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妍一出来就给童氏和朱氏行了礼,然后才面带悲色的说:“刚才,我在里间都听到了。”
童氏关心则乱,一点都没看出钱妍是假装的,所以童氏现在是恨极了朱氏,在听到钱妍说都听到了,童氏第一次痛恨自己心急的毛病,怎么就不等钱妍嫁出去再弄了?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童氏都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了。
朱氏见钱妍出来,就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脸上带了点笑意来,再看到钱妍脸上的悲色,朱氏觉得钱妍这是在心疼自己,怎么说,怎么说自己都养了她不少年了的,就是做了什么,钱妍难道还敢有什么不孝的念头。
朱氏想到这个甚至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童氏,那眼里的意思就像是在说:你看,我做了这么多的事,但是我养的就是和我亲。
童氏当然看见朱氏那挑衅的眼神,不过当着钱妍的面,童氏并没有将对朱氏的不满露出来。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钱妍状似为难的看了看童氏和朱氏,状似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其实我在很早就知道伯母是平妻,我只是怕伯母难堪才会,装作不知道的!”钱妍说完这句话,就舒了口气,好像抛开了个很大的包袱。
童氏听了钱妍的话,看着钱妍那是一脸的心疼,这是多体贴的一个孩子!自己将秘密埋下,就是怕太多人的伤心,你看这样的孩子,朱氏怎么就舍得去伤害呢?
朱氏听了就觉得不相信,她觉得西府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怎么会有人这样的没眼色,将这件事说给钱妍听呢?不过钱妍说了,她总要问一句的。
朱氏面带惊讶的问:“妍妍,你怎么会知道的?”
钱妍就知道朱氏会这样问,于是脸色有些沉痛的说:“伯母,我不小心听下人议论的,是伯父的人。我当时听到了真的感觉天都塌下来,不过我怕伯母多想,就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没想到父亲他终究是要有个正真的妻子的。”
朱氏听了还真的不好说什么,跟着钱乐礼的人都是世仆,不是她可以管到的,就是他儿子还没有世仆呢?想到着朱氏对着钱妍就面露悲色。
朱氏这样有了一会儿见钱妍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只好开口说:“妍妍,伯母不是为了自己,但是你两个兄弟怎么也要……”
钱妍知道朱氏的意思是要自己开口帮她说话,但是钱妍还没想到说深来膈应朱氏,就没开口。
童氏到底心疼钱妍,就开口说:“这都是大人的事情,关妍妍什么事情?在说一个府里没有女主子总是不像话的,你说是不是?朱氏!”
朱氏听了童氏说的话,并不看童氏,也不说什么,就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钱妍。
童氏看朱氏这个样子,真是恨不得将朱氏给直接给撵出去,现在她还对朱氏客客气气的,不过是碍着钱妍。
钱妍当然也看到朱氏那哀求的眼神了,就缓缓的开口了。
“伯母!娘亲!”钱妍期期艾艾,很为难的叫了一声,难后就是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朱氏见钱妍这样的磨叽,心里就有些急了了,但是在童氏那责怪的眼光里,朱氏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只能等着钱妍说。
童氏见钱妍这个样子,还以为钱妍在为这件事情伤心呢!顿时就有点心痛,那“那娘亲来解决”的话差点就要冲口而出。
就在童氏要说出来时候,钱妍又开始说了:“伯母,是您教我的,女子当以夫为天,伯父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伯母你怎么可以违背呢?”
钱妍见朱氏听到这个话就有点奇怪的表情,心里就有些很爽快的感觉,叫你总跟我说——男人怎么能没小妾,就是没有,那也是因为家规,哪有男人没小妾的?还知道回来,那就是个好男人了!女人要“三从四德”,不然是没出路的!
即使钱妍上上辈子是个现代人,但是还是深刻体会到那就是个男权社会的!上辈子没被朱氏这样的言论灌输成真的贤妇,那真是拖了祖上几百辈子的福气了!今天自己总算有机会对朱氏说一次了。
钱妍见朱氏有些愣神,就也有说道:“伯母,女子该怎么样的‘三从四德’还是伯母交给侄女的,伯母你这样做是有违自己教养的,有违女子改做的一切的!伯母你!唉!”
钱妍这像模像样的叹气直接将朱氏给弄得有些心里冒火。
钱妍说到这的时候一副她很痛心疾首的样子,接着钱妍也不等朱氏说什么辩解的话,又接着说:“伯母,做人要实在,幸亏是在侄女这里,这样要是让外面人知道了,再让伯父知道了,那就又是一场风波!伯母你以后不要这样了,侄女就当没听见这件事情!”
钱妍说完就做了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
朱氏见钱妍这幅样子,恨不得将嘴里的牙都咬断才好。
童氏见钱妍说的这些话,当时就想笑出来,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白担心了,不过又想到钱妍那不靠谱的想法,心里又有些哭笑不得,就琢磨着怎么才能将钱妍的想法给掰正了。
“好了,妍妍,你伯母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大概就是一时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