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瞪大了一双美眸乖乖噤声,倒不是被他吓到,而是他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惊诧。
他怎么能用他的大手拍她的屁股呢?
虽说他是她的长辈,可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被长辈想揍就揍的小孩子了。
臀部的肉较之其他地方要厚实,所以痛感不会很强烈,但激烈的拍打声还是暧昧地回荡在小小的后院中,经久不去。
秦茗浑身痉挛,若非被卜即墨紧紧揽着,这会儿她可能软绵绵地倒下去了。
而始作俑者浑然不觉他的行为有多恶劣,阴沉的脸色仍旧阴沉。
他的耳边回想起那日在暙暖,秦茗奋不顾身喊出的那句话。
她喊:“许戊忧!学长!我是秦茗!我喜欢你!我爱你!”
她对许戊忧,既喜欢又爱……
卜即墨的唇线绷得笔直,昭显了他隐忍的不悦与愤怒。
刚才如果不是顾念许戊忧一身谦卑有礼,如果不是顾念许戊忧是许戊仇的弟弟,如果不是顾念许戊忧还未吻到秦茗,他可能已经将他揍得趴地不起,。
他的心里本就潜伏着一只凶猛的野兽,这几日三番四次地为了一个不可能成为他女人的女人而闹腾不休、作死作活地想出来肆虐。
“他就是你原本想要强吻的男人?”
这显然就是明知故问的事,可卜即墨偏偏想要亲耳从秦茗嘴里听到正确答案,仿佛既定的事实还能改写似的。
他在自欺欺人,可他并不自知。
闻言,秦茗面色泛红,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他的衬衫,承认,“嗯。”
“你暗恋他有多久?”
这是秦茗的**,她大可不必告诉他,可是,贴紧着他怒火昭昭的身躯,秦茗老实得不行。
“快有一年了吧。”
揽住秦茗身躯的手臂蓦地收紧,男人冰雹般的阴怒声音狠狠从她头顶砸下。
“你是不是后悔莫及,那天强吻的人不是他?”
“我……”秦茗语噎。
按情理上说,她的确应该后悔莫及,后悔那天跟莫静玲想出了那样的馊主意,后悔走错了方向吻错了人,若不然,她就不会与不知身份的他吻得甜蜜交加,更不会对他产生爱情的涟漪,乐天派的她也不会突然间变得多愁善感、内心阴郁。
可是,从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来说,她并不后悔,一点儿也不后悔吻错了人!
她对他一吻钟情,即便他不能是她的爱情。
就像是飞蛾扑火般的美丽与壮烈,即使拥有的时候短暂,即使没有未来,那番唇舌相缠的甜蜜,恐怕稀罕得世上绝无仅有。
心里早就有了明确答案,是誓死不悔,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总觉得这样的答案说出来,会被小叔鄙视,会被他看不起。
她怎么能贪恋跟他有关的一切美好呢?
“回答我。”
固执的男人不容许她逃避这个问题,咄咄逼人地望着她。
秦茗眼眶一热,心里既无奈又委屈,一番违心的话脱口而出。
“是,我后悔莫及!如果那天没有吻错人,可能今天,我已经是他的女朋友!”
当她还不知道吻错人,却发现许戊忧也喜欢她的时候,她是开心的。
大姐的那番论调终究不是真理,当两个人都对对方情有独钟时,即便那天的吻压根儿不甜,或许她也能欢欢喜喜地接受他做她的男朋友。
毕竟,没有尝过那种荒唐至极的甜蜜,就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唇舌相交还能滋生那般刻骨的甜蜜。
而她刚才那般勇敢地答应跟许戊忧接吻,也不是没有存着一个探索究竟的念头,她想知道,跟其他男人接吻时,会是哪种滋味?
秦茗的话就像是利刃割在男人的胸口中央,刀刀见血。
卜即墨强忍着快要呼啸而出的情绪,压抑着喷火的声音,继续问。
“秦茗,我吻你的滋味,甜不甜?”
“……”秦茗心跳紊乱,没有作声,这个问题其实他就知道了不是吗?
当二人坐在祠堂屋檐下的时候,当她还不知道他就是黑暗中的男人的时候,她就清楚明白地告诉他,那吻是甜的,好看的小说:。
“秦茗,对你而言,跟我接吻,是一件耻辱之事,是不是?”
这些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秦茗心脏一缩,忽地想起来了。
这是刚才她对许戊忧说过的话,为了不让他怀疑,她大声地说,她跟陌生人的吻根本不甜,甚至对她而言是一种耻辱。
原来他都听见了。
秦茗张了张唇,想开口否认,甚至解释,可话即将出口时,却又颓丧地放弃了。
承认甜蜜,否认耻辱,又有什么意义?
他能变成她的非亲人吗?
不能!
而秦茗的沉默又被卜即墨当成了默认。
卜即墨猛地松开秦茗,却不是将她推开,而是将