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一被卜即墨抱到病房外,立即在他怀里挣了挣,“别被人看见了,快放我下来。”
她若是被火烧伤了,卜即墨这么抱着她无可厚非,可她现在除了喉咙有点痛、眼睛有点干痒之外,浑身都好好地,双脚能走能跑能跳,哪需要他把她当作病人一般抱着?
卜即墨低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秦茗,送给她一句,“我想抱。”
秦茗汗颜,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不理智了呢?以前他们在公众场合,都会默契地保持距离,可今天,他却又粘人又固执,好像当别人是空气似的,。
“小叔,真的,放我下来,待会我们回蓝山公寓,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务必在公众场合小心一些好吗?”
秦茗说了一长串,卜即墨干脆地回了两个字,“不好。”
眼见着有人迎面走来,秦茗赶紧心虚地将脸藏到卜即墨的怀里,嘴里嘟囔着,“卜即墨!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咬你了啊!”
“咬吧。”
若是卜即墨身上能多出一只手来,他肯定将自己的衣领解开,让秦茗想怎么咬就这么咬。
此时此刻,无论她怎么对他,他都是开心的。
在他带人赶到书店救出秦茗前,他的心一直处于失去她的惶恐之中,如今她虽然已经安然无恙,但他在体味过类似失去的痛苦之后,只想将她抱在怀里,永不放开。
所以,他想让自己放肆一次,今天,就今天,他要在别人的面前,堂而皇之地抱她,让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寸步不离。
秦茗见凶的不行,只能又来软的哄,“小叔,看在我今天那么惨的份上,你就依了我嘛。”
卜即墨瞪她一眼,“再说废话,信不信我把你放下来就地吻你?”
秦茗立即乖乖噤声,她当然相信,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因为他的脸皮可是比她想象得要厚得多。
卜即墨刚走到电梯前,秦茗忽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要求。
“我想去看望一下我的救命恩人,这个不算废话吧?”
卜即墨放弃了按电梯的打算,抱着秦茗往楼梯口走去,边走边道,“他伤得确实严重,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你可以放心。”
秦茗眼圈泛红,脸颊靠紧了卜即墨,喃喃地说,“他都是为了救我才伤成那个样子,小叔,我欠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情,该怎么还呢?”
卜即墨淡淡地回答,“只要你不对他以身相许,想怎么还就怎么还,我也可以帮你还。”
这话怎么有股酸味?
秦茗抬起头看着卜即墨冷硬的俊脸,怯怯地说,“小叔,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你可不能胡乱吃醋。”
卜即墨在楼梯上停住脚步,满脸凝重,“茗宝,我比你更感激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今天若非他跟你巧遇,现在恐怕我们已经阴阳两隔,他无论是作为你的救命恩人,还是作为我的兄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都为他感到难过与痛心。你感激他一辈子,我也感激他一辈子。没有他,就没有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幸福人生。”
秦茗动容地借助环住卜即墨脖颈上的双臂,支起身子在他的薄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小叔,你能这么想真好。你说得没错,没有他,就没有我的男人,没有我的幸福人生。”
“茗宝。”
“嗯?”
卜即墨喉头哽咽地说不出话,秦茗亦是。
两人在医院的楼道台阶上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彼此,没有任何言语,只用彼此的心做着缱绻的交流。
他们都找到了让自己幸福的根源。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同时回过神,卜即墨抱着秦茗下了一层楼梯,就到了许戊仇所在的病房楼层,。
许戊仇身上烧伤的部位面积虽然不大,但分布多处,所以暂时还须待在无菌病房,医生建议最好不要进去探视。
卜即墨抱着秦茗站到许戊仇所在的病房外边,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看,将秦茗轻轻放到地上。
“茗宝,他睡着了,你就在外面看看行吗?”
“嗯。”秦茗点了点头,继而踮起脚尖朝着里面看去,许戊仇正躺在床上面露疲惫与憔悴地沉睡着。
强忍住流泪的冲动,秦茗捂住了嘴,一眼不眨地看着,看着。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可是,在她性命攸关的时刻,是他奋不顾身地救了她,甚至,在他满身伤痕与痛楚的时候,还嬉皮笑脸地安慰她,试图减轻她的愧疚与伤心。
许戊仇,真的是一个外表轻佻,内在善良与英勇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卜即墨揽住秦茗的肩膀,沉声问,“茗宝,看够了没?看够了我们回家。”
秦茗猛地回过神,朝着卜即墨点了点头。
在秦茗略微抗拒的眼神中,卜即墨还是霸道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朝着楼梯口走去。
既然已经在他的怀里,秦茗放弃了劝说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