡。过去,帝国和维吉尔王国曾在那里进行过数十场大战。尸骨堆积如山,河水也为之断流。但现在,辉煌已成为过往,那里的工事许多年没有修缮,早已残破不堪。”
“当然,就算是这样,如果没有压倒性的实力,或者敌人的指挥官不犯下大错,那攻下它依旧是不可能的。”
“现在福柯堡那边实力不足,调往南方平叛的北方军团一时不能调回来。因此,我们主动进攻的话,形势会更好一些。要是等到他们平定了南方的叛乱,那就很难办了。他们可以选择陆路,通过帝国大道进攻,也可以通过水路顺流直下。无论哪一种,都很难对付。”
“就像你当初设想的计划一样嘛。要是绕过尼希纳,你打算攻打哪里?”扎兹阿虽然搞不大懂莫伦的地图上那些标示,却还是饶有兴致的一边听一边看。
“不是攻陷哪座城镇或城堡,而是敌人的士兵。”莫伦在地图上敲打着手指。“这才是最有价值、最值得打击的波分。集中我方最有战斗力的士兵,攻击敌方的薄弱部分、物资充裕的部分,以及可能对我们最有威胁的部分。福柯堡下属各个封臣都有不同数量的士兵,大部分都缺乏训练、装备简陋、指挥凌乱。那些贵族老爷更是只知道表现自己的勇武,根本不懂战争。”
“用突袭消灭他们中的一部分,然后给他们造成压力,迫使他们要么固守不出,要么集结起来。在那过程中,再寻找机会进行埋伏或突袭。消灭这些部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以后的压力,也方便开展下一步的行动。城堡,我们要那种东西有什么用?”
“如果我们能好好利用这次背叛,应该能拿下尼希纳。到那时候,一切就可以按你的计划进行了。但如果出现了什么偏差,而你又率军出征的话,拉斯卡尔恐怕会有危险。”
“可以多做几手准备。”莫伦指着地图上的尼希纳城。“哨兵们最近一直在河边寻找适合渡河的地点。他们找到了三处。你没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