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冥眼见莫恨接近师傅的坟墓,抬腿就要向那一堆骨灰踢去,渐渐收了手里的攻势,莫恨得以有一丝喘息之地……
在令狐冥犹豫至极,狂笑了一声跳下了山崖。
令狐冥停下手里的动作,本来猎猎飞扬的衣袍,也渐渐平息下来,令狐冥双腿一盘,坐在崖边等待。
这下面,是万丈深渊,自己在巫山这么多年,都不曾下去过,但是也是知道这里只要掉下去,就必死无疑。
但是,奸诈如莫恨,必然是有后着的。
令狐冥专心的看着山崖,莫恨的气息慢慢的从空气中消散。
这样就死了?
令狐冥宗觉得有哪里不对,运了玄力护着身体,兀自走到崖边,只见那山崖下面,依旧是浓雾弥漫,深不见底。
周围,更是连着手的地方都没有。
令狐冥收了身上的白色雾气,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必死无疑的,除非莫恨能逆天。
令狐冥默默走到冥姬的骨灰旁边,崖上有风,已经把上面的灰尘吹的有些四散,令狐冥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那一堆白灰。
曾经婉约多情的那个女子,如今都成了一坯黄土,令狐冥撕下身上的衣袍,将那些灰烬小心的收集起来,又仔细的包裹好。
“师傅,是徒儿不对。不过就算这样,你也是不忍心责怪九儿的吧……”令狐冥脑海中又浮现出冥姬临死前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不停的唤着凌九儿的名字,最后听到自己答应照顾凌九儿才含恨委屈。
如今九儿就在巫山,可是却亲手毁了师傅的墓葬。
可是就算是这样,师傅也还是不会怪罪吧……毕竟,当年,欠这个孩子的,最多最多。
“师傅,你必然想下山看看,徒儿这就带你下山去了。”
令狐冥飞身离开山崖,向冥恨塔飞去。
可是令狐冥却没看到,身后的莫恨,从山崖下狼狈的爬了上来,虽然狼狈,但是终究是活了下来。
“沥痕,凌九儿,今日的仇恨定叫你们血债血偿。想我死,没那么容易。”
莫恨脸上,阴毒的表情一闪而过,身形一闪,向山下行去。
该死的,必须趁早离开,这巫山看着没什么人,但是实际上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机关。
这必然是冥姬那贱人设计的。
只是冥姬忘了,莫恨是有多了解她。
在山洞里的这些年,早就把这些人,研究的透透的。
没一会,莫恨就跳出了冥教的大门,见那门上绘着的两个奇形怪状的少女,居然是自己的面相,心里更是愤怒不已。
“贱人,你想让我给你坐看门狗,你就看看我如何毁了你冥教!”
忽而,莫恨察觉到山下的瘴气林中,有玄力涌动。
看着架势,人数众多,分明是些守株待兔的武士们在这里守株待兔。
等的恐怕就是凌九儿手上的传国玉玺吧……
凌九儿,看你逃得过我,怎么逃过这些人。
莫恨消失了,巫山总算得了片刻安静,但是那连带那空气中,都带着些隐隐的伺机而动的气味。
凌九儿昏迷在床,如何都不肯醒来。
凌宝在凌九儿身边,拧着个小毛巾,抿着嘴唇一声不吭的给凌九儿拭着汗。
凌九儿好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关于凌九儿的,也是关于白瑶的。
许多事情交织在一起,从和凌九儿交易开始,从抱着宝宝那一刻开始。不停的争斗,不停的寻找,不停的在绝望和希望的路途间挣扎。
好累……
凌九儿额头上的汗水,细细密密。凌宝拧了毛巾刚想擦,被一只手握住。
“我来吧……”
凌宝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身后带着面具的令狐冥。
“狐狸叔叔为什么要打昏娘亲?”
凌宝想着眼前的教主大人,以后还可能是自己的爹爹,那么他做的事情,必然也是有理由的,小小的心思还是给令狐冥留了一席之地。
令狐冥替代了凌宝,坐在凳子上,心疼的看着眼前一直昏迷不醒的凌九儿。
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么?缘何到现在,还不曾醒来。
初凌风端着一碗药,从门外进来,见令狐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战斗,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
但是见凌宝乖巧的站在他身边,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却都只是注视着床上的人儿。心里又开始酸涩起来。
“你没事吧。”
初凌风走到床边,转身看着沥痕。
眼神柔和,更多的是纠结。
看不到沥痕的脸色,但见他衣衫完好,只能估摸着猜测战果。
“无妨。谢谢你帮我保护好他们。”
“保护他们,是我初凌风应该做的事。”初凌风听出来沥痕话中的占有欲,刻意强调了一句,眼神坚定,倒是有一股子永不服输的味道。
令狐冥忽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