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魂见于若愚来了兴致,满脸欣喜,接到命令立即执行。
于若愚思虑周全,急匆匆爬上袁源远的床,从橱柜里拿出一件厚外套穿上。
“你们几个注意点啊!”于若愚说着,冲出宿舍,走道里随即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这几个家伙今晚又精力旺盛了。”焦志猛说。
“跑步果然能够增强体质啊!”许诺开玩笑说。
跑步活动就是好,学生体质增强,精神倍棒。
于若愚,魏国魂,连同其他几个徒子徒孙级别的网虫,连续外出包夜上网。
起初几人同来通往,三天后,几个徒孙级别的小网虫身乏心倦,不再外出,再过两天,几个徒子级别的大网虫也开始退出夜猫子行列。
魏国魂作为于若愚的大弟子,为保颜面,又多坚持了两天,可终究没有于若愚功力深厚,白天实在困乏,上课偷偷睡觉,战战兢兢的,担心长此以往会被班主任发现,便不再虔诚地跟随在于若愚身边。于若愚几番劝诱,都不成功,魏国魂最终还是掉队了。
“一群废物!”于若愚见几人依次脱离组织,恨铁不成钢,批评教育道:“老子骨瘦如柴仍然屹立不倒,你们几个倒是先散架了!真是没用啊!算了,老子也不强迫你们,老子单枪匹马去直捣黄龙!老子坚持一个月给你们做个榜样!”
天气寒冷,宿管员懒得查房。于若愚心知肚明,有恃无恐,独剩自己也坚持行动。一连持续了七八天,于若愚晚出早归,没有一晚在宿舍睡,自然也未曾洗过脚,脚臭味积郁很久,突然散发出来,着实让人难以忍受。
“你就不能洗洗脚吗?!”吃完午饭,于若愚跑到宿舍倒头就睡,鲁晟一推门就皱起眉头,抬着头对于若愚说。
“再不洗脚直接连人扔出去!”焦志猛发话,将于若愚的鞋子踢到门边墙角。
“他听不见,睡得跟死猪一样!”许诺说。
“哎!……”魏国魂深深叹息。
许诺听到魏国魂这一声叹息如此深沉,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惆怅在里面,不禁笑着问:“这一声叹息如此令人迷醉,难道魏大师又有佳作出世?”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诺哥也!”魏国魂两眼一眯,眼珠子就隐没不见了。
“好了好了,大家保持安静,听老鬼讲笑话!”吴云龙此话一出,几人极其配合地一致保持沉默。
魏国魂习惯了打击,对吴云龙的话听而不闻,平静地说:“这首诗的名字叫——”
“行了行了!诗名可以忽略不计!直接说内容!”吴云龙催道。
“这是一首短小精悍的诗——”魏国魂见几人翘首以待,故意吊几人胃口。
焦志猛抡起臂力棒骂道:“操!你是想考验老子的耐心还是想试试自己的皮有多厚?”
“好吧!听好了!正文是——不要被外表欺骗!感叹号!——”魏国魂边说边用手在虚空的画布上描绘感叹号。
“——每个人都有第二张脸!感叹号!——柔弱并不代表温柔!感叹号!——只因伪装太厚!感叹号!——这年头!感叹号!——脱了鞋!感叹号!——才知道谁的脚臭!感叹号!——全文完,鼓掌!”
“呦!难得!像是刚刚触景生情作出来的嘛!脱了鞋才知道谁的脚臭,这一句听起来,貌似比以往的诗作深刻了不少!”许诺笑着说。
“深刻个毛啊!扯得一嘴唾沫星子!”吴云龙说。
“生活并不是缺少深刻,只是有的人喜欢胡扯!阿弥陀佛!”魏国魂双手合并,两眼微闭,虔诚念佛,结果遭到吴云龙一阵蹂躏。
经过几天休息调整,于若愚的几个徒孙容光焕发,网瘾又犯,集体前来请缨出战。
于若愚虽然一直奋战在第一前线,不像几人在“伤病区”略作休息得以痊愈,但仍颇有祖师风范,二话不说,立即带领几人前去“工作地点”,这才救民于水火,消除几人心中饥渴。
季节更换,气温骤降,地冻天寒,教室里的温暖渐渐被学生珍视起来,坐在门边的学生主动将“请随手关门”的醒目纸张张贴在后门玻璃上,进班的学生也都表现很乖,进门后顺势将门关上。
于若愚已连续包夜小半个月,回班时头晕目眩,根本没有抬头看玻璃上的提示,用力推门,“咣当”一声,门撞墙壁,紧接着“噼里啪啦”一阵响,玻璃跌落碎成一片。
学生集体转身扭头观看,于若愚晃晃悠悠地将玻璃碎片扫到垃圾筐里,迷迷糊糊坐回座位趴倒就睡。
班主任进教室时,见后门上玻璃残缺,问道:“后门的玻璃是怎么回事?”
无人回应。于若愚虽在班主任进班前就被同桌叫醒,却始终处于朦胧状态,听了班主任的问话也无动于衷。
“难道是风刮的?”班主任又问。
于若愚这才恢复点意识,低着头,缓缓站起。
“怎么?是你打碎的?”班主任看着于若愚问。
于若愚听着班主任的话,犹如飘忽梦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