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南宫六六被人推上岸,随后一个浑身湿透的人艰难的爬上岸,仔细一看,竟然是二师兄端木成。
此时的端木成脸色惨白的惨白的,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点儿往日的风度,即使在那么大的河水里,他那根玉箫居然都没丢弃,死死的抓在他另一只手里。
上半身爬出水面,下半身还泡在水里,仰躺在岸边端木成大口大口的喘气。
瓢泼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端木成咳嗽两声,突然想起南宫六六,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爬起来。
“小师弟,小师弟。”端木成不停的叫着,南宫六六脸色铁青,嘴唇更是没有一点儿血色,浑身冰冷的吓人。
端木成慌了,捏开南宫六六的嘴往出抠着,没有反应。
端木成又按她的肚腹,终于嘴里吐出一些水,可是人还是昏迷着没有一点儿动静。摸摸鼻息,端木成吓得一下收回手。
“小师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端木成的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颤抖着手解开南宫六六的衣服,猛的怔住。
胸前的裹胸布已经错位,白皙的玉兔跃入眼帘,端木成猛的后退一步差点儿掉进河里。
“这是……”端木成瞪大眼睛,突然往日山上种种怪异的举动有了解释。
原来小师弟竟然真的是女孩。
猛然惊醒,是女孩又如何?
现在可是要命的时候。
当下端木成也顾不得其他,双手按在她胸口就是一阵按压。
终于,南宫六六又吐出不少水,胸口也渐渐有了心跳。
端木成松了口气,帮南宫六六掩好衣襟,举目四望,到处都是茂密的林子,却不知道他们这一下被水冲出了多远。
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端木成这才发现,浑身上下不知道被礁石割破了多少个伤口,最重的在大腿上,还在汩汩冒血。
撕下一块衣襟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又给南宫六六检查了一下,还好,都是小伤口,倒是不重。
也不知道师兄弟们怎么样了,这样急的河水,也不知道大家伙能不能活下来。
端木成不禁悲从中来,想到小时候那人间惨景,眼泪刷刷的落。他不希望师兄弟们跟家人一样离开自己,可这么急的河水……
不,师兄弟们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端木成猛的擦了眼泪,弯腰扶起南宫六六背到背上,踉跄着脚步朝下游走去。
师兄弟们如果上岸也肯定是往下游去了,他要找到大家。
一路上两个人的身影夹杂一起,血迹不停的落下,但是很快就被大雨冲散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端木成不停的用石头做着明宗特有的记号,只希望大师兄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那个该死的师爷,居然敢动手害他们,早知道就该杀了他的。
端木成此时后悔不迭,果然是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不过他就纳闷了,到底是怎样被发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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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六六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她和师兄们一起坐船游玩,突然乌云满天,瓢泼大雨,船翻了,所有人都不见了,她沉在水底,眼见无数的大石头猛的压过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痛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胸口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南宫六六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
土炕、苇席、木头的房梁、草编的房顶,糊着窗纸的格子窗。
南宫六六一阵迷茫,这是哪里?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突然眼皮一阵阵沉重,头晕的更是难受,南宫六六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突然院子里一阵响动,有个妇人小声道:“小成啊,你又出去赚钱了?哎,你那妹子病的太重了,这都五天了,人还没醒,要我说啊,哎……”
“婶子,我妹子不会有事儿的。”一个男声响起,声音有些沙哑。
“我买了药,麻烦婶子给熬了,我去看看六六。”
房门被推开了,端木成一脸憔悴的走进来,腿还有点儿瘸。
“六六,烧已经退了,你怎么还不醒啊。”端木成轻轻摸着她瘦消的脸颊,脸上死灰一片。已经五天了,师兄弟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南宫六六还这样昏迷不醒,端木成今年也不过是十八岁,还是个大男孩,再这样下去他都快崩溃了。
明宗的人还没联系上,这只是个穷苦的小镇,也没什么赚钱的法子,他们身上的钱当时都在大师兄身上,他除了付船钱的银子竟是一个银子都没有。
当了唯一的一块玉佩才租了这么个房子,又是给南宫六六买药又是吃饭的,这两天身上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端木成今天是去酒楼吹箫赚钱了。
可惜箫声太过悲凉,他赚的银子还不够他们一顿饭的。今天倒是有人愿意出高价请他演奏,可一想到那烟花之地,端木成就叹气。
想他堂堂端木家少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